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承熙缓缓地靠近她。
空气中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邵华倾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他的呼吸熏得有些发热。
她有些口干舌燥。
而云承熙,似乎是那沙漠中给她送来了一缕甘泉的人。
她感觉到了唇上一丝清凉,他的唇碰上了她的唇。
只是这种清凉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温度越来越高。
他们似乎互换了角色。
邵华倾就快要迷失了自我。
“哐——”一声不算大的声音响起,邵华倾猛然惊醒。
原来是那将断未断的床架掉了下来。
而云承熙却毫无反应。
邵华倾瞬间羞耻、懊恼、气愤等情绪涌了上来。
她张开嘴用力一咬。
“嘶......”云承熙不由得松开了邵华倾的唇,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唇,沁出了几滴血。
“阿宛,你属狗呢!”云承熙有些好笑地瞧着身下的人,却依旧没有放开她。
刚刚的声响他知晓,但是他却不愿放开她。
“混账!你起开!”邵华倾怒目而视。
“唔......我被你打伤了,现下身体无力,起不开。”云承熙瞬间委屈巴巴地搭在她的肩窝上说着话。
邵华倾耳朵被他灌满了热气,瞬间脖颈边手臂上的鸡婆疙瘩都浮起来了,“你你......你快离我远点!!!”
云承熙又在她的耳边轻轻一笑。
“那可不行,我起不来。”他继续无赖。
邵华倾大怒,挣扎着要推开他。
云承熙顿时暗哼了一声。
邵华倾也立马顿住。
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臂,感觉到了湿濡。
那是她刚刚用剑刺伤他的伤口流的血......
“云承熙你个混蛋......”邵华倾简直就是被擒住了七寸。
发火又发不得,消气又消不下。
云承熙稍稍抱紧了她,声音有些低沉,带着微微的沙哑,说道:“阿宛,我们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邵华倾咬住了唇。
所有的事情,他说也说过了,有什么误会他解释也解释了。
两年前重伤的事又不是他自己情愿。
这两年她过得不舒坦,他就过得很好吗?
他甚至比她更苦、更痛。
那些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日子,她又怎知他是如何熬过来的?
现如今,他被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甚至还主动送上来给她刺两剑。
难道到这一步,还不够吗?
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矫情,傲这一口气,不肯低下头罢了!
霎时间,她泪流满面。
云承熙听着她的哽咽声,连忙将脸从她的肩窝处抬起来,看向她。
看着她咬着自己的唇,满脸是泪的模样,心疼极了。
“阿宛阿宛,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错,你要是不肯原谅我就不原谅我,我再也不犯浑了,别哭了好不好?别哭了......”云承熙手足无措地给她擦拭着眼里,嘴里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邵华倾见他这般,哭得更伤心了,到最后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似乎是想把这两年来的委屈心酸难过痛苦一股脑地全部哭出来。
云承熙此时简直快恨死自己了。
好好的又把阿宛给弄哭了!
手忙脚乱地一边擦拭地邵华倾的眼泪,一边低声地道着歉。
邵华倾抽抽泣泣地瞧着他这个样子,眼里的泪水还在流淌,她却再也忍不住了。
她一把将他抱住,紧紧的。
“林皓!”她哭出了声。
云承熙的心,瞬间软成一片。
“我在我在,别哭阿宛。”云承熙的眼里满是心疼与柔软,将她抱在怀里,手轻轻地安抚着她的头。
他从她的口中,听到了那个阔别已久的名字,他也从她的语气中,听到了她这两年如一日的爱意。
他的阿宛,还是很在意他的。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头浮上雀跃欢喜。
“林皓......我......”邵华倾抽抽搭搭地想要止住眼泪,跟云承熙说话。
云承熙温柔一笑,轻轻地在她的唇上点了点,“你不用说,我都知道的。”
他知道邵华倾想要说什么,他们之间兜兜转转,本来就是无法预料的。
“不,我要说。”邵华倾瘪着嘴,委委屈屈的。
“好好,你说。”云承熙发笑,顺了她的意。
邵华倾又吸了吸鼻子,瓮声道:“你当日刚离开时,我就不相信你是故意离我而去的,只是有事儿耽搁住了暂时回不来,所以,我便在那里等了你好几日。即使是离开那儿的时候,还派人在附近守着,若是有你的消息就立马上报给我。但是,但是你......这一离去渺无音讯整整两年,我这两年来也算是寻遍了周遭,可也从未发现过你的踪迹。直到那次......在荆阳城惊现舍利子,我前去夺取,才在那发现了你。”
说到这儿,邵华倾停了下来,盯着他,问道:“你跟我说你当日是因为你拒绝了那大师,不肯回去才弄得一身重伤,那你......为何荆阳城惊现舍利子,你会出现在那里?”
邵华倾不是怀疑他,只是想知道真相。
云承熙抚了抚她的发端,斟酌着用词:“我那时......不是听闻舍利子出没才去的,而是,我父皇暗地里交代了我一些事要我前去处理,所以才会出现在荆阳城。”
说到这儿他有些感慨,“阿宛,你从前就跟我说过你家住在荆阳,我也曾派人去荆阳寻找过多次,可向来的目标都是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