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再说这些也晚了,看在你父绍忠的分上,老夫会帮帮你。君烈出了个好主意,你且附耳过来,老夫教你如何做。”
待陈琳说完,周怀政顿时脸露喜色,又给陈琳磕了三个头。
陈琳道:“行了,别再磕头了,老夫还没死。你起来将府内收拾一番,万不可留下什么把柄,老夫这便走了,你记着明日任凭大刑加身,也不可连累他人。”
出了周家大门,陈琳道:“吴先生和无名大师真是有得一比,竟然未卜先知,周怀政此事无一不被他言中,当真是在世高人,睿哥儿能拜在此人门下也是福泽深厚。”
林贵平道:“吴先生的确是学识深厚,那宝箱也所言非虚,台湾岛定然大兴。哦,对了,若是丁谓派人暗害寇相,都都知待如何处置?”
陈琳摇摇头道:“老夫此处不可派人,以免被丁谓发现,还是从你身边遣两个身手好的护卫吧。”
林贵平抱拳道:“末将遵令,那末将先找个小店住下,等候都都知调遣。”
翌日,宿宫禁卫出动,来到周怀政家中,周家大门敞开,周怀政大刺刺的坐在厅堂的主位上,端着酒杯自斟自饮。
禁卫班头上前说道:“周都知,你的事犯了,跟我等走一趟枢密院吧。”
周怀政哈哈笑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走吧。”说罢长身而立。
班头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的眼神,随即示意随从将周怀政押往枢密院。
皇宫资善堂,赵祯听到周怀政为了自己出事被抓,顿时心急如焚,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连连说着要去求见爹爹给周怀政说情,杨文广和陈坤二人却是面如死灰,神情委顿。
晏殊苦劝道:“太子,你不可前去,否则官家、皇后定会以为是太子主使,对你可是大大不利啊。”
赵祯以前还有些懦弱,如今与陈坤相处日久,受了他的影响,心志坚定许多,他凛然说道:“今日不能护持为本王效忠之人,他日如何还有壮士为吾效死。”
杨文广、蔡伯俙、陈坤等人都上前相劝,赵祯只是不听,扭头出了资善堂的大门,也不呼唤他人,独自往崇政殿徒步走去。
杨文广、陈坤对视一眼,快步追上紧紧跟随,晏殊、刘从德、蔡伯俙却在大门口犹犹豫豫,不敢前去。
三人走了半晌,迎面却碰上了陈琳,陈琳行礼道:“太子,你这是去给周怀政说情否。”
赵祯点头道:“正是,都都知,你看我要如何说辞才会让爹爹放过周怀政?”
陈琳欣慰的看着赵祯道:“太子仁义,不过为他说情就不必了。”
说罢附在赵祯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祯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点了点头,一副正经模样掉头就走回了资善堂,搞得后面跟来的杨文广和陈坤莫名其妙,晏殊三人却是如释重负。
陈琳叫住了陈坤和杨文广,骂道:“你二人是猪脑子么,居然想跟周怀政去行那谋逆之事,陈坤,若不是你的师尊料敌机先,你们此刻已在枢密院受审了。”
杨文广和陈坤两人耷拉着头不敢吭声,陈琳压低声音道:“此事老夫已处理妥当,你二人就当从无此事,继续好生侍奉太子,将此事烂在肚子里,跟任何人都不得再提起。”
杨文广和陈坤两人诚惶诚恐的点头如捣蒜,心却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