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宦妻,本座跪了>068阎王驾到谁敢怀孕
是在喊谁?”

“下官……下官……”

戴伟刚好歹也纵横官场十数载,说不得圆滑通窍,狡诈如狐,总是也是经历过些风浪的,即便是拓跋烈御驾亲至,他也有应对的吉祥话,无奈对着这人间阎王爷,说什么错什么,不说什么少什么,总之在他面前,把自己当成一个笑话,那就对了!

冷笑一声,戚无邪骨手一抬,屈着指节敲了敲戴伟刚的顶戴,不大不小的笃笃之声,听着叫人心口发凉。

敲罢,他不执一言,甩了袖袍径自走了。

戴伟刚一愣怔,这是什么意思?可是顶戴不保的意思?

便在这是,河上一阵冷风吹来,敲绕过他的脖颈,钻进了他后领子里,这种感觉无异于让刀架在了脖子上!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腿软得更站不起来了。

淮州知府徐晋介一凑头,忙不迭爬身起来,一把搀着他站起,也是惧色满目,胆战心惊:“戚无邪怎么带了兵来?可是圣上的意思,要拿我等了?”

“嘘,你倒是小声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看看他的风声!”

“哎,自从当了这淮州知府,我就没过个一天安稳日子!”

“满手搂银子,脚底就得踩着刀尖子,没这个胆子,趁早滚蛋,走,随我去驻跸行宫。”

徐晋介吓了一跳:“行宫,戚、戚无邪要住哪儿?”

“呵,他僭越仪制的事儿还少么,当年御史们合力参他,多数的罪状就是僭越,人皇上不介意,我等还说什么,照着最好的伺候吧!走走走,快跟上!”

巡抚提着官袍下摆小跑去追戚无邪的脚步,剩下的小喽啰们面面相觑,晃儿回神,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阵风的追在戚无邪的屁股后头跑,大部队浩浩荡荡的到了上差驻跸的行宫。

直至行宫外,太簇出面,拦住了戴伟刚的脚步,正色道:“抚台大人且慢,督公有言,淮州官吏一律不接见,酒宴饭局都也推了,哦,督公还有东西从京城带了,说赠予各位大人,权作见面之仪。”

这下轮到戴伟刚受宠若惊了,本想着戚无邪可能不受贿赂之礼,却没想到他还带来了礼物?

太簇话音刚落,一列戈什哈抱着一堆东西跑了出来,他们手一撒,铁当当的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官员们探头一看,险些吓掉了魂儿——

什么夹棍脑匝,烙铁、一封书、鼠弹筝,拦马棍,各式各样的刑具,五花八门。刑具上头还不乏有干涸成块的血渍,甚至还沾有碎肉残皮在其上,一阵子臭烘烘的味道扑面袭来。

太簇将官员的表情收入眼下:“众位大人可喜欢?不必客气,更无须言谢,一人挑一样回去吧。”

“这、这,望督公大人高抬贵手啊,我等都是圣人道理里读出来的书生进士,哪里,哪里捡得起这样的东西啊!开恩呐,开恩!”

众官儿带着哭应和声一片。

太簇冷笑一声,后道:“督公还留有一话,将整个淮州城的大夫找来,药铺的掌柜亦可,用大夫换这些刑具,各位大人好生思量吧!”

要大夫?督公这是染上恶疾了?

管它娘个球!反正别让他们看见那恶心的玩意,把家里的小妾带来献出来也绝无二话!众人点头哈腰,个顶个着急慌忙往外头冲去,匆匆上轿去大街上请大夫,生怕脚程落了下风,叫别人抢了先!

戚无邪到了淮州的第一天,便是一城的鸡飞狗跳。甭管什么知名大夫,致仕退休的老太医,还是走街串巷卖药的赤脚“仙儿”,就连卖狗皮膏药的也都让人抓了去。好大阵仗的一伙人被留在了行宫,好吃好住的养着,只为一件事:

回忆是否一个诊脉有喜的女子,或者是买保胎药的孩子……

众人连番叫苦,这算啥子回事啊!

戚无邪到淮州的消息,姜檀心方才知晓,不等她找上行宫去,又有人送来了小五的消息。

初五是盐帮改选帮主的即位大典,按着祖宗定下的礼法,需要酬祭河神,往年只是敬献活猪活羊,却没想到今年换成了活人。

理由很简单,因为运河淤堵,桃花汛泛滥,这是河神之怒,据说盐帮找了一个通神的巫觋卜算过一卦,需要童男一名,以命相祭方可安抚河神,让运河通畅,淮水安澜。

不用多想,这名男童即是小五。

姜檀心深知其中有鬼,却不知是否是戴伟刚的主意,如果他的势力已经蔓延盐帮,那姜檀心想力挽狂澜怕是十分困难的。

不过无论如何,这盐帮她是去定了。

东方宪的证物想必是带到龙案了,但拓跋烈会派戚无邪为钦差,还是大出她的所料,好在戚无邪“威名”在外,由他正面牵制戴伟刚他们,她便有喘息的余地挪到敌人后头去捅刀,前后夹击,才是退敌之策。

掏出周身所有银两,姜檀心托付夷则去金店赶制了一尊镀金的龙头铜塑,用一块布蒙着,她决定单枪匹马,去盐帮大堂趟门子。

所谓趟门子,就是外行人想走盐帮的门路,需要过得门槛。

依照盐帮的帮规,并不是有钱的商人便可租用盐帮的船,还得要足了“三凭”:凭人缘,凭面子,凭声望。所以,大部分盐商都是一个带一个,有人介绍过得门槛,姜檀心假扮盐商要混进盐帮,必定需要自己挺过这个坎子。

问她凭什么,凭这脸蛋,这口才,还有这尊镀金龙头。

提步迈了几级石梯,到了盐帮趟门子的门脸茶馆,门口站着两个赤着胳膊,手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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