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海还没说完,妍嫔笑了,揪着他的耳朵“狗奴才,你终于办件正事了!”
苏来海赔笑着“哎呦呦,主儿别揪了,疼得很。主儿高兴就成,高兴就成。”
妍嫔松开了手,扶扶头饰,对青萍道“快快快,给本宫梳妆,本宫要去养心殿见皇上。”
青萍便问着“主儿,去养心殿干什么?”
妍嫔坐到了妆奁前“你说干什么?见皇上,扳倒懿嫔啊!本宫又掌控局势了,可不能让机会白白丧失。”
青萍劝着“主儿三思啊,咱们能想到别人也一样能想到,贸然前去告状,可能又被人当刀使了。”
妍嫔把梳子递给青萍,青萍只得接住,她笑着“什么叫告状?这是旧事重提,这是点醒皇上。本宫说得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实,又不是胡编乱造,怎么就被人指使了?你快点的,别被人抢了头功。”
妍嫔又歪眼看着苏来海“去,去打点一下那个监证刘衡。”
苏来海行着礼“主儿安心,奴才定办得妥妥当当的。”去了。
青萍又说着“奴婢觉得不妥,指定有人拿您当刀使,还是别去了。”
妍嫔对着镜子笑着“当然有人把本宫当刀使,不然你觉得苏来海哪里听来的这个话?她们不是沆瀣一气准备除掉本宫嘛,那我就先让她们内斗,看谁是好欺负的。”青萍不敢吱声了。
养心殿内,咸丰正吩咐总管内务府大臣找民间神医的事,他想说悄悄的,可这种事情如何瞒得住,已经都知道了。他只得怪他自个不谨慎,又想想皇嗣重要,随便吧。
他这边刚吩咐完,心烦着呢,妍嫔过来求见了。
他便挥着手“不见,谁也不见,让她回去。”
张修德便说道“妍嫔娘娘说事关皇嗣,必须见皇上。”
咸丰皱着眉“事关皇嗣,她有喜了啊?她要有喜,早就高兴的翻天了。罢了,让她进来吧,否则会一直聒噪。”
妍嫔进来了,满面的哀伤,咸丰还不等她行礼,挥着手“什么事?说吧。”
妍嫔朝咸丰走去,不敢靠太近,站在桌角,怯懦道“臣妾是来回禀有关懿嫔的事情皇上还记得螽斯门的事情吗?”
咸丰不耐烦地道“什么螽斯门的哪件事啊?”
妍嫔继续道“臣妾是指太妃让刘衡指证懿嫔不祥的事。”
咸丰一愣,神情立即严峻起来了“你是指懿嫔刚入宫时螽斯门匾额掉下来的事?”
妍嫔应着“是,皇上还记得呢,臣妾就是为此事而来。”立即跪了下来“臣妾当时觉得是太妃故意整治懿嫔,让刘衡胡说八道,又引得皇后娘娘和他打对台。现在想想却不觉得那么简单了,太妃的所作所为可能都是有理有据的。”抬头观察着咸丰的表情变化。
咸丰点着头“继续说。”
妍嫔继续道“懿嫔初入宫中便让螽斯门的匾额砸中,这匾额可是从来没有掉下来的时候,就算要掉下来怎么这么巧就砸中了懿嫔呢?同时她进宫的时候天相紊乱,什么昴星团混乱不堪,似有膨胀之意。”
妍嫔继续道“皇后娘娘说是象征懿嫔有孕之象,那懿嫔怎么还不遇喜呢?很明显不是的。越膨胀越混乱不堪,有可能暗示懿嫔会妨碍其他姐妹遇喜,不然臣妾和皇后娘娘怎么会前后都小产呢?”
咸丰又愣住了,妍嫔轻轻地唤着“皇上?”
咸丰回过神来,点着头“你起来吧。”看着妍嫔“你怎么会想起来这些?”
妍嫔应着“臣妾知道皇上一直为孩子的事情着急,便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不管对与错,就想说出来给皇上听听。”
咸丰点着头“你有心了。”
妍嫔继续道“皇上是不是认为太妃指证懿嫔的话纯属虚构?”摇着头“不是的,太妃告诉过臣妾,刘衡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当时的天象是真的有异动。”
咸丰眉毛一抬“果真?”
妍嫔点着头,一脸的无辜懵懂“果真,真真的。太妃当时说过,好多姐妹都听到了,不止臣妾一个。”
咸丰点着头“朕知道了。”喊着“张修德,让钦天监监证刘衡过来一趟。”
妍嫔一脸迷惑“皇上怎么了,叫刘衡干什么?”
咸丰应着“没什么,朕就是想问问他懿嫔的事。”
妍嫔捂着嘴“臣妾说错了什么话吗?臣妾只是把心中所想告诉皇上,没有其他的意思。”
咸丰笑着“朕知道了,你去吧。”
妍嫔行着礼去了,出了养心殿,看到苏来海门口站着。笑了“狗奴才,你脚步挺快。”
苏来海应着“娘娘安心,银子已经到位,刘衡大人不会说错话的。”
妍嫔甩着帕子“你再去办一件事,去储秀宫附近吹吹风,说是太妃又重提螽斯门的事,皇上已经召见刘衡问个清楚了。”苏来海应着,主仆三个嘻嘻哈哈地去了。
很快,张修德带着刘衡过来了。咸丰直接问道“你还记得当年太妃让你指证兰贵人不祥的事吧?也就是如今的懿嫔,螽斯门那件事。”
刘衡吓得浑身颤抖,声音也哆嗦了“回皇上话,微臣微臣当年所言句句属实”
咸丰打断了他“朕不是为了太妃和懿嫔之间的那点矛盾,那件事不追究了。而是想问清楚,懿嫔进宫时,果真天相有异?你要有一句假话,脑袋即刻搬家。”
刘衡磕着头“果真,果真。”又磕着头“微臣有罪,太妃不满选秀被懿嫔顶撞,故唆使微臣将异象与螽斯门匾额联系在一起,借此除去懿嫔娘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