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所以呢?”蒋正宴太了解宁择远的性格了,几个人最初决定合伙开律所的时候就已经经过了一个短暂的磨合期,对彼此的性格都琢磨的很透彻,“你还是决定要管?”
“是,”宁择远掐了烟,“于工,这是个案子,于私,她是我们的同事,翻脸不认人这种事让人寒心。”
“我们律所现在暂时不缺案子。”
“……”
五分钟后。
宁择远从蒋正宴的办公室出来,情绪愈发躁的厉害,两个人算是谈的不欢而散,蒋正宴的意思是交给其他律所。
这是最稳妥的。
下午下了班,宁择远坐在办公室里给陆靖白打电话,“在哪?”
“刚下班。”
陆靖白才从局里出来,边接电话边拉开车门,连续忙了大半个月,今天难得准时下个班。
“出来吃饭,晏之轩。”
“不来了,熬了三个通宵,撑不住。”
有电话进来,陆靖白拿下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顾女士打来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闭上眼睛靠着椅背,头微仰,喉结凸起的弧度愈发明显。
宁择远:“有点事找你。”
陆靖白:“很重要?”
“恩。”
“行,我半个小时后到。”
挂了宁择远的电话,陆靖白接通顾钰微的电话,“妈。”
顾钰微:“下班了吗?”
陆靖白启动车子:“我今天有事,不过去了。”
“你不见也行,婚礼上人到就可以,女方的照片和资料我让秘书给你送过去,你也29了,该考虑结婚的事了。”
“我不打算结婚,你就别折腾了。”
“那你就守着吧。”
顾钰微挂了电话。
陆靖白也没在意,每次谈到这事都是闹的不欢而散。
他已经习惯了。
晏之轩。
陆靖白到的时候宁择远已经来一会儿了,外套搭在一旁的椅子上,正在抽烟。
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层了,包间里烟雾环绕,陆靖白被呛了一下,皱着眉过去将窗户推开,“什么事?”
宁择远将陆小七的事跟他说了。
陆靖白:“她是蓄意杀人还是过失杀人跟你这个代理律师没关系吧?”
宁择远掐了烟,拿了衣服起身,“我闲。”
他将外套搭在手臂上,“有结果了给我打电话。”
最终。
宁择远还是决定管这事,让陆靖白托人去查。
如果按陆小七的说辞,她当时只是扎中了对方的手腕,那应该不会致人失望。
可现在,人死了,十有八九是有人故意整她。
只要查清楚对方真正的死因不是因为手腕上的扎伤,以及对方曾企图绑架她,就能让陆小七从这个案子中脱身。
他告诉自己。
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