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还真看不上眼
一整个上午,林素都心不在焉。
来到酒楼,这边的账房先生,第一时间就把账簿交给了她。
可一直到现在,她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手是翻账簿,可脑子…就不知道再想什么了。
担心黄雨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红霞的话。
喝温补的药,准备要孩子?
真的是吓到了她。
红霞站在一旁伺候,完全就跟没事儿人一般。
直到外面七吵乱嚷,红霞跟林素都纷纷起身。
从会议室出来,就看到大厅内靠窗的位置,三个壮汉指着菜说咸了。
进了腊月,来酒楼吃饭的人很多。
不少外地回家过年的都回来了,跟三两朋友出来聚聚,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会儿因为他们三个,大堂内的人都不怎么吃饭了
,全都聚精会神的往这边瞅。
毕竟这热闹,不是天天都有的。
更何况还是暮宿酒楼的热闹!
林素蹙眉,站在一旁瞧着掌柜的处理。
所为伸手不打笑脸人,掌柜的姓陶,这人着实的好脾气。
壮汉骂骂咧咧,可陶掌柜就是一如既往的赔笑、说好话。
壮汉的两个同伴,也不停的拉着他。
估计是经常来酒楼,所以对这边的菜比较知道。
不过…
效果不大,那人应该数驴的,犟的不行!
“这位爷莫气莫气,菜咸了我让人给你换一份就是了。小安子,快快快,给这三位爷把菜换了。”
店小二闻言走过来要换,... ...
行礼,道:
“东家,你来了。”
那人一听“东家”,刚刚消了的火,“腾——”地一下又起来了。
“你就是这酒楼的老板啊!你来尝尝这道菜,你要是能吃下去,我啥都不说。”
林素没接筷子,同情的看着拉他的两个同伴,心中无语。
这人要是彪,真的拉低同行人治伤。
瞟了眼桌上可怜的秘制盐焗鸡,淡淡的道:
“这菜名叫‘秘制盐焗鸡’,盐,咸的。”
“草,老子还能不知道盐是咸的?”
这脏话,出口就来,也是没谁了。
林素不爽,微眯着眼睛,不悦的继续说:
“且问下你,这桌菜是谁点的?”
“我们点的,怎么了?”那人梗着脖子回答。
玛的!
林素冷笑,轻蔑的看着他又道:
“既然是你点的,这道菜是不是也是你点的?”
“我是点了,谁想到这么咸?!”壮汉不爽的瞪眼睛,怒斥的说,“离家二年多,回来就说你们家好,还宝昌县最好的酒楼,我呸——”
故意朝地上吐了下口水,没有杂物的青石板上多了一块痰,怎么看怎么倒胃口。
林素深吸口气,平淡的说:
“擦了。”
“你说啥?!”
“我说擦了!”稍微放大音量,红霞都愣住了。
很少看到这样的林素,她心里明白,这是生气了。
那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哈哈…哈哈哈…
”仰头大笑后,说:
“你这女人挺逗啊!抛头露面做生意,还让老子把…啪——”#b... ...
br#完,林素直接一巴掌招呼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动作,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被打的壮汉头撇到一旁,不爽的怪叫着——
“你特娘打老子?老子今儿就告诉告诉你,这宝昌县谁能立棍!”
话落,张牙舞爪的就要动手,可还没等走到跟前呢,另外两个人一人一边拉住他,劝说着——
“贾青,贾青你别冲动。”
“这菜就这样,开始吃是咸,然后越来越香。”
原本只是拉着他的两个人,终于还是开口说话了。
说着他们点这道菜的原因,也无形中说了这个叫贾青的,刚刚无理取闹的行为。
其中一个从另一个使了个眼色,那人赶紧掏出帕子,冲着林素笑呵呵地说:
“老板娘别火,我替他擦,我替他擦。”
贾青见他这般,气呼呼的怪叫着:
“老鲁,你特娘今儿要是擦了,以后老子就不认识你。告诉你,老子姓‘贾’知道不?老子的亲叔叔可是县衙的师爷,老子怕过谁?”
“…”
“…”
“…”
“…”
“…”
贾青这话说完,整个酒楼都安静了。
原本还小声嘀咕的食客,此刻全都一脸看戏的表情。
这一刻,林素是感慨的。
世界还真小啊。
碰到了他叔叔,就这么一天,又碰到了他侄子。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叔叔狐假虎威,侄子更是猪鼻子插大葱。
林素冷笑,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淡淡的道:
“... ...
贾公子,回来是不是还没有回家呢?”
“不管老子呢?老子回不回家,干你屁事?破鞋一
个,勾引谁呢。”
“嘎巴…嘎巴…”
连续两次关节的声音,脆响脆响的那种。
任谁听了都会感觉到疼。
红霞扣住端好的下巴,看着疼的脸色惨白,说不话来的男人,道:
“嘴巴放干净点儿。不然…姑奶奶不介意用雪水给你洗洗。”
林素轻笑,缓缓开口道:
“你回不回家的确不管我的事儿。至于勾引…姑奶奶的男人比你帅气万倍,你这样的货色,老娘还真看不上眼。”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