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说我不是你的累赘,我愿做你的一柄利剑!
子婴建议“华儿,既然你如此放不下天下玉苑,执意要回去,那便叫心行带骑兵营同你一起回去。”
骑兵营护着玉韶华,万无一失!
“不,心行不能走,你们没有到达最后胜利,他不能走!”骑兵营是心行和玉韶华装备最好战斗力最强的兄弟,以一敌百都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战斗能力,以一敌万都不夸张!
玉韶华摸着他凹陷的脸颊,心疼地说“长泽,其实我比任何时候都不愿意离开你,你这边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不仅你不能离开,就连我,都不应该这个时候离开。但是现在实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我们没有退路,不是生就是死,而且还有那么多兄弟,我们败不起!”
长泽叹气说“是呀,败不起!可是如果你出事,我的一切努力都失去……”
子婴站起身,大踏步地走出营帐!
他想说“既然长泽不能陪你回去,心行和骑兵营不能回去,我陪你回去!”
可是他不能!一来他做为大将军,不能离开,二来,他似乎没有资格陪她远走天涯了不是吗?
玉韶华抱了长泽的脖子,用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高挺的鼻子,花瓣儿一般的唇,低喃出口“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不,这些都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说完,便覆上去,狠狠地qwen!他的唇瓣薄而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淡淡的甜!
她想噬了他,吞了他,和着泪和无奈!
对于长泽更是如此,她的那些诗语,她的每一滴泪,都灼烧他的眼睛和心,他们艰难,却不气馁!他们分开,却不离心!她是如此柔弱,却又如此坚强!
他们都没说爱,却比任何人都爱的深沉!
外面寒风呼啸,营帐里深情萌动!
二十四日一早,玉韶华离开了大营,心四、李嬷嬷、惜红衣、风归云,还有玄一、玄四护送,仍然是乘三号渔船。
上船之前,子驰把大营里剩下的面粉全部给玉韶华装上,玉韶华坚决不要,心四也坚决不要“我家公子喜欢吃海鲜,我们回程随时可以自己捕捞,饮食绝对不成问题。”
天下玉苑的八大金刚还是习惯叫她“公子”!
子驰忍着眼泪看着心四又把面粉都扔在岸上。
长泽并没有来送她,因为田霂的大军探到宁军如今粮草补给严重困难,已经断粮数日,田霂便御驾亲征,在距离皇城的三百余里的地方抄宁军,长泽也给大军做了最后动员“兄弟们,杀死他们,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
心行的骑兵队依然打前锋,长泽和子婴不约而同地把军营里剩余的最后的粮草全部给了心行的精锐骑兵营。
玉韶华离开时,便是心行出发之际,她扭头就离开了,头也没有回。长泽也站在大营的营帐门口,看着她披着他给他的那件狐裘大氅,越走越远。
三号船在战斗中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破损,玉韶华回程的途中没有受任何罪,饿了便由兄弟们在海里捕鱼捞蟹。
三月半头,玉韶华终于回到北疆,渔船在高丽港靠岸时,立即有边防兵过来查奸细,玉韶华他们也不反对,任由对方上船检查,对玉韶华和李嬷嬷等人身份核实后放行了,船上除了鱼也没有别的东西了,但是船却扣着还要“检查”。
玉韶华很是惊讶“官爷,现在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查这么严?”
那边防兵似乎理亏,便也认真地答复“现在荣国和西秦都侵占大燕,蓬莱国也要防着。”
玉韶华点头“嗯,确实不能叫蓬莱的探子进入我们大燕!——现在是不是所有的船都查得这么严?还是只有渔船查的严?”
那边防兵不耐烦地说“你哪儿那么多问题?你当爷闲的没事干?”
玉韶华示意心四给他递上一张十两的银票“官爷,我们出海一次不容易,你也知道现在海上风大浪大,沿海还结冰,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想尽快把这些货拿去卖了!”
那个边防兵看着港监不在身边,又摸着那张十两的银票,心里高兴,便说“唉,要说,你们也不容易,可是我们更不容易!现在打仗,南面荣国打进来,西边秦国打进来,北边不仅有突厥在骚扰,连土匪都在抢劫,现在就差着蓬莱人从海上打过来了!朝廷下达死命令,船一律不准进出,这出去不容易,进来更不容易了。”
“这样啊?我们出海几个月了,还真是不知道发生这么多的事!”玉韶华确实也有点惊讶大燕现在的四面楚歌!
那个边防兵听了,似乎为难地看了玉韶华一眼“少公子,你……你这船鱼……,估计,估计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