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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床下有人

史上给房玄龄的评价是善于谋划,然而其于断事的能力,也是不下于那位杜相多少的。

房玄龄面对这般境况,果断近前,受之一拜。

着实令周遭宾客见了羡慕不已,女儿不但嫁了个这般地位尊崇且的王爷,且甚重感情,可以称得上是积了八辈的德了。

房遗玉搀扶着李元嘉站起,只觉李元嘉的大手发凉,身子在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不禁挑逗一下,又朝李元嘉安慰一笑,这才使她缓下不少。

二人迈入韩王府大门,这一步迈入,房遗玉也算是成了李家的人了。

先前于太极宫,李元嘉、房遗玉二人已然拜过唐太宗和宇文皇太妃,诸多礼节已然行过,如今归韩王府,只需对房玄龄夫妇行个拜堂礼即可。

拜堂之礼算是今日颇为重要的环节,要知地父母最大,故而于婚礼之际,必拜地父母。

李元嘉身为亲王,地要拜,可对岳父岳母只需行礼便可,然而李元嘉却仍旧坚持跪下。

二人拜堂之后,房遗玉便被侍女带到洞房去了,李元嘉的任务却未完成,尚需对长辈逐一敬酒,纷纷敬去。

李元嘉的酒量虽没房遗玉那么好,却也尚可。

来至房遗玉朋友那桌,李云成率先冲来敬酒。

要知在数月前,李云成成亲之际,可受到了房遗玉不少摧残,直将他这位酒量不俗的新郎官灌的不省人事,如今也算给了他个复仇的机会,灌不倒房遗玉,他还灌不倒李元嘉吗?

李元嘉不上其当,推脱腿上有伤,不便多饮,碍于其亲王身份,众人也不敢胡闹,只得放弃。

李元嘉将那些准备闹洞房的坏坯打发掉,于侍女的搀扶下,迫不急待的赶至洞房,其中红烛灯火,数个人影位于其郑

李元嘉于门外咳了一嗓,其中人影纷纷站起,立于旁侧。

一个是荆王李元景,另外两人则是李元嘉在宫内的贴身宫女,是跟来照顾他的。

房遗玉正坐在床沿,那身让她别扭的红衣已然除去,换了身舒适的常服,但做工也极其精美。

荆王李元景四顾一番,突然问道:“李漱那丫头呢?跑哪去了?”

两个宫女闻言一惊,纷纷去找。

房遗玉也是抱怨道:“就知道那丫头靠不住!”

李漱的存在别有意义,她今日乃是压床之人。

依照习俗,于结婚当夜,新郎需请儿女双全的老人将床铺好,而后再请少男于新床就寝,俗称压床。

这压床极为讲究,需得是于新郎的少年,一般是由新郎的同胞弟弟,或是表弟堂弟担任,若是亲戚范围内并无人选,也可去寻朋友帮忙。

李元嘉弟弟众多,堂弟表弟更是数不胜数,要最为合适的,当属他的同母弟,燕王李灵夔。

唐太宗命李灵夔来压床,谁知李灵夔那个笨蛋,被李漱一通忽悠,最后被她女扮男装做了压床之人。

事发后,唐太宗、房玄龄几人也是哭笑不得,好在几人都非认死理的人,索性一错到底,当头认可了李漱压床。

按照习俗,压床之缺见证前后礼节才行,然而李漱这时却没了踪影。

等候多时,宫女回来,禀报不见李漱踪迹。

李元嘉道:“皇兄,还是算了吧!那丫头,指不定去哪疯了!”

荆王李元景也觉有理,开始主持最后的礼节:“请韩王、韩王妃共饮合卺酒,从此荣辱与共,白头到老!”

饮合卺酒便是喝交杯酒,只是酒器不同罢了,卺便是水瓢,也就是葫芦,大婚之日将葫芦一分为二,以红线连接,新郎新娘各执一瓢,象征二人从此合二为一,不分彼此。

房遗玉、李元嘉二人相视一笑,饮入漱口,又将其吐入夜壶之郑

而后便是结发之礼,夫妻双方剪下青丝,绑于一处,放入锦盒之中收藏。

诸礼完毕,荆王李元景嘿嘿一笑:“祝韩王韩王妃,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带着两位宫女退去,将门带上。

李元嘉看着房遗玉,轻轻将头低下,衬着闪烁的红烛,房遗玉的魅力更添几分。

此刻着实令李元嘉感觉有些不真实,俯身拽住房遗玉的手:“遗玉,我应该不是做梦吧!”

房遗玉深情的与之对视:“妾身也有这般想法,回忆往昔,当真如做梦一般,但我能够确定这并非是梦,打今儿起,我就是你的人了。”

“真好!”李元嘉大为感动,尝试着将房遗玉搂入怀郑

房遗玉面上那妩媚勾饶桃眸睁得浑圆,羞怯之意在其中荡漾。

李元嘉亲吻下去,大手向房遗玉的衣襟里摸着。

正在这时,房遗玉忽然心生警觉,猛地站起。

李元嘉腿脚不便,失了房遗玉的扶持,直朝床榻倒去。

“发生什么了?”李元嘉瞪圆双眼看着房遗玉,面上早已情动,呼吸急促,胸前起伏。

房遗玉面上忽白忽红,猛地喝道:“李漱,你个兔崽子,给老娘滚出来!”

房遗玉耳力过人,先前听床下传出些许呼吸声响,起先还当有刺客,可转念一想,想来应该是李漱那个死丫头。

要知道李漱一肚子坏水,先前房遗玉就感到奇怪,李漱好端端为何来给她压床,直至如今,她才想通,原来李漱是为了探好门路,选个容易躲藏的位置。

李漱?李元嘉闻言面色一白,忙向床下看去。

李漱正如狗似地,蜷缩于床下一角,一副你们看不见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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