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难下,她该怎么办?
美滋滋的坐在川爷身边,歪头看他,说:
“大川,这土庄子靠海、风大。但凡有一片树林挡着,也不会被吹的那么惨。你说孔瑜也是饱读诗书的人,这么点儿道理,难道不懂吗?”
“他怎么可能不懂!”凌慕川翻了个白眼。
冷“哼”一声,继续看图,道:
“年年跟朝廷申请筑海防线的银钱,可到头来呢?什么都没有。全被他中饱私囊。”
林素听到这话蹙眉,靠着枕头,淡淡的说:
“这完全怪不得孔瑜,要怪就怪你们。”
“怪我们?!”川爷惊讶。
看着胸有成竹的媳妇儿,无语的摇摇头,道:
“你别忘了,你是我媳妇儿。”
言外之意,得站在他那边。
林素不以为然,起身、单手环住他的脖子,说:
“你看啊,就因为你们不视察,所以他们才会这么
肆无忌惮啊。但凡你们有人下来视察,他要了银子没有做到,是不是得好好质问一下。”
“可是你们不出来,他们又山高皇帝远,自然遭罪的就是百姓喽。所以,孔瑜有责任,但最大的责任还是朝廷。是朝廷姑息,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凌慕川没有说话,但内心还是赞同媳妇儿的观点。
看起来,日后老七登基,这个漏洞得赶紧补上才是啊!
如果可以,他想的是…
沉思的样子,让林素傻了。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咋地了?被我说的心里不痛快?”
“胡扯!”川爷好笑,把人迅速搂进怀里,... ...
大船,谁能保证对面不会造出?
五年、十年不会进犯,但往后呢?
想到这儿,凌慕川缓缓颔首,由衷地说:
“让外公来是对的。”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林素美滋滋的挑眉说着。
川爷屈起食指,轻刮她鼻梁一记,宠溺的继续看图。
等把图纸完完全全都看一遍后,打了个哈欠,说:
“睡吧。明儿我跟你出去订料,然后让连九留在这里盯着。北堂弘维三月初八成亲,从这过去快马加鞭也得七天左右。”
“嗯,嗯,那咱们提前动身,别到时候不赶趟。”林素说完,把图纸收起,吹灭蜡烛。
熟练的摸黑来到炕边坐下,刚脱鞋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就像坐过山车似的,一阵晕眩,妥妥的躺在炕上,而他就压在身上。
“你别闹,不是已经要过了?”
凌慕川闻言差点喷笑。
“什么话,要过了就不能再要?那你还吃早饭呢,怎么还吃午饭?饿坏我了,让我啃啃。”
不由分说的俯首,毫不含糊地留连在她颈边。
林素无语,这祠堂跟家不一样。
家里盖房时特意用了双层实砖墙,隔音啥的没的说。
但是这…根本不了解。
刚才那次,她都被折腾苦了。
想喊又不敢。
整个祠堂的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凌爷来了。
她要是真出什么动静,明儿还怎么见人?
“凌慕川,你…我…你别折腾了。”
“咋就不能折腾?老子现在是你丈夫,不是六爷。”川爷理直气壮的说着。
对于... ...
身份的拿捏,川爷还是拎的清。
“那你也分清时间场合啊。”林素觉得她犯了大错。
就不该刚才纵着他。
如今骑虎难下,她该怎么办?
“等我饱了再说。”
饿得眼睛都发绿了,还分什么场合不场合?
吃进肚才是王道。
察觉到她的顾忌,邪魅的上扬嘴角,伏在她的耳畔呢喃:
“你忍着点儿就是了。”
啥?!
林素咬牙,愤恨的低吼——
“我怎么忍?本能懂不懂?”
“…那我轻点,你小声点!”川爷继续找折中的办法。
林素欲哭无泪。
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家伙,无奈啊…
…
…
翌日,林素悠悠转醒,身旁的凌慕川早已经没了人影儿。
黄雨在屋里坐着,察觉炕上人儿的动静,起身过来,道:
“夫人。”
林素闻声扭头,见是她点点头,打个哈欠,问:
“什么时辰了?”
“巳时二刻。”
“哦。”林素随意应下,又感觉到哪里不对。
“猛”地扭头看她,眨巴了两下眼睛,突然坐了起来。
身上被子滑落,贴身红色肚兜显得她肤色更加白皙。
“这么晚了怎么不喊我?”
黄雨脸红,屈膝行礼,说:
“主子临走时吩咐,让夫人多睡一会儿。”
“………”
林素没说话,但是脸却“腾”地一下就红了。
昨天最后她累的没有穿衣服,那这衣服是谁... ...
穿的?
是她?还是凌慕川?
呃…
这个问题,她是不敢问了。
只能故作镇定的掀开被子,红着脸道:
“伺候我洗漱。”
“是,夫人。”黄雨应下,转身出去了。
很快,她跟红霞一起回来。
一个伺候洗漱,一个负责叠被子、端早…不对,是午饭。
梳洗完的林素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粥跟包子,问:
“你们主子呢?去哪儿了?”
“回夫人的话,主子跟连九、连七还有关琛去订料了。青砖、青石板这些,都要定。土城镇的东西少,好像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