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然打了水拎回家去,又来回跑了几趟,把水池都蓄满了水,这才将水桶放到一边。
抬头往厅那瞅了瞅。
住山洞实在昏暗,大白天都不见得有多少光亮,房间里更暗,不点油灯都不太看得清。
还是住房屋比较好,唐然念头一起,朝外头走了出去。
村长那有一头穿山甲,据说这里的山洞都是它挖的,特别厉害,说不准能帮上忙。
路过半山那南北通透的大山洞时,遇到刚从里面出来的一群黑衣人。在这群黑衣人中,还混杂了一个身穿粉衣的女子。
唐然不由得多看一眼,这姑娘长得的确很是好看,巴掌大的小圆脸,下巴有点尖。
乍一眼看着,娇俏可爱,单纯天真,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事实上还未等靠近,她就感觉到她身上的戾气,还有一股令她作呕的味道。
唐然下意识避开了些,不欲与之碰面,哪曾想自己让开了,对方却凑了上来。
“死胖子,你给我站住!”无泪一脸阴森地盯着,“得罪了我,你想好怎么死了没有,嗯?”
唐然……
这小子肯定有蛇精病!
唐然忽地眼睛一亮,一脸灿烂地笑着冲无泪身后挥手大喊“火烧,火烧你来了,快点,就是这里,快,踢爆他脑袋……”
无泪面色一变,连头都不敢回,冲唐然恶狠狠地扔下一句“死胖子,算你狠,给本大人等着瞧。”说完就跟被鬼追了似的,匆忙逃走。
“无泪哥哥,无泪哥哥……”罗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与眼前这胖子有关,路过唐然身旁时微顿了脚,冷哼了一声,又继续追了上去。
待天魔宫人都走远,唐然笑容冷却了下来,抬起手看了看手背上。
乌黑浓密的手毛上,正沾了一层薄薄的褐色粉末,乍一眼看去还以为是灰尘。
“果然是个歹毒的。”唐然冷哼了一声。
拿出一个瓶子,小心将粉末从手背上刮下来,装进瓶子里,打算以后还回去。
这毒虽不至死,但中了这毒,也够她痒个三天三夜的。若意志不够坚定的,会挠得连骨头都露出来,也还忍不住继续挠。
好在她百毒不侵,沾上一点也无妨。
刚抬步要走,忽然山洞方向传来一阵骚乱,听着好像有什么人中毒了。
唐然迟疑了下,抬脚走了进去。
果然是出事了,一个瘦小的孩子在地上打滚,周围稀疏站了几个人,嘴里头说着同情的话,却没一个上前帮忙。
唐然看了眼那瘦小的孩子,忽地面色一变,立马冲了上去。
“王仑?”满脸的毒疮,唐然差点没认出他来。
“阿然哥哥救我。”王仑呜呜哭着,感觉浑身又痒又疼,他只挠了两下就不敢再动,受不了就满地打滚。
唐然赶紧从怀里翻出来一瓶药,倒出一颗给王仑服下。
王仑吃下药以后,很快就安静下来。
“怎么回事?”这小子倒是不傻,知道不能随便挠,要是刚才他忍不住挠了,这会估计还不知怎么样。不过还是挠了几道,好几处都破了皮。
王仑只觉刚才挠的地方火辣辣的疼,除此以外,就没有过多的不适。
“刚有个姑娘看中了我的地图,我跟她要一个银币,她只是看了我一眼,也没给我钱,我就变成刚才那样了。”王仑说起这个,还心有余悸。
“你哥不是捡了不少猎物么?再加上我家还的钱,怎么也够你兄弟俩生活了,你怎么还出来卖地图?”还碰到那个歹毒的姑娘,还真不知该怎么说他才好。
王仑低着头“我总想着自己也能做点什么,不总依靠我大哥,毕竟我都十岁了。”
唐然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想了想说道“你这岁数,就适合好好练武,等你哪天成了锻体高手,甚至是觉醒兽魂,就不用再害怕会遇到那样的人。”
“我家又没有血脉液,是没有办法成为兽魂师的。”血脉液这种东西,从来都不够用的,就是想买也买不到,锻体师在大荒,连只烈火鸡都不如。
“兽魂师?”唐然愣了下,“这叫法是谁告诉你的。”跟锻体者被称为锻体师一样,听着还怪贴切的,比觉醒兽魂者要简短一点。
不过她好像听太亘国的人提起过,将觉醒兽魂的人,称为元武者。
一个地方一个叫法,啧啧。
就听王仑道“我跟哥哥说话的时候,嫌说起来太麻烦,随意给取的名字。”
唐然嘴角抽了抽,这兄弟俩还真是个人才。
“你这毒我帮你解了,解药可值不少钱,回头让你哥还回来。”就算不难炼,这解药做起来也是费时费力的,没理由白给。
王仑听着,小脸垮了。
今天这一天不止是白忙活了,白搭一张地图不说,回头还得倒贴出去一笔钱。
希望不要太贵吧,王仑无精打彩地想。
唐然没再管他,出了山洞继续朝山顶走去,站在村长门口冲里面喊。
“村长大叔,您在吗?我找您有点事。”思来想去,唐然还是觉得住在山洞里不靠谱,想着村长的穿山甲挺厉害的,看能不能花点代价帮弄点平整的石头。
“在呢。”村长一脸笑眯眯地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天,今儿的天气还真是不错。
“小胖子,有啥事?”
“村长,我想建个石头房,能让你家穿山甲帮我弄点石头么?”唐然担心村长不同意,又赶紧补充,“我不会让您吃亏的。”
村长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