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几名评委也同时站起。
心四湛蓝的瞳眸迎上去“公子赶路太累了,正在休息,太傅有何吩咐?在下必然转告。”
“哦”常太傅很失望地看看这个完全不同于大燕的少年,摇摇头“他不在?那罢了!”
管家追问一句“明天的比赛华公子可能来?需要肖家做什么安排吗?”
心四大大咧咧地说“公子住在客栈了,明天能参加比赛,多谢管家了!”字正腔圆的大燕语!
管家笑眯眯地曰“那就好那就好!”
进入前十名的除了华少,方瑾也进入了。沈春方落了选。
按照华少的吩咐,大米和猪肉、牛肉全部送给了沈春方,还帮助他雇了一辆马车,给了他十两银子。沈春方感激涕零,差点下跪,他自己只得一石大米,而华少进入前十名,所得五石大米、五十斤猪肉、五十斤牛肉全部给了他,还给了十两银子,雇了车,这个年孩子们会过得多么开心!
他不会说别的,只是絮絮叨叨地说“你转告小公子,在下一定多发动人,广开荒地,把粮食种好,把公子交代的事情做好。”
心四拍拍他的肩膀,很不客气地说“你得到公子青眼相看,定然回报丰厚,前途无量!”
沈春方看着这个西戎人,对华少如此地崇敬,想着他身边还有一个一身贵气的随从,他隐隐觉得自己遇见了天大的贵人。心里就琢磨着回去把大儿子叫回来,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女儿女婿都叫来,用华公子提供的工具和办法开垦多多的荒地,种植多多的粮食,把黑土地变成公子的粮仓。
华少帮助了他,也给自己开辟了一个北方大粮仓!
看着华少轻轻松松就收服了一个人心,而且可以带动一片人,完全预想到多了一个坚实的粮仓,方瑾清冷的面容更加的清冷,他觉得自己和那个年少的孩子相比,忽然非常低微。年岁和身高都大于华少,但是才识和手段都低微的可笑。这样的一个人才,从昨天到今天任由曦儿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对方,不要说曦儿,就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本和对方对抗!
怪不得那么多看起来深不可测的人都死死地追随他!
提了羊肉,心四回了客栈,华少还在昏睡,长泽在房间里看书,李嬷嬷向客栈借了厨房,洗了肉,按照华少睡觉前的要求把肉用柳叶刀片得菲薄。
申时末,华少醒来,看着长泽在套间外面看书,而心四伸长腿在榻上闭目养神。他披散着头发,迷糊地问“你们俩怎么在这里?——哦,我睡了很久?”
心四看看他“快弄吃的,我饿了!”
华少想起来说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拍拍脑袋说“哎哟,忘得干净!图纸还没有绘,还要给你们做火锅吃。”
心四一忽儿坐起来“什么火锅?”
散着头发,踢踏着鞋子,华少问“嬷嬷呢?叫他帮助我头发扎一下。”
长泽说“李嬷嬷去厨房做准备了,我来给你束发吧。”
“你会吗?”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对他不设防了。
“自然。”长泽叫他坐下,伸手就给他束发,其实男士的发髻还是比较简单的,长泽一下一下拿了长手指做梳给他梳理头发,他的头发浓密、又黑又亮,非常柔滑,黑缎一样垂在腰下,手感极好。那发里还有淡淡的香气,非常的好闻。
心四怪异地看着华少由长泽给他束发,脸凑过来看着华少的眼睛,有惊诧有疑惑,还有戏谑!
不在意男子近身了?还是只有他?
华少没有想那么多,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看着心四近在咫尺的俊脸,他伸开两手就左右扯开他的脸,拉成一个很滑稽的样子,笑哈哈地骂“小四儿,你凑这么近干嘛?”
心四急忙打落他的手“疼死了!”
华少放了手,问他“我明天比赛完就离开了,你怎么做打算?”
心四看了长泽一眼,对方正专心地束发,他还是有所保留地说想先去延宁,几个兄弟估计上元节就能到延宁了,他想先把柳春阳借走,毕竟那边事情已经确定,这边还没有仔细勘探。
华少点头,柳春阳毕竟一直单打独斗,虽说一直跟着泥土和地质打交道,柳春阳必须熟悉一些机械操作和流程。
心四忽然说“你看,明天是除夕,你北疆早一天晚一天也问题不大,延宁那边只怕院子还没有置办好!我们一起过年好不好?哪怕一起过个除夕也好啊!”
华少揉揉头,想着心四数九寒天大老远地骑马奔波……
他忽然扭头问长泽“你急着离开么?”
长泽“不急。”
那就这么愉快地定下了,在封邑这个地方过年了!他甚至都没有问长泽去北疆干什么?
但是他愿意,自己也希望他留下,不是吗?!
说话间,长泽已经替华少把头发束好,华少照了一下镜子,发现比李嬷嬷手艺还好,就笑嘻嘻地说“漂亮!等会我做好吃的犒劳你!”
客栈的掌柜得知他们都要在封邑过年,说借厨房时,他一口就答应了,他们能自己做饭,连厨师都可以放假了。
晚饭时,吃饭的人变成了七位!
长泽有三位“朋友”!
江南,身着青衣的十七八岁的少年,皮肤白皙光洁,乌黑的眼眸,浓黑的眉,五官棱角分明,透着冷峻!
江北,身高近七尺,偏瘦,一袭绣金纹的黑袍,黑色披风,高冠长剑,英姿绰绰。
一身蓝衣,中等身材的男子,身上一股药香,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