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经过数遍“还有加价吗?还有吗?”的询问,九天宣布“五十万金成交!”
玉韶华闭眼仔细地听了一下东间,片刻,微微地勾唇,看了一眼心四,示意“离开了”!
心四便似乎无意地口哨吹了一个得意的曲子。
满场的人都以为他是竞拍可心的东西而得意!楼下有人听了曲子便起身离开了拍卖场。
关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对玉韶华说“你花这么多银子买种子,那些马你准备怎么处理?”
玉韶华无所谓地说“没有想好!实在不行杀了吃肉好了,从没有吃过阿哈尔捷金马肉,不知道味道如何!到时候一起来吃噢!”
关怒桃花眼邪魅地看着玉韶华“开什么玩笑,一匹马顶我一处宅子了,这样的马肉我怕吃了消化不掉!”
又趴到玉韶华跟前,双方脸不过一拳头的距离,玉韶华也不躲,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作甚?”
关怒曰“你到底多少银子?”
“想劫我?心四,揍他!”玉韶华挪开脸,看向心四。
心四在一边笑,关怒嘻嘻一笑,摇着自己的桃花扇子,和玉韶华一起离开了佳实德。
玉韶华和心四才回府,就看见江南迎出来说“主子,周大人一家来了。”
一家人来了?
院子里停着两辆马车,车里装满了东西。
玉韶华未及看车里东西,便进了花厅,周英、周源、周西门、周夫人秦玉琳立即全部上来给玉韶华行礼,玉韶华急忙示意江南和心四拉起他们“周大人和周夫人,晚辈当不起大人的大礼!快快请坐。”
周英面色依然不好,但看上去比昨日好了很多,他很感激地说“幸亏昨日霁月公子和钟离公子施救,神医圣手,否则老头子一命归西了!”位高权重的权臣,却很客气地没有自称“本官”,玉韶华微微一笑,对周英的第一印象很好。
“不过举手之劳!周大人无需客气,任是谁,能救必会伸手,只一点,还望有人问起,周大人不要说是晚辈救活了大人!”玉韶华自认为不是什么神医,这样的急救,也是常识而已,并不涉及多高的医术,她不想惹麻烦。
“是,谨遵公子嘱咐。”几人同时出声保证!
玉韶华自称晚辈,周英和周夫人非常欢喜。周夫人似乎犹豫了一阵子,脸色有些不自然,张口又止。
玉韶华便直接说“周夫人有话但讲无妨,晚辈喜欢直来直去,而且府里有兄弟护佑,很安全!”
周夫人便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郡主说……说……你和西门……公子千万不要当真,我们家西门绝对无那种龌龊心思……望,望公子不要和门儿生了嫌隙……”
玉韶华“噗嗤”一笑“周夫人言重了!郎中令乃正气浩然,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想当初,晚辈和郎中令深入匪穴,共进共退,救太子,收匪徒,助北疆,情谊深厚,乃过命的交情!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晚辈岂会因为无稽之谈断了兄弟之情!”
一席话,周英和周夫人感动得热泪涟涟,更加觉得这个少年了不起!如此胸襟和气度,竟是当朝太子和皇子也无可匹敌。
说话间,周源还是把手里的礼单递给玉韶华“不管怎么说,霁月公子救了父亲一命,区区薄礼,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玉韶华示意江南接了礼单“如此晚辈也不客气了!”
她看了几眼周西门,忍不住问了一句“郎中令有甚不舒服吗?”
周西门未及回答,周夫人却不顾礼节,“噗通”便给玉韶华一个大礼,玉韶华吓了一跳“周夫人,万万使不得,您这是作甚?折煞晚辈!”
周夫人无论如何死死地跪在地,周西门也跟着跪下来,眼看着周英也有意下跪,玉韶华便立即制止“周大人有话便直说,晚辈必定尽力!”
又指着周西门,语气有些冷“郎中令如果愿意做我的兄长,便以后不要跪来跪去,我不喜欢!”
周英便拉了周夫人和周西门都坐下来。
周西门说“最近两个多月,浑身无力,精神恹恹,时不时有些眩晕,除此之外也无异常,此次回京便也有叫府医检查之意。府医医术高明,却看不出是什么毛病。”
周夫人急急地说“门儿他父亲常年镇守西北,长房便只有门儿一个子嗣,如果他有不测,我怎有脸见我的淳儿?!”
玉韶华看了一眼江南“把府门关了,任是谁来,便讲我不在。”带了周英等一起去了东院。
东院一重重的门,原是武帝在别院批阅奏折的书房,所以环境幽静,安全措施极为到位。
玉韶华带了大家进去了一个房间,令周西门躺在检查床上,令周西门打开上衣,露出胸腹部,伸手在胸腹部按压多处,然后打开柜子,拿出一个怪异的东西,戴在耳朵上,底部一个圆圆的东西在周西门胸腹部听了好久。之后又拿了器皿,针扎了周西门的指头,放出数滴血,涂抹在琉璃薄片上,放在怪异的仪器下观测。
之后又叫周西门提供了小便,检测。
周英和周夫人看着玉韶华一次次拿出一些怪异的东西,不停地观察和检查,也不敢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玉韶华的身影和动作,说不出的怪异和好奇,更甚的是急切得知结果是什么。
一系列忙碌后,心四都在旁边看得出神,他是第一次看玉韶华进行这么多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