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在那时,只见楚州城大门一开,秦军千军万马地从吊桥上方冲了出来!
正前方秦军大将,身高八尺,虎背熊腰,黑红的脸堂,手执一柄偃月大刀,全身甲胄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正是秦狼!
上一届四国会议比武的个人单打冠军,这一届把赵玉吉差点打死!
秦无闷对上秦狼,哪里有胜算!
赵茂更加急迫地鸣锣,燕军如潮水一般地后退,但是秦狼哪里给燕军逃跑的机会,枣红大马一拍,大吼一声“哪里逃!”带领秦军冲杀过来,秦无闷便停了马,喝令燕军停止退兵,正面对着秦狼。
“大燕的将士们,这些贼人占领了我们的土地,杀了我们的父母兄弟和孩子,烧了我们的房子,如今还要我们的命,我们给不给?”
“不给!”
悲壮的呼声响起。燕军拿起手中武器!
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赵茂也知道逃是逃不了,秦军从来不讲究什么战书战表,没有君子之约,他们的眼里只有“秦人”和“敌人”!
赵茂命令所有的将士带了大军一起包抄围拢上来。
双方战在一起!
烟尘弥漫!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双方都杀红了眼,这一战一天一夜,这一战悲壮山河!
本来亥时双方短暂停顿,赵茂有心召集残兵回营,可是秦军嗜血狠绝,缠斗不放,不死不休,双方一直在战,只要能爬起来的,只要还有一口气的,便在战斗!
寅时,赵茂战死,秦无闷重伤,秦狼也重伤,双方才停战,各自回营,战场除了浓烈的血腥,一地不分你我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兵器,一片死寂。
秦军本以为双方至少停歇一段时间才能再次开展,谁知道不过半个时辰,楚州城外再次传来叫骂声。
黑灯瞎火,是找死还是欺负人?
秦军主将菊云河大怒,秦狼重伤,秦军死伤半数,燕军只怕也剩下没有几人,这才一口气没有喘出来,又上赶着找死了?
他亲自走上城墙,看见对方在城下不远处一队骑兵,因为暗黑,影影绰绰看不清楚到底多少人,胯下马匹似乎是阿哈尔捷金战马,手里是那连发的半自动弓弩,造型怪异的武器,精光锃亮的匕首,削铁如泥的长剑!身上并未着铠甲,而是一身劲装,背心,双手戴着半指战术手套,腰间系着插扣式牛皮带,甚至他们的脚上穿的不是寻常的靴子,而是,牛皮短靴!
菊云河大吃一惊!
几个月前,从蓬莱国传来的密报,好似就是这样装备怪异的骑兵,所向披靡,锐不可当,田家数百年基业竟然数月便消失殆尽!
密报说这支骑兵是前朝遗孤东方昱的先锋部队!
“城下可是宁皇的兄弟?”菊云河不敢小看这支骑兵营,只是他很奇怪,大燕怎么允许这支骑兵入境的?
难不成宁皇已经打进大燕来了?怎么没有接到任何密报?秦皇知道了吗?
不管他心思几转,城下已经有一人走向前来“城上何人?报上姓名!”
菊云河顿时气结!感情他在这里驻扎数月,一路所向披靡地连夺大燕十城,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老几!
“本将是大秦菊云河!替本将军向宁皇问好!”菊云河目下抵不起,心下一计,“我大秦皇帝欲与宁皇共享燕国,共同繁荣天圣大陆,我们双方放下兵器握手言和如何?”
“菊云山是你什么人?”城下并不答话,直接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菊云河一惊,忽而想到四国会议上自己家兄长,振国王爷菊云山被对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钟离襄活活打死的事。他有些气恼又有些疑惑,这些人难不成和自己兄长有仇?他们的领头人是钟离襄?
菊家人不单单是武功盖世,脑子也不简单!
菊云河瞬间便想到了很多有利和不利的地方,于是他回答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本将和振国王爷有些交情!”
玉韶华感觉到这个人是个滑头,甚至是在拖延时间,想和自己结盟?开什么玩笑!
心凤说“主子,菊云河和菊云山是嫡亲的兄弟,菊云山原本继承爵位,因为四国会议生死战身亡,菊云河便继承了爵位,如今他是振国王爷!”
呵呵,亲兄弟是吧!打!往死里打!
“容若和清绝都准备好了么?”玉韶华问。
“准备好了!”心四说。清绝在西门,容若在东门,楚州城依山建立,北面没有门,三个门都堵住,可以关门打狗了。
玉韶华一个伸手朝天“啪”一个信号,众兄弟一起玉华珠“刷拉”朝向城墙的人照去,城墙上的人哪里料到这个,连喊“暗器、暗器”一个个缩下头,躲在墙垛下,方七早就按捺不住,趁此空挡,带领十名兄弟,“嗒嗒嗒”拍马向前,跑到城下五十米遥,连续霹雳珠扔到城墙下,扔完拍马便回。
墙上的人未等站起来拉开弓箭,方七早已跑回,而此时霹雳珠也已经炸响,“轰隆隆”声中,城墙早就轰塌倒地,城墙上的卫兵死得不能再死了!
菊云河躲闪不及,也被炸伤,又被飞起的砖石拍在脑袋上,鲜血直流,两只眼睛都被蒙住,他在士兵的搀扶下,迅速地往城里退。
与此同时,东门、西门也传来“轰隆隆”的爆炸声。
“杀~~~~~~”
杀声震天!
方七带领一千骑兵从正门攻入,容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