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火,你怎么独自坐在这里呢?”曦赫亲自将花煞扣在牢中后,担心九曜出什么意外,就赶回了光明殿,却发现丙火独自一人呆呆的坐在光明殿外,老远就问他。
“没什么。”丙火抬眼看着曦赫,挤出一个微笑。
这分明就是有心事的样子,曦赫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他敷衍,还以为是九曜真人出了什么事,于是问道“是不是师父受伤了?”
丙火赶紧摆摆手,道“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师父的话我没有太听懂,在思考罢了。”
“哦?三师弟还会有听不懂师父话的时候!”曦赫也坐了下来,说“说给我听听,看看能否帮到你。”
丙火很为难的样子,好像是什么不能说的话,嘴张了张,还是说出“算了吧。”说罢,起身拍拍衣裳,就走开了。
人的好奇心就是如此,越不想让他知道的,他越忍不住要追问。可惜,曦赫现在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刚要起身去追,就被光明殿内的声音叫住“曦赫吗?进来!”
在九曜心中是这么来给自己的三个徒弟定位的,大徒弟曦赫是个能力很强,悟性也很高的人,但是过于痴迷权势,总觉得后面的师兄弟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往往表现的强势。二徒弟白景为人正直,很理智,能力不输于曦赫,这也是为什么曦赫总是会针对他的原因。三徒弟丙火其实悟性不高,但是为人踏实刻苦,所以也比较受器重。
曦赫一踏进殿门,还没有来得及行礼,九曜就开口问话“新门徒选拔是否就这这几日?”
“是的。但,徒儿仔细筛选了报名者的资料,对他们的过往也多方打听,均觉得不是师父所说的那个人。”曦赫答道。
“如此”九曜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过了片刻,又问“报名的妖怪们你也审核过?”
“都认真审核过,其中还有一些牵涉到金圣,徒儿已经单独把他们搁在一边,等师父定夺。”曦赫说。
“很好。”九曜对曦赫的细致的工作进行了肯定,可心中也觉得困惑,仙界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九曜只知道此人是当年应龙下凡协助治水,却与凡人生下的。
“曦赫,为师记得白景的母亲是一条青龙对吧?”九曜问道。
提到白景,曦赫的脸上微微泛红,好像自己做了亏心事一般,抑制不住的想起白景被打入无限黑暗之中时那怨愤的眼神。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说道“是的,他父母都是青龙。”青龙之子,多么高贵的出身,曦赫心中默默想着。
“白景呢?怎么没有见他?”九曜明知故问,但确实想听听曦赫将会怎么说。
“他”曦赫低头想了片刻,说“徒儿有罪!”曦赫说罢跪地请罪。
“这是怎么回事?”九曜又问。
“您今天也看到了,您闭关后徒儿治宫不力,让幽荧从无限黑暗之中出逃。而白景是当时您指定负责看守幽荧的,徒儿以为幽荧出逃他难辞其咎,所以将他幽禁了。”曦赫全然没有提白景是奸细一事,九曜觉得他自己也心虚。
“你可有彻查,为何幽荧能从无限黑暗之中逃走?”九曜继续问。
“师父,徒儿查过,但是”曦赫查了一年,却几乎没有进展,实在不好交代。
“为师不管白景是否真的故意放走幽荧或是出现失误,让他有机可趁,你总得给我一个踏踏实实的交代。”九曜语气愈加严厉,说道“可是你呢?幽禁了白景,你可有想过,如果他是幽荧的同伙那你没有切实的证据,你也知道他是青龙之子,青龙一旦来闹,师父也像你一样支支吾吾吗?”
曦赫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跪在那里,心里一阵阵发凉。
“而更糟糕的是,如果他不是幽荧的同伙,我们又冤枉了他不说,这一年真正的奸细会给幽荧传递多少信息,赤盖宫的安危你我还能保证吗?”九曜说出了此时的严重性,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真正的奸细一直在出卖赤盖宫,而他们却不能很快揪出他来。
曦赫跪在地上,将头埋在胳膊之间,额头触到冰凉的地板,一如他的内心,低声道“徒儿知错了,请师父告诉徒儿,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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