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听得不爽,可是没办法啊!形势比人强,只得走入大堂,向着公孙婷行了一礼,众人齐声道,“见过公孙前辈。”
公孙婷看了看站在肖武身后的杨严,皱了皱眉,“杨严?”
杨严连忙行礼道,“公孙前辈,小修如今是肖武少爷的家奴。”
公孙婷和旁边的宋国大供奉齐齐一惊,彼此对视一眼。
一国的大供奉,虽然算不得什么高修,在修士眼中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尤其在宗门中许多人都不愿意出任大供奉,恨不得在宗门混个执事,也比大供奉强。
可是只要出任大供奉,都必然是对宗门极其忠心的人,更需要有着能够镇压散修的修为,所以大部分都是修为停滞不前,需要历练的筑基后期修士,或者结丹无望的修士出任。
杨严,这个人他们并不是不熟悉,毕竟是逍遥宗处理俗务的代表,权柄不可谓不大,如今却说是肖武的家奴。
公孙婷不说话,短暂的沉默后道,“杨严本为你所擒,但他毕竟是楚国的大供奉,进入我离藏宗的领地,这应当是我离藏宗的事务。如今他虽然认你为主,但也需接受我离藏宗的调查。”
肖武想了想道,“我的家奴,该不该调查,怎么调查,还请公孙长老说清楚再调查为好。”
倒不是肖武非要装大瓣蒜,实在是如果就这么把杨严交出去不知道什么结果,而且他也确定一点,离藏宗现在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是杨严未必,交出去死了都说不准,毕竟秘密太多了。
公孙婷再次皱眉。肖武看得心中暗道,这女人长相是真的不错,保养的也好,可就是老皱眉,好像每个人都欠她钱一样。
却听公孙婷道,“杨严需要跟你上山,具体怎么办,到了山门听大长老发落。”
肖武眉毛挑挑,咋就成了发落了?输人不输阵,肖武抱拳道,“大长老邀请,晚辈自当前去。”
这早晨本来心情不错,怎么就成了这个结果?几句话的事儿,就搞得自己去离藏宗好似犯人一般。虽然说什么改变不了事情的真实结果,可是肖武还是要强调,我是你爹请去的,不是被你抓去的。
公孙婷哼了一声,对旁边的大供奉道,“走了。”说罢,起身就向外走去。
大供奉行礼道,“惠安恭送公孙长老。”
公孙婷摆摆手,几步走到院中,那几位筑基修士已经在等待。公孙婷跃上大鹏鸟,看向肖武,肖武赶紧与自己的几位一对视,飞剑飞起,杨严将肖武带在剑光上。
肖武挑衅地看看公孙婷,那意思是“还想让小爷抱着鸟脖子丢人?没门!”公孙婷哼了一声,鹏鸟翅膀一震,冲天而起。
那几位修士等着肖武几人的剑光飞起,才陆续飞起。
一人传音给肖武道,“我来为肖道友带路,其他几人护卫,以防意外。”
肖武撇撇嘴,至于吗?这是大宋都城,飞去的地方是离藏宗山门。就这距离,你告诉我需要护卫?真是呵呵哒。
肖武已经确定,这公孙婷就是小心眼,自己骂过她,所以她就给自己找不痛快。
恨恨地看着已经飞的变成一个小黑点的鹏鸟,肖武一声叹息,还是弱啊!他再次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你必将在小爷的重压下疯狂求饶!”
走出供奉堂的皇帝走的并不快,把手中的丹药交给了随身的老太监。
“送入内库吧。”
老太监躬身接过,缓缓道,“陛下,这药您不服吗?”
皇帝摇摇头,“我啊,没什么才能。所以啊,父皇那会儿就说我是守成之君。”
皇帝看着一道道的宫墙,“我不甘心,我总想着做点什么事儿,以后去见了先帝,我也好告诉他,你看错了啊!”
皇帝笑笑道,“你知道,先帝看人一直不太准。他宠信的那位太监就坏了他不少大事。”
皇帝边说边缓缓地走着,“你看看这宫墙,这天下一等一的深宅大院,我住了四十多年啦!我出去过,可也没出去过。我看到后宫的勾心斗角,母后一生都小心翼翼,每次膳食堂送来吃的,她总是要先尝尝,她怕我被毒死。长大一些,东方阁老、杨阁老、肖阁老做了我的侍讲,他们很能干,我觉得以后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他们就好了,他们那时候年轻,年富力强,我想着,我以后当个太平皇帝就挺好。可是先帝驾崩时候对我说……”
皇帝的眼中有着忧愁,老太监看了觉得心疼的忧愁,“他说他们都太能干了,你是皇帝,他们不是皇帝。如果他们哪一天想做皇帝了怎么办?他说我是守成之君,呵呵,让我把大宋的江山守住就好了。”
皇帝深深地叹息一声,听到一阵破空声,看到远去的大鹏鸟和剑光,他眼中有些失落,有些迷茫。
“你看那些人,不,他们不是人,是仙师。据说他们可以有无尽的寿元,他们可以飞天遁地。我却不羡慕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皇帝笑笑,笑得如释重负,“我这个守成之君还是不要活得太久,恬儿比我强多了!他上了战场,他带着二百多青年军搏杀在城头上,除了太祖皇帝,恬儿将是我大宋国第二位做过队率的皇帝。”
此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跪倒行礼道,“陛下,杨阁老问您,今日是否要议定军功封赏。”
皇帝大笑出声,“哈哈哈,议,为什么不议!你告诉他,朕要封肖武做我大宋的护国公!朕不能给仙师下旨,但是可以公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