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铉,你这人真没劲,拎不清,也不懂待客之道。我跟你讲,我以后再也不来你家了。”
“万分感谢呀!那真是太好了!”铁铉如临大赦,满脸喜色,连连作揖。
陈义枫走了,铁铉也没送。
在铁铉那耗了半天,总算上来睡意了,回自己卧房倒头便睡。
第二天日上三杆才起。
相思的滋味实在太过痛苦!
洗漱,吃饭,继续到各处游玩。
因为这样,能让时间过的快点。
能最大限度的冲刷掉心里的焦急。
他每一秒都在想那个女孩儿,心内如汤煮,整个人烦躁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如今大权在握,这要是再娶得这么一个神仙美眷,这人生得多爽啊!
玩到黄昏,八抬大轿抬他回府。
这里是片开阔地,路上有个放风筝的小女孩儿眼睛光顾看上边的风筝线,没看脚下,一不小心挡了路。
那小姑娘约莫四五岁的样子,长的天真可爱。她的父亲看样子是位种地的农夫,五短身材,衣服上也有补丁。看到女儿远远的挡在官轿前,吓的赶紧跑过去想要把她拉走。
这时,陈义枫的护卫队长见前面有人挡轿,大喝道:“督师大人回府,闲人回避!”
话音刚落,两边的一众百姓哗啦啦的跪倒一片,那农夫心里一急,赶紧抱起女儿,就想往外边跑,给官轿让路。谁知那乡下女孩儿头一次进城,再加上年纪小,不晓得事情的轻重,没玩够,竟然拉着线不肯走。
非但不肯走,还拉着线往官轿这边跑,嘴里还喊着:“就不走,就不走!”
农夫一急,又得追。
别人都给督师大人下跪了,自己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女儿连累的成为众矢之的,农夫心中气苦,揪住她边骂边打:“打死你个小蹄子!让你不懂事!”
女孩儿的小脸上,一边多了一个大巴掌印,两只小手捂着脸哭了起来,边哭边埋怨道:“爹爹你不好,你不疼女儿。”
这一捂脸,风筝线的底轴掉到了地上,那风筝也慢慢的朝着官轿坠了下来。
这还了得!
这要是砸到督师大人的轿子上,虽然造不成实质伤害,但藐视官威的罪名却没人想担。那几个骑马的卫队长一着急,赶紧指挥轿子急匆匆的移动方向,还有一匹马匹惊厥起来,幸好控制及时,才被士兵拉住。
一时间场面非常混乱,卫队长大怒,生怕惹陈大人责怪,索性把气全撒到那农夫身上:“大胆刁民,惊了陈大人的驾,你担当的起吗?”
他下了马,冲过去就对着农夫拳打脚踢,把他的衣服扣子撕裂了,还把他的草鞋踢的开了口。
其它卫士见状,也都冲上去打那农夫,突闻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
轿子放平,陈督师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众百姓匍匐在地,偷偷的用余光打量着这位权倾济南城的土皇帝。
他们都暗暗的为那农夫捏了一把汗,有些没良心的,还怀着看他笑话的心思:“蠢货,招惹谁不好啊,竟敢招惹督师大人,那陈义枫是你能惹的起的吗?”
陈义枫朝农夫和他女儿走了过来。
农夫吓的眼泪鼻涕都流出来了,生怕这位在战场上指挥大军杀人无数的陈大人,会一剑劈了自己。
他拉着自己的女儿跪下,眼中尽是乞怜的神色。
陈义枫抬起了胳膊。
农夫以为他要打自己,吓的缩紧了脖子,紧张的望着他。那小女孩儿知道自己闯了祸,也吓哭了。
很快,农夫就发现自己判断错了。
原来陈大人并不想打自己,而是抬起胳膊,朝自己拱手行礼!
“这位老哥,我的手下举止粗暴,陈某给你赔礼了。”
陈义枫温和的将他拉了起来,眼睛盯着他被打坏的衣服和鞋子,依旧是非常友好的语气:“一会,去督师府找葛总管,让他给你拿件新袄子,再拿双新布鞋。就说是陈义枫特意关注过的。”
农夫机械的点了点头:“哎。”
然后才反应过来,心中突突直跳,很小心的低着头说:“多谢大人。”
陈义枫看着小女孩儿脸上仍未褪去的巴掌印,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小脸,对农夫说:“女孩子脸皮薄,以后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骂女儿,孩子还小,要循循善诱。尤其不要有重男轻女的想法,女孩子,才是这世上最美好最珍奇的瑰宝。”
农夫一脸恭顺,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
“好了,各位父老,大家都起来吧。”陈义枫朝众人一拱手,回了官轿。
官轿一走,大家就议论开了。
一位老人感慨道:“俺活了八十多岁了,何曾见过这么爱民如子的大官啊!”
一位妇人说:“人言陈大人爱民如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咱济南老百姓有福了。”
……
陈大人的仁义之名像长了尾巴一样,迅速传遍全城。
从这时起,济南百姓的心理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发现,燕军的官吏,无论是陈督师还是铁太守,都比朝廷里那些官吏强太多了。没准这燕王,真的是有天命在身!
又过了一天,王大年和张三才回来复命。
金子和礼物一件不少的带回来了。
他迫不及待的问道:“见过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