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怪我林素不客气了
“凌娘子这话…是不相信本官了?”
郑亮突然开口,让林素长叹口气。
很明显,这家伙是站在对方那边,不跟她一起。
既然如此…
林素轻笑,放纵的靠着椅背,单手敲着膝盖,说:
“郑大人要是这么理解,小妇人也无话可说。”
“你——”郑亮惊讶,没想到她能这么说。
林素不甘示弱,一脸倔强的看着他,道:
“郑大人,有些事情小妇人觉得应该好好想想。例如要栈!”
打了人,自然有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那便是他们极力想掩饰的。
既然不说,那她就继续揪着不放,必须把事情弄明白才行。
不然,如何让人家替她卖命?
聂雄瞅着此刻状态的林素,冷笑一下,摇摇头,说:
“凌娘子很有意思嘛,有些事情难道非要在下说明白不成?”
林素看出了他眼里的杀意。
这家伙在原昌县,只怕不只是一个举人那么简单。
想到这儿,缓缓的从袖口掏出东西,“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满意的看到郑亮慌乱的表情,邪魅的上扬嘴角,胸有成竹的道:
“北堂、南宫、西野、东郭连同凌云山庄。五大商队我都吃下了,能支起这个摊子,自然有我的本事!”
“和气生财,自然最好,但若是有人故意为难…就别怪我林素不客气了。”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聂雄惊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没敢贸然开口。
郑亮坐在一旁,困... ...
聂雄闻言“猛”地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郑亮心有余悸,深吸口气,道:
“聂雄啊,只怕这原昌县,已经被人家盯上了。这女人突然冒出来,又是修路又是盖客栈,拿笔银子…你还是跟上面说说,赶紧发下来吧。”
聂雄双眼微眯,久久不能平静。双手紧握成拳,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太子殿下跟雷云氏,想来前者更厉害吧。”
郑亮听到这话蹙眉,随后看着他的表情,半天都没有吱声…
…
县衙大牢在原昌县的北面,跟县衙有着一定距离。
需要坐马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
天已经黑了,林素坐在马车内,心里七上八下。
她担心丁广玉跟戴喜,怕他们吃亏、受伤,更担心连七。
毕竟那小子,现在下落不明。
他们一直都说丁广玉、戴喜,对于连七的名字,并没有提及。
捏着手里的摄魂令,林素满脸凝重。
终于,马车停下,车帘掀开,衙役站在门口,说:
“到了。”
林素闻言下车,站在县衙大牢的门口,仰头看着眼前的建筑物,说不出来的压抑。
上了台阶,跟着衙役往里面走,没有被人阻拦,直接进了大牢。
牢内,阴暗、潮湿,还有些阴森森的冷风。
林素缩了缩脖子,这是她第一次过来,深吸口气咬着嘴唇,平复心里的慌乱。
这个时候她不能乱,牢里还有俩需要她捞呢。
跟着衙役七拐八拐,牢房很多,但大多都空着。
拐到最里面,当看到穿着“囚”字衣服的两... ...
个熟悉的身影,林素快步走过去,心疼的道:
“广玉,四喜,你们可还好?”
二人闻声抬头,看到林素都赶紧起身,纷纷来到跟前,抓着牢门激动地有些要哭。
林素的心,揪的生疼。
握紧他们俩的手,咬着嘴唇,说:
“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挨揍。”
丁广玉闻言,满足的笑了。红着眼睛看她,说:
“嫂子,你能信我们,我们就知足了。”
“是啊嫂子,真不是我们的错,真的。”戴喜笃定的说着。
林素眼泪簌簌的落下,明白二人的委屈。握紧他们的手,发现连七不在,她心里倒是踏实了很多。
连七没被抓,雷云氏那边就一定会知道她的处境。
这样一来,他们四个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她也能放心跟那些人周旋。
想到这儿,林素紧紧握着他们的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
看着两个人满脸轻重的样子,心疼的问:
“可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找郎中?”
丁广玉摇摇头,用另外一只手擦了擦眼睛,说:
“嫂子,都是皮肉伤,不碍事儿。”
林素听到这话,放心的点点头,看着一旁的衙役,不顾他们在场,说:
“我不信谁都信你们。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们俩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现在,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是打你们了吗?”
丁广玉听到这话,重重点头。
戴喜在一旁,愤恨的咬牙切齿,说:
“那个聂斌,就是个畜牲。今儿嫂子走了没多久,他就过来了。拿着青砖使劲儿往地上摔,还... ...
说什么要替咱们看看硬度…”
戴喜说着事情经过,其实就是里正不甘心林素的态度,所以去房子那边找茬。
特意找了几个村里的无赖一起,砸了好几块青砖。
青砖啊,搬都费劲,别说砸碎了。
摔肯定不行,所以这帮犊子居然用斧头。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儿,自然不能容忍。
几番之后,就被上河村的人打了,然后被反咬一口,关进了大牢。
直到这个时候,林素才真正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