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哪儿来的啊?
吃过午饭,按照先前说的,林素主仆三人不声不响的走了。
等段月等人发现时,人家都走了一个多时辰。
陆伟把大家召到大厅,清了清嗓子,说:
“都别议论了,东家吃过午饭就走了。今年东家的生意不少,要忙的事儿也多,不可能在这边耽搁功夫。”
“再有,今年咱们客栈有些小小的变动。原后厨管事蒋菊因为生孩子休息,所以由段家嫂子来接手。”
“工钱涨到管事级别,蒋菊回来以后也不降。以后后厨会有两个管事,打个替班啥的。”
“至于其他人,厨娘跟伙计的工钱从二月份起再涨两个铜板。当初说好的,每年调整工钱…”
自从陆伟跟丁广成接手,每年过完年都会开这样的会议。
今年因为林素一直在这边,所以这会也就没有开,
再加上前些的日子事情也多,就更耽搁了。
迟来的会议补上,大家的工钱又能涨,每个人都很高兴,特别高兴。
这也是为什么来到暮宿客栈做事,就不会轻易离开的原因。
工钱按时发放,逢年过节都给福利,这样好的地方哪儿找?
都格外珍惜!
“…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村里的学堂,在正月二十八那天,正式更名为‘暮宿学堂’。既然叫了咱们的名字,咱们也会有些好处。”
“经过广成还有我跟镇上、县里那边沟通,往后咱们客栈、作坊做工人家的孩子去念书,不花一分钱。也就是说,不用交束脩。”
“啥?!”
“真的?”
“陆伟兄弟,这可不带开玩笑的啊。”#... ...
妇人看着眼前的林素,轻叹口气,回答:
“我们是土庄子的。来这边…逃难。”
“为何逃难?”林素追问。
她不知道土庄子具体在哪儿,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在蛟河县附近。
不然,她不可能第一时间得不到消息。
妇人刚要开口,她的女儿带着哭腔说道:
“娘,我饿了。”
“娘,我也饿了。”
“娘,我不饿,把饼子给弟弟、妹妹吃吧。”年纪偏大的女娃儿,说完这话还使劲儿的咽了下口水。
这样一幕,任谁看了都会心疼。
而且眼瞧着就要黑天,他们这么走实在是…
看了眼黄雨,后者赶紧去到红霞那边。
临走的时候陆伟特意给他们装了饼。
虽然知道没用,但还是怕路上有个什么,好充饥用。
如今,倒是派上用场。
中间那里还算温乎,林素打开给三个孩子一人一张,又给了妇人两张。
路过的老者也有,林素看着饼,叹口气说:
“黄雨,把这个给他们分了。能分多少是多少,从这到县里还有距离,你现在骑马去找乌德海,让他赶紧弄几辆车过来。先把人拉去县里,然后再说。”
“是,夫人。”黄雨应下,赶紧去做。
林素看着大家伙儿,道:
“有力气的就赶紧走,进县找暮宿酒楼。没力气的就在这等,会冷一些,遭点儿罪。”
分到饼的人,都嘴里道谢。
没分到的,便赶紧往县里走,找那个什么酒楼。
人只要有了目标,做起事来就会有奔头。
林... ...
素看着狼吞虎咽的母子三人也不急,耐心的等着他们把东西吃完。
出来带的开水,这会儿已经不热了。
虽不至于拔牙,但也不温乎。
拿着水袋走过来,递给妇人,说:
“少喝点儿,不然该闹肚子了。”
妇人接过来没有喝,先是给三个孩子一人喝一口。
等到了她的时候,苦闷的摇摇头,红着眼睛,道:
“啥前儿了,我们还能闹肚子?这么多天,肚子里就那么点玩意儿,想拉都没有啊。”
林素听了尴尬,拍了拍她的肩头,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跟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真的。”
妇人看着眼前的女人,感激的福身、行礼,说:
“多谢夫人了。”
“客气。”林素把人扶起,看着其他留下上了年纪的老者,又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吧。你夫家姓什么?我也好称呼你。”
“小妇人夫家姓关,我们土庄子的人都姓关。”
呃…
那不是应该家关家屯吗?
林素很想问,但这会儿实在不容她耍宝,消停点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我们土庄子在北昌县的南面,村子不大,但靠海,世世代代打鱼为生…”关家嫂子作为代表,说着他们村里的遭遇。
其实说到底,就是靠海的村遇到了强力大风。
房子吹倒了,村民砸死的砸死,能动的自然就往这边活动,逃命。
北昌县?
她记得她有个客栈在那边,不过不在什么土庄子,而是在一个镇上。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们的县令不管... ...
吗?”
“县令?呵呵…呵呵呵呵…”
“这位小娘子啊,如果我们县令真的管,我们还能背井离乡吗?我这么一把岁数,用得着往外跑吗?”老人家悲凉的问着。
林素没说话,理解的点点头,说:
“大家都别急,一会儿我让人把你们安顿下来,然后再往下想以后的事儿。故土难离,我懂你们,我不会坐视不管。”
那位老人家听到这话,微微蹙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