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苍白空洞的白色…就和自己一样…
舞弥瘫倒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空,如同一座没有灵魂的空壳。
或许因为自己转生成了亡灵,四周的亡灵并没有朝她涌来。
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各样的激斗之声,剑戟相击声,宝具解放的呼啸之声,神威车轮的怒雷声…
好吵啊…她不由地想着,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个方向。
那是切嗣倒下的位置。
突然,她的眼角似乎有些湿润,她不由地抬起手摸了摸。
疑惑地看了看指尖的那一抹水渍。
“我…流泪?”
作为一个工具人,舞弥自认为自己是没有任何情感的,可现在自己竟然流泪了。
因为伤心么?可是,为什么要伤心呢?仅仅只是因为工具没有了主人而伤心么?
她不会觉得自己对于切嗣会拥有感情,因为,她是工具,仅仅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突然,她的手上闪过一道红光,剧烈的灼烧感传来,她不由地皱起眉头,盯着自己的那只手。
三划令咒竟然就此缓缓地出现,圣杯竟然选择了舞弥成为了御主!
是让我代替切嗣继续完成他的梦想么?
这么想着,她不由地站了起来,抬起头,看向天空之中的巫妖王。
这个caer已经不能用了…等待他的仅仅只有消亡…所以…自己需要去另寻从者。
既然是工具,哪怕没有了主人,也会依照主人的意志继续行动下去。
与此同时,冬木镇的地下灵脉突然开始了剧烈的波动,一道空间裂缝伴随着黑色的粘稠液体出现在了这地下灵脉之上。
一道人影缓缓地走出空间裂缝,看了看下方的灵脉,不由地咧嘴一笑。
“陆修~我来了哦~”
伴随着一声低吟,危机,彻彻底底地降临了。
舞弥双眸空洞地在街上走着。
由于亡灵天灾,街上空无一人,谁也不敢擅自出家门。
倒是因为无人的街道,使得之前那嘈杂的环境渐渐离舞弥远去。
她漫无目的地机械地朝前迈脚,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单纯地想要离那个地方远一点。
突然一道不可抗拒的巨力传来,她不由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女人,你不长眼睛的么?”莫名其妙的语言让舞弥眉头一皱。
现在还有普通人也敢在路上乱走?
她不由地缓缓地朝那人看去,黑色的风衣,皮靴,腰间一把黑刀,左手是一只义手。
异常熟悉的打扮…看到那把黑刀舞弥不由地一愣,原来眼前之人并不普通。
“你是哑巴么?”异常的没有礼貌。
“saber的御主?”她终于想起了既视感是从何处而来的。
“哦?这个时间线上的我,是御主么?嘛,无所谓了,一直都没有好好参与这场游戏,干脆…掺一脚得了…”这么想着,深渊陆修的目光突然盯着舞弥的一只手,上面那三道令咒顿时让他露出了笑容。
“女人,你有从者么?”
听着深渊陆修一通bb,舞弥楞在了原地,完全没有搞清楚目前的状况,只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就…和我签订契约吧。”深渊陆修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意。
话说两头,另一边地陆修挥舞着另一把魔戮将身边的亡灵清缴一番后,眉头紧锁着。
就在刚刚,他的内心之中突然传来一阵悸动,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韦伯,你怎么了?”伊斯坎达尔驾驶着神威车轮肆意地在亡灵潮里肆意地冲撞,一脸疑惑地看着身边一直低着头的韦伯。
从来到这里开始,韦伯就一直低着头。
“luncer的御主…是我的老师…”韦伯颤抖地说道。
伊斯坎达尔微微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
“如果…我没有偷走老师的圣遗物的话…你的御主…应该会是他…他也应该不会死…”韦伯言辞之中透着一股子悔恨,“是我害死了老师…rider…作为御主,我的才能是最差的,如果…你的御主是老师的话,圣杯…唾手可得吧…”
突然,巨大的手掌狠狠地一拍他的头。
“小子,你这年纪轻轻,怎么跟个老头一般,哪有那么多如果。曾经的因结出了今日的果,与其在那里独自悔恨,不如去想想怎么弥补,虽然我不太赞同你的偷盗行为,但是…我,伊斯坎达尔,现在,作为韦伯·维尔维特的从者,感到万分的骄傲啊!”伊斯坎达尔大笑几声,用力一抖神威车轮的缰绳,伴随着肆意的大笑,其所到之处,所有的亡灵皆是被撞成了粉碎,竟然连复活都做不到。
韦伯呆呆地抬起头,望着伊斯坎达尔雄壮的背影,不由地呆住了。
人生,一直都是一个战场,与自己斗,与他人斗。
与天斗,与地斗。
无论你想不想斗,你都必须要去抗争,输了,人生便是一片灰暗。
赢了,其乐无穷。
与其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打败,倒不如放手一搏!
“我要承担起肯尼斯老师的一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
“此乃大丈夫是也!”伊斯坎达尔听后,哈哈大笑一声,夸赞道。
但丁挥舞着但丁,竟然将巫妖王压制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那密不透风的剑影如同一道圆球一般,将caer笼罩在了里面。
“叮叮叮…”金属交错之声如同一道钢琴曲,听上去颇为悦耳。
当然,如果不看他们身边的那片废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