邵华的车还未走出市局,秦越和李珂从后面追了上来。
邵华把墨镜向下一压,降下车窗从墨镜上方看着拦车的二人“你们干什么?”
李珂舔着脸嘿嘿一笑“陈队怕你吃亏,让我们俩跟着你一起去!”
邵华示意二人上车,嗤笑道“他真是怕我吃亏?恐怕他是怕我给他捅娄子挨顾局的骂吧!”
秦越立刻伸出三根手指,指天画地的发毒誓“头儿,陈队这回确实是关心你!怕只有你们两个人前去,被混混堵住出意外!”
邵华微微点头,勉强接受了秦越的说辞。
“头儿,我们去找谁?”大飞坐在副驾驶忍不住问道。
邵华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里闪过一片寒光“刀疤三。”
刀疤三其人,在东河区乃至整个梁州地下世界都能算的上是一号人物,因为他在家里行三,额头上又被人砍了一刀留下条疤,所以道上才给送了这么一个名字。
比他势力大的叫他阿三,没他势力大的就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三哥。
刀疤三十五岁辍学,十六岁因盗窃拘留两个月,十七岁因故意伤害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二十二岁因持刀抢劫致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在监狱服刑的七年里,刀疤三因为讲义气下手狠,很快便收拢了一帮小弟。
二十九岁出狱之后知道再这么在街头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借钱买了辆出租车跑起了出租,不过两年又因为和梁南区出租车司机聚众斗殴判处有期徒刑一年。
三十三岁那年,刀疤三借钱和监狱中认识的小弟们一起,在东河区春光路开了一家名叫‘欢唱’的ktv。
期初也有地头蛇找到这里想要收保护费,但还没见着刀疤三的面,就被ktv里名为服务生实为打手的小弟们打的头破血流的滚了出去。
自此后‘欢唱’ktv算是在东河区一战出名,刀疤三也因为自身的经历和敢打敢杀的个性,在东河区黑白两道闯出一些名堂。
在东河区几个地头蛇的默认之下,紧邻春光路的竹山路、习山路也变成了刀疤三的地盘由他控制。
谁要是想在这三条路上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都要经过刀疤三的允许。
邵华把车停在欢唱门口,关上车门后给自己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烟气。
秦越艰难的咽了口吐沫,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两步。
看邵华这架势,只怕从市局出来的那一刻起,就没打算安静的做刀疤三的小天使。
邵华当先一步迈入了欢唱,此时正是上午十一点,欢唱还没有开始营业,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员工在大堂里一边打扫卫生一边闲聊。
“女士,我们现在还没有开始营业,请您下午一点以后再来!”一个年轻的服务生迎了上来,客气的说到。
邵华把烟灰弹在前台的烟灰缸,从夹克口袋里拿出警官证。
“阿三在吗?”
服务生眼皮一跳,微笑道“我们经理不在。”
邵华点点头,把警官证收起,夹着香烟的手指点了点前台的桌面“打电话叫他过来见我!”
服务生脸上笑容不变“我们经理不在梁州,如果您有事的话可以跟我说,等他回来我会代为转达!”
邵华冷笑一声,狠狠的吸了口烟,烟气喷在服务生脸上“我是禁毒支队的,如果他十分钟之内不来见我,从今天起,我们支队会每天来查身份证。”
服务生瞳孔一缩“你没有权利这么做!”
邵华侧身坐在前台前的高脚凳上,一只脚踩着支架,一只脚撑着地,恶劣的笑道“我是支队长,现在怀疑你们ktv存在毒品交易,我当然有权利这么做!”
邵华的下巴点了点前台的电话“要么让他来见我,要么你们就祈祷自己做的够干净。”
邵华夹着香烟的胳膊搭在前台桌子上,明明声音轻柔,却让人听到耳朵里如跗骨之蛆一般生出最深切的恐惧“快到年底了,你要明白,急着冲任务的不止是我们禁毒,还有刑侦。我们只查毒品,要是让刑侦过来,可就不知道会查点什么了!等到事情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服务生额上冒出了冷汗,他看了眼邵华毒蛇一般的笑容,心理防线终于被击溃。
“我、我给我们经理打个电话!”服务生拿出手机极快的拨了一个号码,走到一旁说了几句,然后又转到邵华身旁,“您稍等,我们经理马上过来。”
不过五分钟,从走廊尽头走出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青年男人,这男人中等身材,龙行虎步,额头还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横在脸上。
“呦!邵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男人一边向邵华走来一边热情的大喊,“来之前也不通知兄弟一声,兄弟也好准备几瓶好酒咱俩好好说说话!”
邵华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内,大声笑道“三哥真是说笑了!你是守着这么大一个ktv每天只需要数钱就好,妹妹我可是得风里来雨里去挣那点糊口的工资!”
刀疤三摸了摸头上的刀疤,憨厚的摆手“邵队这声三哥我可是当不起,不嫌弃的话叫我阿三就行!”
邵华笑了一下,也不客气,推了下脸上的墨镜“在这儿说还是你找个地方?”
刀疤三赶忙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引着邵华走向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你ktv的射灯不够亮啊!开了这么多灯走廊里还是黑灯瞎火的!”邵华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一边忍不住开口道。
刀疤三身形一僵,但很快就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