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韶华拿出韩叔鱼给的垦荒证,递给沈春方“刺史已经明确給我保证,开垦的荒地就是我们自留地,连赋税都免了,乔家敢强占就是和官府作对,我们完全可以告他们,也可以直接打出去。”
沈春方依然为难地说“公子你有所不知,乔家已经和本地官府沆瀣一气,官府根本不会给百姓做主,越级上告,根本走不出乌苏里就会被乔家知晓,公子,只怕命也难保……”
玉韶华还未说什么,子婴嗤笑了一下,说“那就试试谁的脑袋先掉好了!”
沈春方不知道子婴是谁,江南也不熟悉,只是看着子婴长相极为俊美,看上去清秀异常,单薄细条,也不像个力量大的,简直不够乔家的打手一拳,他就提醒说“公子,乔家的打手都有武功在身,没有武功的也是力大无比。”
子婴不答话,只是冷笑。
沈春方便住了口,讪讪地看着玉韶华。
玉韶华叫他先回去,不必担心,留了沈勤。
根据沈勤介绍土地情况,其实土地真的是极为肥沃,开垦农具不过是犁铧、钁、锸、耙等,耕牛极少,人力开垦实在是杯水车薪。
玉韶华思考很久,写了一封信,叮嘱江南务必尽快送到长泽的手中。江南不敢停留,立即带信骑马出城。
殊不知他们忙的脚不沾地,有人也忙得不轻。
乔府的管家乔庆急忙地跑到乔平安跟前“三爷,三爷!”
乔三懒洋洋地躺在榻上,一个小厮正在给他修剪趾甲,看见乔庆大呼小叫地跑进来,顺手拿了一个枕头砸向他“吵什么?成何体统!”
乔庆一偏头接住枕头,嘿嘿一笑说“这不是有好消息嘛!跟随那两个美人一起来的侍卫模样的人,刚才骑马出城了,看样子挺急的,马上城门就落锁了,今天他是肯定回不来了,你看要不要……”
他做了个抓的动作,又献媚地嘿嘿着。
乔三慢条斯理地坐起来,一边看着小厮给他剪趾甲一边用手捻着肩上垂下的一缕头发,若有所思地说“嗯,那你安排一下。”
乔庆应声“喏”,马上叫了二三十个人,抬了两顶轿子,赶到乌苏人家,进门正看见周兴,乔庆横眉竖眼地喝道“那两位美……霁月公子在不在店里?”
周兴早就气恨又担心地两腿有点发抖,但是还是从柜台后走出来,拱手客气地说“乔管家呀!找霁月公子何事?”
乔庆一马鞭甩在柜台上,“啪”一个墨碟就飞出去,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乔庆竖着眼睛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我找霁月公子何事要禀报你?”
周兴气恨却无奈,赔着笑脸道“小可哪里敢!只是霁月公子下榻敝店,算是小可的客人,小可自然要问上一问,否则怎么回霁月公子?”
乔庆说“你去告诉霁月公子,就说我家爷略备薄酒,有请公子府上一叙!”
周兴无奈,只好去了客房,一路走一路叹气。
子婴早就听到了前面的动静,看见周兴满面的哀愁和歉意,他挥手说“不必说了,我们过去。”
周兴急红了眼睛“公子,你们不能去,那……那里可是虎狼之地呀!”
子婴斜着眼睛看他“周掌柜的可能与他对抗?不怕我们在店里动手?”
“这……”周兴哪里能和乔家对抗?活得不耐烦了?
“不要为难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掌柜的不必阻拦了!”玉韶华轻声说,“你也不容易!”
一句话,周兴早就落了泪,无奈,恨而无用!
他怎么不恨,别的不说,自己这店以前生意一直最好,后来乔家起来,客人只要住他这里,乔家就来捣乱,以至于渐渐没落,现在基本没有客人。老婆多次被乔三骚扰,自己十岁的儿子,也被对方一次次拦截……
恨啊,可是却敌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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