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已无语泪先流,期待了半天的绝顶刀法,竟是自己老姐瞎捣鼓的一套所谓自创刀法。自己还认认真真地跟着学全了,现在只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
“天儿,你就用姐教你的这套刀法去和那什么茅八刀再打一次,他只有八招,你有十招,肯定能轻松灭了他。”
他有八招,我有十招,所以我就赢了?什么时候比武成了这么简单的算数了?再说了,那乱七八糟的自创十招真的好用吗?……虽然黎天满腹疑问,但依然乖巧地点点头,提着刀走回了茅八刀面前。
“这么快就学会了?”茅八刀赶紧站起了身。
黎天叹了口气,直接摆出架势:“开始吧。”
茅八刀见对方去学了这么一会儿招式便回来了,心想哪有这么快就能学会一套刀法的?不过是临阵磨枪,多出几个花架子而已。哪知真当交上了手,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个叫做黎天的少年本来修为境界就比自己高着不少,现在又将一套看似简单却又凶暴至极的刀法使出,更是难以招架。轻砍的一刀荡开了自己的刀锋,随后的重劈逼得自己不得不急退,紧接着的一刀前刺又直击要害差点没有躲过,跟着的一刀横扫更是险些就将自己一刀两断。不过四招,已是险象环生;待到第六招使出,茅八刀的大刀已被震飞,眼看又是一刀斩过来,赶紧跪伏在地:“少侠饶命!是在下输了!”哪里还顾得上半分脸面。
黎天还没回过神来,这一套刀法还没打完呢,怎么这么快就赢了?
此时茅八刀已是汗出如浆,内心惶惶不安:这刀法竟恐怖如斯!幸好这黎天初学,出招还有些生涩;若是那个小妖女使出来,自己恐怕是一招也接不下来。
……
“众位兄弟,你们怎么看?”金老大发声问道。
“能怎么看?躺着看呗。”银老二躺在椅子上,老神在在的模样。
金老大熟知老二的脾性,也不与他计较,又问趴在船舷边的铜老三:“老三,你怎么看?”
“怎么看?俺不是一直趴着在看吗?”铜老三满脸憨直,说完又打了一个酒嗝。
“三哥怎么也跟着犯浑,大哥是想问你对小丫头自创的这套刀法怎么看。”
“哦,原来是问这事,当然是厉害呢,俺家宝贝徒弟无人能及,哈哈哈哈……”
“算了,当我没问,还是老五说说吧。”
“大哥心里已有计较,又何必多问我们?”
“我只是想印证一下我的看法。”
“这套刀法仅为黄级,倒还入不了我等之眼。只是她小小年纪便有此等创举,当真罕见!大哥可记得第一次自创功法是在什么时候?”
“我天资平平,天境之后才对阵法一道有了自己独到的领悟,创出了一套金元缚天术。就算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老四第一次自创功法也是在地境之后。”金老大话语间满含着对过往的追思。
“我等修行之人皆是循着前人的经验和功法修炼,等修为、眼界、悟性到了一定高度,凭着一番际遇方能自创出一套与自身境界大抵相当的功法。这小丫头所创的刀法粗看并不觉得高明,甚至还稍显稚嫩,但细看之下却又暗合了刚柔兼济之道,且招式诡变,气势非凡,若同境对敌,恐难有敌手。”锡老五说得郑重,眉宇间似在思索。
铜老三立即兴奋地凑了上来:“五弟说得对啊!俺也是这般想的。”
“我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至于这么抬举那黄毛丫头吗?不过是胡拼瞎凑了几式杂耍刀法,有何稀奇?”银老二虽心里也有几分认可,但嘴上依旧万分不屑。
“好你个银老二,这般诋毁俺徒弟,有本事你像她这么大时也自创一套相当的功法出来!”铜老三听到银老二的话便来了气,涨红着脸又和银老二争吵起来。
“老子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确实没她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本事,瞎**捣鼓出这么低劣的刀法出来丢人现眼!”
“你……俺要和你拼命!”
“来呀,谁怕谁啊?就你那手笨锤子功夫也想和老子动手,贼他娘的不害躁!”
两人又要扭打到一起,金老大连忙从中隔开:“我说你们两个怎么成天这般闹腾,像话吗?和气生财!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不过老二啊,这次当哥的也得说说你,你对黎夭这丫头的偏见也太过了些,以后她入了老三的门下,你好歹也算个师伯,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这般针对才是。咱们也有一说一,这丫头无论品性如何,在武学上的天赋和悟性确实是没得挑,不说是千年难遇,至少也是百年难遇了。”
“大哥所言极是。黎夭这孩子虽然有些偷偷抢抢的小毛病,行事也确实乖张了些,但实在算不上奸恶,也未犯我等修行之人的禁忌。除开她大盈之体、空间天赋不谈,就凭她自己能琢磨出这样一套刀法来,也值得我们另眼相看了。唯一不足的就是这孩子书读得实在太少了,你看这好好的一套刀法都被她取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名?以后回了逍遥岛,我定要费些心思好好教导她做些学问,这文武兼修,方是正道。”锡老五满脸正气,话语极为诚恳。
“不对!老五,你是不是在打俺徒弟的主意?”铜老三虽然大多时候都在犯傻发痴,但此时却立刻反应了过来。
“三哥这话好没道理,黎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