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去,他们以为小殿下也会跟着一道摔下去,那样哪怕不被他划伤也得在地上摔伤。

万幸是让人接住了。

等等,这人是……

王內侍看清了对方的脸,然后万幸不出来了。

这突然冲出来射死了李內侍,又抢过了大宝的人不是南宫雁,又是谁?

南宫雁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只是终究大病一场,不仅瘦脱了相,面色更是难以言述的苍白。

然而这份苍白中,透出一抹谁也不曾见过的果决与冰冷。

南宫雁不动武多年,王內侍险些忘了她曾经也是与武将们习过武的,只是她武艺并不怎么高强罢了。

王內侍暗暗咬牙,早不醒晚不醒,这个节骨眼儿上醒来,总不会是特地赶来救小殿下的。

南宫雁一手抱着大宝,站在马车上,另一手掷出一道帖子,扔在了一名御林军的手里:“这是我的战帖,回去告诉我姐姐,想要回孩子,三日后,祭坛见!”

“哎!”王內侍正欲叫住她,她却一鞭子打在马上,骏马疾风般驶了出去。

王內侍跳脚:“愣着做什么?快追呀!”

御林军们赶忙追出宫门,奈何先前被李內侍威胁离得太远,想追也没追上。

王內侍带着帖子去了泗水街。

燕九朝已经回来了。

影十三也回了。

王內侍将大殿上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与燕九朝与俞婉以及燕王、萧振廷说了,听说大宝被人劫走了,所有人的面上都笼上了一层暗影。

影十三单膝跪地:“属下失职。”

燕九朝没说任何怪罪的话,而是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影十三蹙眉道:“属下发现李內侍的动作了,原本是赶得及救下大宝的,但属下被一股无形的内力压制了。”

燕九朝淡道:“修罗?”

以影十三而今的实力,能彻底压制他的人不多了。

影十三点头:“当时,应该是有一个修罗在附近。”

俞婉眉头一皱道:“难怪南宫璃龟缩着没去上朝,原来是这儿等着,他是不是早做好了血洗朝堂的准备?南宫雁既然舍得杀了李內侍,那李內侍应当不是他们的爪牙,如果李內侍没出手劫持大宝,朝堂上的人可能一个也活不了。”

这事听起来有些疯狂,但皇后一脉已经被逼入绝境了,以南宫璃的歹毒并非做不出这样的混账事来。

王內侍目瞪口呆:“这么说……还多亏李內侍那一下了?”

因为李內侍劫持了大宝,皇后可以抽身而退,又因为南宫雁及时出现,向大帝姬下了战帖,如果有活路,当然不会走玉石俱焚的那一步。

王內侍感慨:“小殿下是用他自己救了文武百官的命啊,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俞婉道:“先看看战帖怎么说。”

燕王打开了战帖。

战帖是南宫雁匆忙之中写的,字迹潦草,但总算可以辨认,大致是说三日后,与大帝姬约在祭坛来一场云州之战。

“什么叫云州之战?”俞婉不解地问。

萧振廷也愣愣地睁大了眸子,很显然,他听过长平之战、雁门之战、巨鹿之战……云州之战什么鬼?!

燕九朝静静地开了口:“据说,南诏第一个坐上龙椅的皇帝并不是开国皇帝。”

燕王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赞赏:“看来琮儿也知道云州之战。”

燕九朝道:“大伯提过,但没说太多。”

俞婉一脸幽怨:“大伯怎么没和我提过?”她还是不是家里最受宠的闺女了?

燕王温和地看了自家儿媳一眼,贴心地把她爱吃的点心推到了她手边,随后接着道:“没错,当年太祖打下江山,在民间自立为帝,定都云州,但迁都后却有堂弟不服,道是江山是大家一起打的,皇位也该大家一起坐,自古就没有这样的道理,太祖自然不答应,但那位堂弟又的确立下过汗马功劳,在民间与军中的声望颇高,最后,太祖想了个法子,与堂弟在云州老城一决高下,胜者为帝,结果太祖输了。”

俞婉愕然:“那……”

燕王叹道:“愿赌服输,太祖果真把帝位让了出去,不过那位堂弟也不是个不识相的,自己当了十几年皇帝寿终正寝前,又将皇位归还给太祖的儿子了。”

俞婉唔了一声,还算那人有点良心,不过仔细想来,这与良心似乎扯不上什么关系,当初他向太祖挑战,太祖本可不应,却还是应了。

燕王接着道:“之后,云州之战的传统略作更改后被保留了下来,有皇子不满自家兄弟做储君的,都可向对方提出挑战,若是赢了,储君之位就是他的了,当然,储君可以答应,也可以拒绝,只是一旦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一般人都不会答应吧?”俞婉说道。

“嗯。”燕王点头。

不答应又不会少块肉,答应了却有可能输掉储君之位,眼下他们的局势有所不同,大宝在南宫雁手中,他们是不答应也得答应。

俞婉问道:“是比什么呢?一定要本人出战吗?”她娘这么羸弱,会输得很惨哒!

燕王摇头:“非也,云深之战一共三局,蛊术、巫术、武功,三局两胜。”

这么说俞婉就明白了,拼阵容的时刻到了,南宫雁与南宫璃手中有国师、有三个修罗,后两项几乎是稳超胜券,难怪南宫雁有底气给他们下战帖。

这是南宫雁赢回女君之位的唯一机会,也是他们救大宝的唯一机会。

“帖子上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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