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指了指另外两套,问木擎苍“这两套价格如何?”
木擎苍指着碧绿一套说“这一套质地不逊色清都紫微,乃是极为罕见的帝王绿,唤作绿水滔滔。白鸟飘飘,绿水滔滔!意境优美,惬意天然,寓意逍遥之意。一口价,两百万!”
关颦和关怒都仔细地听着木擎苍讲解,看他又指着最后一盒粉色套系,说“这套玉石乃是芙蓉王玉,唤作闭月羞花,美不胜收。一口价,四百万两。”
全部在百万两以上。
关颦皱眉“你们定价似乎都太过高了!难不成掌柜的看我们不是荣国本地人便欺生?”
木擎苍并没有生气,而是不卑不亢地说“小姐言重了,小店开门做生意,笑脸迎接四方客,福地广纳八方财,诚信守义,童叟无欺。小姐尽管放心!这三套均是小店的顶级套系,若小姐要稍微便宜一些的,小老儿立即奉上。”
说着便示意小伙计,盖上檀木盒,准备收走。
关怒叫了一声“掌柜的且慢!”
转头对关颦说“哥哥并不懂首饰,但是看了半天,这三套尚可入眼。颦儿尽管挑一套吧,首饰不在多,精致的有一套便好!哥哥并不曾给颦儿买过像样的礼物,今天一偿心愿,哥哥觉得,清都紫微,甚好!”
关颦看他眼波流转,无限温柔,心动不已,便想着那套紫色虽是最贵,却寓意最好!
想着便说“哥哥最喜紫色,颦儿便要了那套紫色的吧,和哥哥的爱好也算相配。”
娇羞不已。
木擎苍便把紫色的套系留下,关怒从怀里掏出银票,数出五百万两,递给木擎苍,木擎苍向关怒和关颦道贺并道谢,倒退着出了门。
一会儿小伙计便送来一壶新的热茶“公子和小姐可再坐一会儿,小子在外面候着,有事尽管吩咐。”退了出去,关上门。
关颦得了关怒的这一套首饰,激动不已,京城里多少世家女子,尽管也都不差银子,但是一套首饰上百万的只怕还没有,除非皇宫里那些。而这一套还是她最喜欢的人送给她的,足够她自豪一生了。
门一关上,关颦便激动地扑到关怒怀里“哥……”
关颦关怒,在这异国他乡,珠宝铺子小小的雅间里,不再是兄妹!
关怒说“回去我自请另立门庭,和父亲言明。”
担心呆的久了被人发现,两人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了。
小伙计看着关颦的怪异,撇撇嘴,把雅间清洗了好几遍,又把门给锁死了。
玉韶华在楼上并不知道楼下的事,她一直在听心舞汇报工作,又聊着以后的计划,午膳是心舞从将白楼叫厨子做好送来的。
待到申时许,玉韶华便要告辞,晚上大燕使团君臣要共度除夕,玉韶华便准备离去。心舞十分不舍,但是却又无奈,人前冷漠、狡诈的火狐狸忍不住流下泪来。
玉韶华给她擦了泪,捏着她的鼻子说“唉,说你会心软流泪,怕是鬼也不信!不要哭了,哭了就不美了!”
心舞又哭又笑地说“主子幸好是假男子,若是真公子,只怕要魅惑天下女子,是个天大的祸害!”
玉韶华说“咱们天下玉苑里好男儿很多,我看心凤就和你很配,你可以考虑一下。”
心舞推了她一把“主子最坏!既然不能和我们一起过年,那就走吧!心舞这辈子只想帮着主子守着天下玉苑,所有男子能做的,心舞也做的,心舞活得恣意潇洒,便是男子也比不上,何苦找个男人拴住自己不痛快!如今这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最好不过!”
心舞、木擎苍、清尘和清然几人把玉韶华送至门口,望着玉韶华的背影,心舞再次红了眼眶“主子长高了……”
清尘和清然看着那道慢慢走远的清瘦的少年的影子,微微叹息“主子,不容易……”
向兰朵离鼓楼大街很近,玉韶华没有急着回会馆,而是在鼓楼大街转悠了一会儿,看见有卖烤鱼的小摊子,便买了三串,一边吃一边看着别人赛诗。
正吃的开心,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一串鱼“啪嗒”就掉在地上,好巧不巧地还沾了靴子一片油渍!一串鱼实在不算什么,可是靴子是长泽给他买的新靴子,便有些恼火!
正想发火,只见撞她的少年忙不迭地对她说“对不住,对不住!”
玉韶华看了那人一眼,只见此人年纪和自己相仿,只是个子比自己高了一头,肌肤白里透红,墨发垂肩,眼睛大而黑,鼻梁高而挺,唇瓣凉薄。
玉韶华觉得此人十分面熟,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还没等她回话,便看见有一个人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表弟,你走这么快干什么?累死我了!”
这次不单是面熟,而是很熟!
韩玉郎!
表弟?韩玉郎的表弟?
玉韶华一瞬间觉得脑子里轰轰作响,她忽然手有些哆嗦,嘴里而已说不出话来,把那少年仔细地端详起来。
那个少年皱眉,再次给玉韶华施礼“对不住公子,在下要去参加赛诗会,实在是莽撞了!在下愿意赔你的靴子和鱼!”
韩玉郎这才发现出了状况,可惜现在玉韶华是易容的,他并没有认出她来,只当表弟撞着一个陌生少年。
他说“小公子,我表弟确实急着参加赛诗会,这马上就要结束了,叫我表弟先去比赛,我来给你赔偿好不好?”
玉韶华机械地说“不必了!”
不必了?不用赔偿了?
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