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没跟你说吗?”叶初卿歪了下脑袋,“他们希望我们能够认识一下。”
“关我屁事。”
叶初卿惊了。
她从出生起就是淑女名媛,后来走出社会也一直被夸落落大方,见过的青年才俊无数,还从来没见过这一卦的。
她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对闻梁外界的传闻也少有耳闻。
叶初卿觉得自己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古早小言文中的男主角看到了一个清新自然不做作的女主角。
好特别!
爱了!
原来还只是作为颜狗看到帅哥的眼神立马冒出金光。
只不过很快就意识到这会儿自己的表情可能挺吓人的,叶初卿轻轻咳嗽了几声,重新镇定下来。
她笑眯眯的:“闻总,今天中午您有空吗,我请你吃饭呀?”
闻梁呼出一口烟,似笑非笑的,屈指弹了弹烟灰:“你认识傅挽梅?”
“算是我阿姨。”
叶初卿走到如今地位,也是个人精,看他这架势就知道这继母子之间关系不好,于是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回国不久,见到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闻梁朝一边椅子抬了下下巴,示意她坐。
“你知道傅挽梅让你跟我见面是为了什么吗?”
叶初卿是个聪明人,豪门中一个继母和原配孩子之间那些算计她不是没见过。
“想借我绑住你,然后再拉拢我,最后好让她和她那个小儿子获利?”
闻梁:“差不多。”
“你真觉得我有这么蠢,我帮她我能拿到什么好处?”叶初卿笑了声,葱白似的手指在桌面轻轻点了两下,“我倒是可以借着这机会让你继母什么都捞不到,来个将计就计。”
既然他和这叶初卿是两家长辈撮合的,傅挽梅也能同意,这事就必然没那么简单。
在他们眼里,真能搓成就是一桩联姻,目的是为了背后已经达成共识心知肚明的条款利益,而利益既得者则必然是最开始的推动者。
闻梁没那个心思去思考傅挽梅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反正他和眼前这女人什么都不可能。
他也没那个耐心去跟一个陌生女人解释其中内因。
他漫不经心道:“你第一次见我,就打算跟我将计就计?”
“对啊。”
“为什么。”
“因为我看上你了。”叶初卿很干脆,“文艺点儿,叫做一见钟情,我觉得可以试试。”
闻梁没说话。
他就这么没规矩的坐在椅子扶手上,人懒散又轻慢,长腿疏散着,叼着烟,青白烟雾挡了半边眉眼。
烟灰在烟尾续了长长一段,然后坠在地上。
好一会儿,闻梁才把烟从嘴里拿下来:“不巧,我没看上你。”
他直起身拉开会议厅的门离开了,随即朱奇聪便站在门口,颔首:“叶小姐,需要我为您叫车送您回去吧。”
叶初卿这小半辈子最后的教养也只够她咬牙切齿的回答:“不用了,谢谢。”
陈喋过几天要飞到另一座城市进行校园宣传行。
她这些天皮肤状态不是很好,有些干,而上舞台又要打很重的粉底,连着几天熬下来问题就更严重。
趁着今天难得有空,陈喋预约好了下午的美容与身体护理。
那家美容院她以前读大学时也去,可以预约单人房,隐私做的很好,正适合现在的陈喋去。
中午在酒店吃了酒店餐,她便出发去美容院。
“还是用您以前寄存在这的护理用品吗?”美容师站在台前,温声询问着。
“嗯,另外还有肩颈按摩。”陈喋抬手轻轻捏了下脖子,“最近脖子也不太舒服。”
“高跟鞋穿久了脊椎连带肩颈就是会不舒服的。”美容师笑说,将所有护理用品放进一个木篮子里领她走进单人美容房。
“您先换一下衣服,我去准备一下。”
陈喋换上美容院统一的浴袍,美容师还没来,她便娴熟地把头巾也戴上,将额角的碎发全部束起。
躺上按摩床后美容师便拿着仪器回来了。
她手法很轻柔,连带着脸部穴位按摩,陈喋渐渐就有点昏昏欲睡。
思绪轻飘飘的回到了昨晚。
闻梁抱着她,能感觉到他体温很烫,手臂用力的圈住她的腰。
我好想你。
他原来也会说这样的话的吗。
这四个字对陈喋的冲击远大于任何的“我在追求你”、“跟我回家”之类的词。
闻梁想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倒是正常,这么多年来也许是习惯了,也许找不到或是懒得再去找其他契合的人。
可“我好想你”不一样。
这句话是建立在一个感情基础上的。
可那到底是种什么样的感情陈喋不敢去想,生怕又是自己自作多情。
她高三最后一学期是住宿的。
因为是艺术生,之前也一直在忙艺考,到高三最后一学期累积下来的课业就特别多,只能抓紧所有时间背书刷题。
数不清的月考、联考、模考。
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适应了不能经常看见闻梁的生活。
后来某次八校联考成绩下来,陈喋考的很糟糕。
晚上寝室熄了灯,陈喋忽然止不住的想闻梁。
那种感觉就像是因为在考试上受了挫,她就拼命想从闻梁身上找到一点慰藉。
她从枕头底下偷偷翻出手机,开机――学校不允许带手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