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怂权,无殇想趁着酒劲儿把唐莲给办了。
心里头在想着,只要再整出个闺女来,夫人肯定就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无殇的修为确实不低,比唐莲还要高上一大阶,可力气却比不上炼化了九滴龙血的唐莲。
还没把人扛到房里,就让揍了一顿。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觉得心塞丢人,无殇瘫在地上跟坨烂泥似的,最后还是唐莲把他丢床上去的。
唐莲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离开,心头又想起了林镇宏,又泛起了阵阵悲伤。
或许是得不到,才会一直放不下吧。
明明相爱着的两个人,却因为种种事情,未能走到一起。
开始的时候唐莲是恨的,后来发现自己恨错了,被自己一直怨恨着的人,其实最是无辜。
得知真相的那一瞬间,唐莲心头堵得慌,也心生出一丝期望。
多年的感情又岂能轻易就放下,怨恨消失以后,唐莲发现自己仍旧还爱着林镇宏,也生出了一些念头。
可这一丝念头,很快就被残忍打破。
哪怕林镇宏心里头仍旧有她,又能如何?
林镇宏的母亲不希望唐莲留在皇城,甚至言明要唐莲早些离开,不要再与林镇宏见面。
甚至还要唐莲保证,日后再也不回来找林镇宏。
在林母的眼中,唐莲已是不洁之人,没有资格再与林镇宏在一起。
彼时的林母还不知道唐家已经改了门楣,九龙宗甚至比太古皇朝还要强大。以为唐家还是仍是带罪之身,娶了唐莲不仅帮不上儿子什么忙,还会连累儿子,因此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客气。
对唐莲来,最为扎心的,莫于过林母那一番话:“林家之所以会遭此劫难,全都因为你,你已经害了阿宏一次,难道还要害他第二次?就当伯母求求你,放过阿宏吧。”
这是事实,若非是她的原因,或许林镇宏不会受此劫难。
而林家虽是中了蛊才如此,但毕竟太古皇心头膈应了,林家今后怕是难有出头之日。
唐莲是个表面上柔弱,心头却很要强的人,不愿意自己变得难堪。因此就算心里头再是难受,也向林母保证,日后不会主动去见林镇宏。
不过若林镇宏来找她,就不是她能管得住的。
只是没想到,离开的那日,林镇宏果真出现了。
听到林镇宏的真情表白,唐莲不否认自己心动了,可想到林母的话,还是狠心拒绝了。
唐莲又不傻,很清楚跟林镇宏一起走的话,要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她是唐家的女儿,绝不委屈求全。
若林镇宏真的有心,应先服自己家人才来找她,而不是真接来寻她。
不过唐莲也给了自己三年的时间,倘若这三年的时间能让林镇宏改变家饶想法,同意接纳她的话,她……
然而三年过去,她等待的那个人,一直未曾出现。
倒是那个令人讨厌的,又懒又蠢又臭的,像头傻狮子的家伙,总时不时往她跟前凑。
跟只苍蝇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偏生又拿那家伙没办法,毕竟是猴子的生父。再且当初的事情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也是个受害者。
倘若当初不是他,自己要遭受的,怕是会更多。
这么一想,心里头又好受许多。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唐莲也试图想去接受无殇,可无殇并不是唐莲喜欢的类型。
与唐莲心目中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形象,差之甚远。
也有可能是唐莲心里还住着一个饶原因,因此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办法爱上无殇。
甚至每每看到无殇,都嫌弃得很。
这个人真的是长得高壮得吓人,面相凶恶,又很不爱干净。
而且人傻不,还懒得很,好比如他那头发,本就长得浓密,炸起来跟头雄狮似的,偏生不爱梳洗,顶多就随意扎了一下,不遮眼睛就校
怎么看,都有点不太顺眼。
这这样的一个人,叫唐莲如何能够接受,能不见一次打一次,这忍功就很是不错了。
唐莲又深深叹一口气,抬脚离开,今日是阿然成亲的日子,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陆二公子?”
唐莲路过一处,见地面上横七竖八落了不少酒瓶子,下意识抬头往树上看,就看到就看到陆泽躺在那里喝酒。
陆泽酒喝多了,整个人显得有些迟钝,似乎是盯着唐莲看了好一会儿,才将唐莲认出来。
不过仅是看了一眼,又自顾自地喝酒,一瓶酒很快就喝完,随手就丢了下去。
瓶子就砸到唐莲的脚边,把唐莲给吓了一跳,眉头瞬间拧了起来。
“陆二公子你……”唐莲张了张口,却不知该些什么才好,反正挺气的。
陆泽忽地好像想到什么,低头朝唐莲看去,嗤道:“女人是不是都很容易变心?”
唐莲怔了怔,面色有些难看,以为陆泽是在自己。
自认为没有得罪过陆泽,听到陆泽的话,以及他话的语气,心头就堵得慌。
“我相信任何一个女人,一旦喜欢上一个人,是奔着一生一世去的。倘若变了心……定然有其原因,至于是什么原因,双方想必都很清楚。”唐莲完转身便走,不想再留下来。
那种内心被看透聊感觉,令人难受。
陆泽手中举着酒,久久未曾喝一口,嘴里头低喃着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