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情离开老君府,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会儿,猛然间发现自己不知道逛到了哪里,茫然的四处看了看后,就站在云海中没有再动。
脖子上的那颗石头开始发出淡淡的光,怡情握住了那块石头,知道已经有人来接她了。
“我去了老君府,老君却说你已经走了,回家也寻不见你,我便出来四处找,没想到你在这里。”
宸臻微笑着朝她走过来,伸出手,将她头上那缕头发抹平。
“老君和我讲了很多故事,关于你的。”
“哦?”宸臻挑了挑眉,笑道,“希望不是说我什么坏话才好,不过说来说去我也没几件糗事能谈,我应当也没什么好怕的。”
怡情的眉头也挑了挑,她咬了下嘴唇,然后装作淡定的道“你的过去我不会问,也许有一天你会告诉我,那无关紧要,我只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就好。”
宸臻愣住,他尬笑了几下,“老君连这都同你说了?”
“爱和责任都是双向的,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怡情道,“就算是作为这样一个弱小的人,我也会为了你而抗争到最后,所以,你也不必为我而忍耐什么。”
“小凤凰?”
“如果真的有一天,要我以生命去证明什么,那么结果也只会有一个。”怡情目光坚定,“我会为了你,为了我想要守护的那些人,从烈火中归来。”
宸臻微微眯眼,他明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于是他问道“你是感觉到了什么?”
“一点点无关紧要的东西。”怡情松开握着项链的手,“我信你,你也相信我吗?”
“我当然信你。”
怡情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她拉过宸臻的手,头顶的那缕发轻轻摇晃起来。
“那就信我到底吧。”
两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云海尽头。
然而,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那就是宸臻家的野凤凰?”
一个女人从云海后走出,眼睛因为愤怒而有些微红,声音也因掺杂控制不住的怒意而令人感觉到不寒而栗,虽然其相貌十分出众,但是平白有几分戾气将这份美毁了。
“长得倒是配得上祸水的身份,就是一点本事也没有,这样的废物,如何配得上宸臻?”
“玉罗大人,毕竟宸臻上仙也是因为她才答应的这门亲事”
“住口,何时到你插嘴?”女人厉声呵斥道,“她本就不配,我能在天帝大人面前保住宸臻,她又能做些什么?不过是仗着宸臻的宠爱作威作福罢了!”
“大人”
“原本宸臻对所有女人都不闻不问,我多次向其示爱都被无视,但这样我至少能说服自己,宸臻是对弱小的女子不感兴趣,可现在出了这么一个野凤凰,宸臻为了保护这个野凤凰甚至愿意同意与我的婚事,这就说明在他心里这个野凤凰的地位已经非比寻常。我不甘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一心一意的爱着他,他却被这样一个女人抢走,凭什么?”
女人的神色逐渐疯狂起来,“她哪里比我强?就凭那张脸吗?”
一旁的蓝衣女子看不过,上前道“何必呢,你明知道宸臻上仙不会这样轻易的看上一个人。”
“我知道,当我和其他人一样的时候,我并不会因为失败而气馁,但是现在有一个人打破了这个现状,她轻易地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成为了特殊的那个人,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嫉妒她。我想要撕碎她,完全的摧毁她,这样这个特殊的存在就不会再存在,少了一个特殊品,剩下的一切就又一样了。”
“而我那时候已经可以名正言顺的陪在宸臻身边,即使他会恨我,但我也变得和其他人不同,只要能成为他心中特殊的那一个,我就已经赢了,我光明正大的站在宸臻身边,我可以陪他百年、千年、万年,然后到时间的尽头,他会爱上我,因为那时候我是特殊的,和其他人不一样。”
“玉罗!你已经有些疯魔了,冷静下来!”
“你不明白,我很正常!”玉罗天女看向那个蓝衣女人,“这只野凤凰会成为我的踏板,我会成为最终的赢家,没有人能拒绝长久的陪伴,只要没有了阻碍,一切都会好起来!”
蓝衣女子长叹一声,“玉罗,我作为旁观者,与你看到的不同,那只凤凰虽然实力不强,但是我能够感觉到她有一颗强大的心,你不要再这样意气用事了,我担心你会因此而受挫。”
“怎么,连你也想反对我?”玉罗横眉,“我会证明给你们看,谁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说罢,她长袖一甩,回头便走。
蓝衣女子话未出口,便看着玉罗天女怒气冲冲的远去。
“你可不要做傻事”
她站在那里,神色有些忧伤。
“我的朋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即使是答应了龚黎的要求,宸臻仍然为自己争取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来做准备,这桩婚事并没有那么快进行,但他不得不忙于应对各种各样的事情,故怡情这几周很少能与宸臻见面。
怡情突然很想回梧桐山看看。
看看怡愿,看看那漫山遍野的梧桐树。
这里也有一棵梧桐树,它长得很茂盛,有时候,风会送进来几片叶子,那叶子落在她的桌子上,像一个精心的礼物。
“凤凰大人,有人前来拜访。”
“找我的?”
怡情有些意外,她挥手叫仙童退下,眼中露出思索。
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