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格勒担心鱼不够分的心思,在衙役们第四趟运回十车鱼的时候就已经不存在了,我的个乖乖哎,以前咋不知道河里有这么多大鱼啊!
鱼一车车地运回来,在衙门外堆的像小山一样高,过称的衙役们忙得满头大汗,都是乡里乡亲,后来称鱼也不那么仔细了,差不多就给装了走吧,反正多两斤邑大夫也看不出来,只要不少,乡亲们只会感激自己。
一直运到下午申时末,拉车的衙役都换了三四拨了,还源源不断地有鱼打上来。
奥尔格勒从最早的期盼到后来的极度惊讶,到最后都没有什么感觉了,乖乖,鱼太多了,最后看着满眼的不是鱼了,和石头没有什么两样了。
只有分鱼的百姓越来越兴奋,队伍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长了,为啥呢,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镇子里的百姓连周围附属村子全部都来了,他们不管天黑不黑,饿肚子啊,有东西分,叫他们在大街上跑一夜步等着他们也愿意啊!
申时,华少就叫方瑾的人收了机械,大家太累了,要休息一下。
只有衙役们还在拼命地运送鱼儿。
申时末,衙役们这次没有装鱼,每车装了一个大“水怪”,今天运气好,抓到十只上千斤的大水怪。
当十条大水怪鱼拉到衙门外,奥尔格勒不禁走下高台,他惊诧地看着那些大水怪“这,这是什么?”
衙役们回答这是水怪!
奥尔格勒恐惧地问“它们不是吃人吗?怎么抓住的?这,这也能吃吗?”
衙役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也问了这个问题,当时华少给他们回答“当然可以吃,这不是什么水怪,只是长相怪异的鱼而已,学名叫做鳇鱼。和鲫鱼、草鱼、鲢鱼等等,没有啥区别!不过其他鱼吃草吃虫,而这样的大鱼吃其他鱼和肉而已!”
得到大家的回答,奥尔格勒围绕大水怪转来转去,看着鳇鱼那森森的小眼睛,“哦哟”打个哆嗦。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们把它切割分了吧。”
分鱼是个细活,慢活,衙门的衙役一直忙活到半夜,才只分发了不到三千人的量,累的筋疲力尽,只好对没有分到鱼的百姓说“乡亲们,今天收工了,明天邑大夫会多设几台称,务必给大家都分到鱼,今天先散了吧。”
饿急的百姓哪里肯走,没有分到鱼,回到家里还是挨饿,他们都是本地人,但是也好多乡下村子顶风冒雪跑几十里过来的啊!
有人喊“实在不行,我们自己取吧,反正那么多鱼,明天还可以再打上来!”
那怎么行,这是几万人的口粮,怎么能叫你们随便拿?
衙役们不干,报告了邑大夫,奥尔格勒心烦不已,吩咐再找几台称,换一批人,打上火把,连夜分!一批人累了换一批,不管怎么说,都是乡邻,以后还要做人,这分鱼,古往今来开天辟地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怎么地也要大家满意,白天还给磕头那么多呢!
想了想,他的雄心来了,说“走,我坐镇去,今天我也不睡了!你们给我摆开十台称,分发起来肯定也快多了!”
这一夜,衙门外大街彻夜未眠,灯火通明,十台大称,围绕鱼堆而设,十支队伍,依次分鱼。所有分到鱼的百姓欢天喜地,磕头谢恩。一路回家,喜不自胜。
次日一早,凤鸣根据方瑾的统计,在衙门外向所有继续领鱼的百姓宣布了第一天的捕鱼数量总共捕鱼五万余斤左右!
衙门认可这个数据,因为他们过称粗略估计鱼堆应该有六万斤以上!
方瑾带了人在昨日的点再次拉了两次网,大约捕捉到一万多斤!水怪只捕捉到一只。
午时再次换了下游一个地点!
两日捕捉到十余万斤!
衙门工部负责估计准确数量应该在十二万斤左右!
奥尔格勒心里美滋滋的,虽然累死累活地分鱼,但是得了官声啊!
而且还剩下两万多斤不是,自己可以随便支配啊!
得到工部衙役的回禀,他立即派人从鱼堆里选出品相好的鱼,装了三车,自己从后门偷偷地向刺史府而去。
刺史大人那是自己顶头上司,那里还住着俩大人物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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