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将故作深沉,轻咳了一下,厉声训斥道:“你们都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谁再笑休怪我不留情,军法处置了。”
闻声,那些士兵们吓的闭上了嘴巴,不胆敢再言语一声,老大对他们很是严厉,时常把军法处置扬言在嘴边训导他们,再瞧见那客栈老板的面目愁容,这才有所收敛。
“正如刚才那位军爷所言,确实不是青凌湖这事闹的,自半个月前客栈开张,客栈每天的境况就是这般冷清,硬是没人光顾啊,至于什么缘故,在下绞尽脑汁也想不通,却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法子来解决。”那掌柜的一声感慨。
“诶,那就奇了怪了,京城街道繁华这也是众所周知的,我们这一路走来,往来客商那也是很多都徘徊在京城,再者一说,这客栈也是处于京城繁华的地段,我看这客栈每一处都精细雕琢,颇有细腻的心思,按理说,这客栈不该如此冷清啊。”麒麟环顾四周,一通分析头头是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客栈的生意就是这么冷清惨淡。”常寿亦是无奈的摇摇头。
“你们又不是商人,管那么多干嘛?先去皇城把青凌湖一事解决了再说吧。”那首将说道。
正当众人商讨之际,客栈外一阵喧嚣声肆意而起,众人纷纷起身向外观望,抬脚疾步走出客栈。
只见一个摊子前,七八个身材魁梧的痞子推搡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
“哼,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岂是你这种人能待在这儿的,赶紧滚开,不然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的痞子高声呵斥道。
却见那少年一动不动的站着毫不畏惧,狠狠的瞪着他们,这一眼神可把这几个痞子惹急了,那为首的痞子抬起双手将少年的摊子掀翻,又抬脚将担子里所卖的药物狠狠的踩了上去。
那少年见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上前制止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却也阻拦不住他们七八个人,望着眼前的满地的狼藉,眼眸低垂,心底深处一阵酸楚,晶莹的泪珠也含在眼眶里打转,却也没有流下一滴。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些药物就是他的一切了,家里的生活就靠这些赚来的钱来维持了,可现在全被这些痞子给毁了。
少年这么一想着,瞪着他们的眼神就更凶狠了。
“这怎么一回事儿?”高昀城怔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还不就是商贩小摊儿占地的那些事儿吗?京城本就是繁华之地,往来行人多,商贩自然也多,为了占地,这打架斗殴在京城已然是常事了,不足为奇,却也很是无奈。”掌柜的回道。
“可恶,如此嚣张,都没人管的吗?这可是在京城,还有没有王法了。”高昀城怒道。
“就是啊,这也太可恶了,仗着人多势众就可以这么欺负人了?”凤凰附和道。
“管?哪个敢管,之前倒是有人制止过,又怎么样了?第二天那人的摊儿,那人的商铺也休想好过,无一幸免,这根本没法管,围观的群众也是很同情啊,有心的人却只能在第二天光顾那么一下子。”那客栈的老板叹气一声。
“可恶至极,走。”高昀城五人抬脚便要上前制止。
“你们在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仗着人多,这么欺负一个少年实在是目无王法。”
不远处的高声怒喊,吸引了围观群众的视线,那七八个痞子也停止了手上的举动,漠然的看向这边,心底深处纷纷猜忌,这究竟是哪个家伙敢多管闲事?
闻声,高昀城五人看向不远处也缓缓停下了脚步,这不是在‘清风十里’客栈的王老板吗?
王贺沅带领着‘清风十里’里的七八个客商,徒步走在京城大道上,那阵仗只把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高喊了一声:“王老板?”随即冲出了人群。
围观众人懵了一下,皆是好奇的很,这人是谁啊,竟然让‘灵昌钱庄’的掌柜如此大献殷勤,这平日里,路掌柜可不给别的人丝毫好脸色,这人还胆敢管京城商贩的事,还大言不惭的跟这些商贩讲王法,胆子也太大了吧。
众人却也是由心底深处蔓延出敬佩来,甭管是什么人,胆敢与阻拦的勇气还是值得尊敬的。
“王老板,你怎么来了,从长谷到京城这么远的路,你辛苦了吧,这些人都是谁啊?”路林献殷勤地说道,虽说有些逢迎却也是真心实意的。
长谷,高昀城灵光一闪,这长谷似乎在哪里见到过,然而,却想不起来了。
那为首的痞子见此人抢了他的风头,还试图制止他们,让他们在人群面前丢了面子,看那些人的行装打扮不过几个客商而已,于是目中无人的凶狠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阻拦我们?”
众人纷纷默契的互相瞧了瞧,猜忌这长谷究竟是什么地方,听这人喊此人“王老板”,然而知情的人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众人纷纷怔住了,长谷,王老板,王家,虽说大家都不知长谷这地方,却也知道那个京城有百家店铺的王家。
这下子好了,这少年也算是有人撑腰了,别的商铺不敢管,那也是情有可原,可若是王家,那是肯定能管得了的,谅他们也不敢对王家施以报复。
“这是我在‘清风十里’客栈有缘遇到的几个客商,你在这儿也好,你跟我去各家商铺里查看一下。”王贺沅撇了那痞子一眼,没理会他。
“是,王老板。”那人兴奋的回道。
可那些痞子是从外地来的,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