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俩兄弟听着太子这番言语,心亦是怦怦直跳,渐渐的面无人色。
“那他们...”
“押出去,明日午时,断头台斩首。”
沈家兄弟亦是失魂落魄,二人不明白,不过进了一趟皇宫,怎会落得个如此地步,二人真是百口莫辩啊。
“可圣上那里要如何交待。”那太监不敢直视太子殿下。
太子余光瞥了那太监一眼,可恶,一再地质问提醒,本太子倒要看看,一个沈家算得了什么?
“这沈家俩兄弟在东宫大殿上行事乃是有目共睹的,沈家他们推脱不掉。”太子如此说道。
“冤枉啊,太子殿下。”
“冤枉啊。”
沈家俩兄弟亦是求饶道。
太子亦是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把他们的嘴封住,再拉出去,免得惊了父皇,扰了皇宫里的清静。”
太子进到寝殿,悠闲的躺在拔步床上,亦是如释重负,这下终于解了心头之恨。
良久,殿外传来一声禀报。“太子殿下,萧世子进宫了。”
“快请。你们都出去,没我的差遣不得进到寝殿。”
众宫女,太监们走出大殿之际,亦是拘谨的轻轻抬头,瞄了那寝殿内一眼,那摇曳的烛光亦是柔和,映照着拔步床前的影姿甚是秀长,此时,万籁俱寂,无一人惊扰,以至于,这寝殿中都弥漫着淡淡温馨的错觉气息,众人心底深处亦是如释重负,深呼吸一口气,脸庞皆是绽露欢欣之颜。
是了,这太子的行宫向来是暮气沉沉的且让人不寒而栗,也只有在那人来到太子的寝殿之际,这东宫才有些许生机可循,不再象阎罗地狱那般可怖。
可这次不知怎的,一声咆哮在寝殿内响起,吓的众人亦是推开大殿的门疾步惊慌而逃。
咆哮声的回荡合着呼啸而起的风声,在众人耳畔响起,亦是惊扰了这静寂而深邃的夜空。
寝殿内。
“你胆子也太大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事儿让你父皇知晓以后,该当如何?好,退一步,暂且不说圣上。”一个翩翩少年站在拔步床前,深呼吸一口气。
“你是储君,未来的天之骄子,仅仅因报复,却如此不惜命,当真就不顾你的身体了吗?平日里你娇纵任性也就罢了,岂能如此心胸狭隘,诬陷与他,好歹他是你的手足兄弟,你就如此心狠?连他你都可以肆意诬陷,是不是哪一天我都要惨遭你的毒手?”那翩翩少年深邃的眼眸里痛惜,愤然,无奈不断的交织着。
听到那翩翩少年如此之说,拔步床上的太子哪怕很是虚弱,‘噌’的想坐起身,却也被蔓延在心底深处一股莫名的忧伤气息所镇压住,‘咳咳’了一声,又躺回原处。
那翩翩少年见此,心有不忍双手踌躇不安,却也没有要上前搀扶。
“萧沐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自幼相识,在这勾心斗角的深宫里,也只有你,在我彷徨无助之际,陪伴我度过难关。可说,你我情同手足,结下的深情厚谊,难道抵不过一个所谓的三皇子?”太子见到那翩翩少年深邃的眼眸亦是颤动了一下。
“在这明争暗斗的深宫,倘若,反转过来,换成他是太子,我也躲不过,你想想我同胞的皇兄,自幼他是怎么对付我们的?然而,今日你竟为了一个外人来谴责与我?真是可笑。”拔步床上的太子言语甚是激烈,愤然一通发泄,便静默不语,侧身而躺,闭上了双眸。
“真是执迷不悟,外人,亲兄弟你给我说是外人?你恨大皇子那么对待你,你就该知道被人残害,诬陷的滋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那自幼流浪在民间,尝尽人间疾苦的兄弟,他岂能是这种人。也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幼在皇家看透了尔虞我诈的事端,也难怪你这么做。只是,你因此不惜拿命来作诬陷的筹码也太荒唐了。你知不知道,在府中听到你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兄弟我都要心痛死了,倘若...”顿时,萧沐阳亦是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