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宦妻,本座跪了>074阴兵复仇青乔弑君
想要用一招顶膝过肩摔,让他过过看家本领的瘾……

谁料想触手一阵冰凉湿黏,脉搏全无,让他犹如雷击,颤不能已,哆哆嗦嗦道:“死人!他们是死人啊!”

言出,喉头一道猩热,暴突着眼珠子,倒在了地上。

像是为了应景,这帮死士摘下了脸孔上的面具,铁青灰白的脸上,毫无一丝活人的血色,他们每个人的左脸上都受了黥刑,刺有歪歪扭扭的字,疤痕狰狞,可依稀可辨,那是一个“穆”字。

这代表了什么?

姜檀心四下望去,她见戚无邪皱起了眉头,见戚保瞪大了眼珠子,见万木辛薄唇翕动,见冯钏面露惊恐,不好的预感从心头升起,她记起了师傅曾经和他说的一件事。

九州烽火次第燃,男丁为兵,妇女下田,只要有力气统统去战场,可逃兵难以抑制,除了斩杀为首之人,不可能杀光余众,于是便有了一招“面上刺字”的羞辱方式,行伍贱隶,在逃枉然。

师傅说,当年押送和谈金的人选,便是启用了这么一批行伍贱隶,他们随着姜彻失金后便凭空消失了,比起冷冰冰的金块,活生生的人顿无影踪,尸首也无,怕是更令人胆颤测度。

难道今日这批浑身透着死亡气息的阴兵,正是当日押送和谈金的士卒?

子不语怪力乱神,她一向不信邪,可自打碰上了情花嗜血,操纵皮囊的塔布巫蛊之术后,也由不得她不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倏然,不知谁带翻了座下椅子,激动的高喊:“是姜彻!是姜彻!”

姜檀心不可思议抬眸望去,她不信,一个字都不信!

远处尸体横陈,四肢离体,像是从地狱腾起的迷烟白雾,一点一点勾勒出他们盔甲上的纹缕,他们前一刻还一身杂技粗布衣,此刻俨然是寒光铁衣的浴血士卒!

从他们中间走来一个伟岸男子,背手在后,面色青灰,他悠悠抬起身,点着宴台上的戚保,吐字清晰:

“戚将军,和谈金在你那还安好?”

那声音空悠逼仄,像是让人掐着喉咙挤出来的靡靡死亡之音,它来自地狱,来自深渊,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意,卷成一把利刃,朝着戚保的心窝子上狠狠扎去!

所有人都震惊了,他们眼睁睁看着地狱烟雾攀上脚踝,一丝一缕的游走周身,直至最后扼上了咽喉,感受窒息。

此时,疾风一阵,瞬间风沙走石,那风吹得编钟自鸣, 叮当交响、清脆激越的响声,打破了死寂的亡魂之气,呼号一阵,吹得阴兵们开始颤抖……

姜檀心颤不能自抑,父亲明明被斩杀与菜市口,尸体还悬在城楼上曝晒三日,如何死而复生?难道这一些真是阴魂还阳,世间当真有亡灵不成?

心颤不已,直到一双微凉的手阖上了她的眼眸。

戚无邪凉薄的气息在她耳边炸开,他轻声道:“屏气,这些是幻觉,香炉有问题”

心下明朗,姜檀心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也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面上他的手心凉意,这让她无比安心。

不过一会儿,周身诡异的气息消失了,编钟也不再鸣响,她握上戚无邪的指尖,拿下了他的手,重新睁开了眼睛。

当下的血腥之气愈加浓重,地上仍是侍卫的尸体血迹,一滩滩水渍冲着血液汇成了血水,肆虐开来,可那些阴兵和“姜彻”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扭头看向周边的其他人,他们还置身在幻觉之中:拓跋烈气得肩膀颤动,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戚保;万木辛目色浑浊,好像中魇很深,她不断揪扯着手里的绢帕,狠绝之意张狂。

扫了一周,似乎无一例……

等一等!他?

和拓跋湛视线对上的一瞬,姜檀心清楚得看见了他眼里得一抹惊诧,遂即便是墨色如潮的黑,他胸口的殷红还不断往外洇晕着,像有着红丝触手的血花,在白袍上恣意张狂。

为何,他未中幻觉?

正当姜檀心怀疑之际,突得一声响指声起,她立即寻声望去,只知声是从龙座边传来的

声儿一起,众人皆是呼出了一口浊气,从隐隐阴鸷可怖的幻觉之中清醒过来,再看案上博山炉,也是敲在此时燃尽了香料,断了缕缕升腾的烟。

拓跋烈怒不可遏,他见四下鲜血一片,阴兵姜彻又消失不见,他很想大吼一句:彻查!把人给寡人抓来,和谈金到底在哪儿,可是戚保独吞了金子,将他蒙在鼓里是整整十年?!

可活人好逮,魂灵怎求?

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气得发紫的嘴唇翕动两下,末了还是吐不出一个字来,他鼻下冷哼,狠狠甩了袖袍,径自离了场,留下了这呆若木鸡,心有余悸的文武臣工面面相觑。

若说方才不知出了何事,可当魂灵“姜彻”说出和谈金之后,所有人都懂了,他们抬起马蹄袖,点了点额头上沁出的冷汗,抖了抖周身细密的寒颤,偷偷的将目光全投在戚保的身上……

随后,龙王薛羽第一个站起来,他像是看了一趁戏,颇为惬怀得打了个哈欠,抖了抖宽大的袖袍,冷笑一声离了场子。

接下来是鬼王屠维,他佝偻着背,浑浊的眼珠子一转动,枯槁的手交叠在一起,阴测测的望天一笑,遂即也走了,只剩下戚保一人全身紧绷,怒火中烧。

谁在玩儿他?是谁!

沙场浴血的武王,左眼骷髅,右眼繁花,他享尽人世尊爵,受尽战火磨砺,枪下之魂何止千万,如此把戏竟敢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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