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恬却再次叩首,语气悲怆,“弟子……弟子不敢要挟老师。但,为人子,岂能父死于前,而自己独活?求老师,将弟子一并打杀了吧?”
皇帝站在那里,不能言,不能动,此刻那原本空洞的双目汩汩地流下泪水来。
太子赵恬,俯首拜倒,久久不起……
肖武看着,忽然一阵恍惚,心中升起怪异的感觉。他忽然有些想笑,就那么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肖武放声大笑,越笑越是疯狂。
最后,肖武上前一把提起太子赵恬,将他提着脖领放到自己面前,声音愠怒,压抑地低吼,“我是受害者啊!我来报仇!为什么?为什么搞得我像是反派一样?为什么?”
赵恬却紧咬着牙关,颤声道:“弟子不知,请老师释惑。”
肖武瞪视着他,声音如同从牙缝挤出来,“你不是不知,你知道!你们父子相得,又把我父子置于何地呢?我们为你们征战,为你们操劳,你们把我父子置于何地呢?啊?”
赵恬却不似初时的紧张,极镇定道:“弟子侍之若父若祖,不敢有丝毫懈怠。”
肖武一指皇帝,“我说的是他!”
赵恬却抱拳对肖武道:“老师,让父辈的归于父辈,不好吗?”
说着,赵恬眼中隐隐有着泪花,好似有万般不舍,有千般苦楚一般,“让肖大学士与父皇见一面吧!他们之间,让他们决定,不好吗?”
肖武看向皇帝,再看向赵恬,最终却是一叹。
“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