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恩宁又问:“他不是去荣鼎集团开会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顾子期没有隐瞒:“孙雪瑜不知道发什么疯,想杀三哥,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夏恩宁的心口紧了紧,虽然她没在现场,但却也已经感觉到那种紧张感。
她握紧手机:“孙雪瑜呢?抓铺归案了吗?”
那边沉默半秒,随即开口:“从22楼跳下来,当场死亡。”
死了?
夏恩宁震惊无比。
收线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孙雪瑜真是疯了!
全段时间萎靡不振,突然去荣鼎集团原来是想杀沈司洲。
夏恩宁却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她又给沈司洲打了通电话,果然还是顾子期接的,直接让顾子期翻了许明美的号码出来。
她转而打给许明美。
许明美明显在哭,生气说:“你打这通电话是来看笑话的吗?”
夏恩宁深吸了口气,却问:“这几天恩熙是不是见过你姨妈?”
许明美有些意外,终于还是说:“是见过,在我表哥墓地,怎么了?”
夏恩宁没有再说话,直接收线。
看来她怀疑的没错。
时隔一年重回樟城,看来夏恩熙的功力渐长。
她周旋在所有人中间,看似跟所有人都冰释前嫌,表面上重新做人,暗中却是到处挑拨离间。
先是她和温谨语,再是孙雪瑜。
夏恩宁咬紧牙关,直接将车开去了夏家。
她没有进去,打了通电话把夏恩熙叫出来。
夏恩熙很快出来了,看见她的车就跑过来:“姐,来都来了,干嘛不进去啊?爸和奶奶都在啊!”
“不进去了。”夏恩宁的脸色淡漠,“上车,我和你说几句话。”
夏恩熙有些犹豫,但还是上车了。
车门一关,夏恩宁开门见山:“孙雪瑜跳楼死了。”
“啊?”夏恩熙一阵吃惊,“好端端的,为什么?”
“她去杀三哥,没成功。”
“她去杀姐夫?”夏恩熙几乎快惊叫。
夏恩宁的目光一动不动看着她,心底觉得可怕又好笑。
装,她还在装。
真是本性难改,她这个妹妹,从小到大都没几句话是真的,恐怕连她自己都快信了吧?
夏恩宁冷笑:“你不去温家看看吗?”
夏恩熙的眼珠子撑大:“姐,没病吧你?她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是吗?可许明美告诉我,你不是和孙雪瑜和好了吗?”
夏恩熙面不改色:“许明美是孙雪瑜的亲外甥女,她的话你也能信?”
夏恩宁侧身看着她:“温家的事与我无关,我只问你,那天你把丁秘书带去衡阳路干什么?”
果然,一听她提丁柏汝,夏恩熙的眸子猛地一缩:“姐,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夏恩宁盯住她,“我知道丁秘书出事那天你和他在一起。”
夏恩熙惊叫道:“是温谨语找人杀丁秘书的,和我无关!温谨语自己承认了!”
夏恩宁冷笑:“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又没说丁秘书的死和你有关。”
夏恩熙一阵吃瘪。
夏恩宁又说:“我只问你,丁秘书为什么和你去衡阳路?”
张妈从别墅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叫她:“大小姐,怎么不进去坐啊?先生和老太太都等着你呢。”
夏恩宁看也不看她:“不坐了,你也不用过来,我和恩熙正聊着呢。”
她故意来家里,家人都在,谅夏恩熙也不敢在这里做什么。
果然,夏恩熙赔笑着说:“我还以为姐是误会了什么,看来是我多心了。其实那天我是看你被温谨语欺负,怕你不开心,就给你买了份礼物,又怕你不收,就让丁秘书去拿一下,所以才和他去了衡阳路,哪知就出了那样的事,温谨语也太狠毒了!”
她说得愤愤不平。
其实夏恩熙不是傻子,知道今天夏恩宁这样来问,就是拿到了她和丁柏汝去衡阳路的实锤,再否认也就没意思了。
夏恩宁冷笑:“这样说来,你早就知道丁秘书出事?后来去拿润唇膏时还能装得一点不知情。”
夏恩熙的眼睛红了:“我也是因为害怕啊,你始终对我心存芥蒂,我怕你误会我才不说的。”
夏恩宁真想抽她一巴掌。
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夏恩熙是真的把东西落下折回澜湾去拿的,却在那时候,她看到了丁柏汝手里的东西,再看当时丁柏汝的脸色,她便猜到丁柏汝知道了囝囝不是温谨语的儿子。
于是她故意设计引丁柏汝去衡阳路,中途给温谨语通风报信拖延时间。
好一招借刀杀人!
夏恩熙见她不说话,忙说:“真的与我无关,否则凭温谨语和我的关系怎么会不把我供出来?”
“也是。”夏恩宁说,“我就随口问问,你下去吧,我得走了。”
夏恩熙扭捏着,终于下了车。
夏恩宁直接掉头就走。
后视镜里,夏恩熙还站在那一个劲地冲她挥手。
她咬紧牙关,温谨语不供出夏恩熙自然是希望借夏恩熙的手继续对付她和沈司洲,温谨语和夏恩熙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如果之前还是猜测,那么今天这一席话让夏恩宁彻底肯定了。
把她买去西南山村的事,夏恩熙脱不了干系!
她气得牙齿咯咯地响。
不过要忍着,必须忍着。
孙雪瑜为了逃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