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婉贵人回了宫,便收拾了几件她珍藏的宝贝去咸福宫了。她心里非常不高兴,埋怨着:“苍天不公,丽嫔那么坏怎么还让她遇喜呢?我不服气。”
青竹笑着:“主儿又说傻话了,您好好调理身子,也一定会遇喜的。”
婉贵人仍旧委屈着:“她要是生个阿哥怎么办?母凭子贵,真的苦尽甘来了,不用再费力爬了。那我呢?还要继续受她的嘲笑。”
青竹劝着:“主儿,放下恩怨跟她和好吧。求求皇后搬回来咸福宫住,她一定会庇护您的,皇上也常常来看她。和好了,对您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婉贵人立即否定着:“不可能,我过不去这个坎,我看到她那虚情假意地笑就来气。”看着青竹:“不要再说这个话了,你要嫌宫里受气,我送你出宫便是。”
青竹赶忙应着:“奴婢不说了。”
婉贵人到了咸福宫,还不等守门的太监说话,她先说了:“皇后娘娘知道我过来,也同意我给丽嫔送东西。”扭头看了看捧着东西的小太监:“你送进去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小太监去了,不一会,青琥过来了,行着礼:“婉主儿,我们主儿请您殿里坐坐。”
婉贵人昂着头:“不去,麻烦你回丽嫔娘娘话,嫔妾不得空。”看着奴才们:“回宫。”
青琥快走几步,又说道:“婉主儿赏个脸吧,我们主儿真心请您喝喝茶。”
婉贵人目不斜视,应道:“我不渴。”又继续走着。
青琥又追了几步:“婉主儿,丽嫔娘娘命令你喝茶。”
婉贵人停住了脚步,生气了:“这就开始拿架子了?我在告诉你一遍,我不渴。”又要走。
青竹扯住了婉贵人:“主儿,您不能违抗丽嫔娘娘的命令。”
婉贵人瞪着青竹,青竹赶忙松开了手,她没有再说什么话,挥袖而去。青竹对青琥跪了下来:“婉贵人直性子,还望姐姐体谅,请丽嫔娘娘原宥我们主儿的过错。”
青琥扶起了青竹:“娘娘都明白的,不打紧,你去吧。”
青琥气哼哼地回了咸福宫,对着丽嫔埋怨道:“婉主儿忒不识抬举了,奴婢命令也没有用,还出言挖苦。从前也没看出来她那么犟,一根筋。”
丽嫔嗔着青琥:“好了,这不是你能说得话。”婉贵人送来了一柄金缕花嵌宝石如意花熏,她拿起来给青琥看着,笑道:“这应该是她最好的东西,她自己都不舍得用,还算是有心的。”
这如意花熏的头、尾、中间有暗盒,里面放着香料,丽嫔轻轻地嗅着:“好香。”
青琥赶紧阻止道:“主儿忘了皇后的吩咐了?无论什么东西,一定要太医看过才能给您用。”
青琥接过如意花熏,拧开了暗盒,用指甲戳了一点子香料闻闻。说道:“皇后说禁用麝香,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麝香,还是要找太医看看。”
丽嫔笑着:“婉贵人这么明目张胆的用麝香害我啊?她哪有这份心思。”又道:“既如此,你先收起来吧,等太医看过了再用吧。”
青琥应着:“这才两天,你送的她送的,东西太多了,库房里都放不下了。”
丽嫔无奈道:“以前没人搭理你,你埋怨东西少;现在人人捧你,你又嫌东西多了,这可如何是好呢?”
青琥笑了:“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丽嫔抚摸着肚子,感慨着:“是啊,多多益善、多多益善。本宫......本宫终于熬出头了,终于熬出来了!”又叹着气:“这进宫才两年多而已,竟好像过了二十年,真真的度日如年。”
青琥接话道:“从前是没有盼头,是熬日子,现在可不一样了。皇上常来,仍旧觉得来得快走得也快,是度年如日了。”
丽嫔扶着青琥站了起来:“贫嘴,去看看汤炖好没有,皇上要过来用晚膳了。”
是夜,玉兰去寿康宫找太妃了,青锦劝她再想想,可她实在等不及了。这颗查明真相的心不停地抖着,不停地催促着她,她必须拆开真相,否则寝食难安。
她到了寿康宫,这地方还是跟以前一样,哪哪都一样,就是有些冷清了。小太监带着她进了暖阁,太妃歪在炕上,没有任何的装饰,甚至面色有些憔悴。玉兰行礼道:“太妃要歇息了吗?臣妾告退了。”
太妃看着窗外,有气无力道:“哀家要歇息就不让你进来了。”看着玉兰了:“你别假惺惺的客套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玉兰便跪了下来,应道:“太妃说得是,臣妾也不打算装模作样客套什么了,就直接问了。敢问太妃,您真的不知道是谁主使冯太医陷害皇后假孕的吗?”
太妃轻轻哼了一声:“当然知道,哀家无所不知。”
玉兰眼睛亮了:“既如此,请太妃告诉臣妾真相吧。”
太妃白了玉兰一眼:“你想得美!”
玉兰立即应着:“怎么样您才愿意告诉臣妾呢?”
太妃又看向玉兰,微微一笑:“怎么样都不行。”又看向窗外:“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呀,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陈芝麻烂谷子,哀家早忘了。”
玉兰磕着头:“太妃您知道皇后和臣妾是真心尊敬您呢,或许臣妾不知天高地厚屡次顶撞您,但也是事出有因......”说不下去了。
太妃攥了攥手帕,却依旧淡定道:“你怎么不说了?编不出来理由了吧?心虚了吧。哀家要是皇太后,你们没有一个人敢顶撞的,别说当着面羞辱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