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俯身要把叶初卿放到沙发上时,却被她勾着脖颈重重带下来,一个带着酒精味的吻落在他嘴唇上。
陈邵整个人倏的一顿。
可叶初卿还没完,伸着舌尖细细描摹一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鼻息交错,很容易勾动天雷地火。
陈邵没动,任由她在他嘴唇上舔了一圈,喉结上下滑动。
他不排斥,甚至觉得她勾带来的酒精味道不错,很上等的红酒。
叶初卿闭着眼耍完酒疯,往后一仰,倒在沙发扶手上,下颌高高抬起,更勾勒出了前凸后翘的身材。
陈邵舔了下嘴唇,回味红酒,莫名觉得跟叶初卿格外相配。
叶初卿仰在沙发上,这才开口说话:“渴。”眼睛依旧是闭着的。
难不成刚才莫名其妙那一下投怀送抱是从他嘴里在找水喝?
陈邵觉得喉咙发干,有种上火的感觉,从冰箱里拿了杯水出来,拧开递给她:“给。”
叶初卿接过,只是喝多后她那点智商和协调能力都跟着消失,手摇摇晃晃的,喝了口水,却倒翻了半杯,顺着领口滑下去。
她轻呼一声,全然没反应过来陈邵还在旁边――
之后发生的事荒诞却又顺理成章。
第二天叶初卿醒来时是在陈邵的床上。
她对昨天的记忆停留在陈邵出现在生日宴上,后来大概是暂住在他家,她睁眼时侧躺着,眯着眼看窗外的景色。
因为宿醉,反应还慢许多,想着这陈邵这回倒挺人模人样的,居然没让她睡沙发。
结果下一秒她腰间就横过来一只手,后背也贴上一个滚烫胸膛。
叶初卿倏的清醒了,睁大眼,条件反射的丢开他手坐起来,却又腰一软跌回去,后知后觉的感觉全身酸痛。
陈邵也被她这动静吵醒了,轻咳一声:“醒了。”
倒还挺平静的。
陈邵对上叶初卿震惊的视线,挑了下眉:“忘记了?”
叶初卿忽然腾起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张了张嘴,试探问:“……我们不会不干净了吧?”
陈邵神色自若的点了点头,补充:“你把我睡了。”
叶初卿:“……?”
她这都干的什么破事儿!
陈邵欣赏了一番她的表情,轻笑出声,坐起来套了件浴袍穿上,而后起身走进浴室洗澡。
其实昨晚的事,叶初卿是喝醉,而他却是清醒,真发生了事儿那也一定是清醒的那个没把持住,怎么会是叶初卿一个喝醉、力气还没他大的女人把他给睡了。
陈邵原意是逗她,却没想到洗完澡走出浴室,叶初卿便坐在床上神色严肃的跟他一个鞠躬:“对不起。”
陈邵:“……”
这倒不必。
他咳嗽一声:“没事,我可以负责。”
毕竟真算起来,昨晚最后也该是他主动的。
叶初卿连连摆手,模样非常不好意思:“没事没事,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陈邵轻轻眯了下眼:“怎么,你还犯过好几回这种错了?”
“啊?”叶初卿愣了下,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怎么可能!但是再怎么也不能碰瓷你啊,哪有这样让你白白搭进一辈子的啊,你说是吧?”
“……”
话虽这么说,可不久后,叶初卿再次碰瓷,并且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精准的终极碰瓷上了陈邵。
陈邵倒是没什么怨言,甚至还主动跟黄晟说了愿意负责,简直是最任劳任怨的背锅侠,弄的叶初卿对他更加愧疚。
在两家人的不懈鼓动下,尽管婚礼还要些时间准备,但迫切希望他们能够先稳定下来。
反正事儿都已经定了,叶初卿也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先跟陈邵领了证,准备了一套婚房一块儿住进去。
只是他们这关系实在是尴尬。
家长那边瞒得不错,都以为他们是正经谈恋爱。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这哪是正经恋爱,而是一不小心把朋友给睡了,还睡了两次,而且还是最近才成了朋友,刚认识那会儿可是仇人。
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
当初两人见面就吵架斗嘴,现在结婚住一块被这尴尬氛围笼罩着竟然还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相敬如宾。
他们没睡在一间房,对外也没通知过一声,只两家长辈默默准备着结婚的事。
叶初卿嫌待在这所谓婚房里太闷,正好陈喋没工作人在堰城,吃完晚饭便约了她一块儿去唱歌。
才到晚上九点,闻梁就打电话催她回去。
叶初卿对他们这黏糊劲儿很不屑,翻了个白眼,拎起包:“那走吧。”
陈喋戴上口罩帽子出去,刚出电梯就听到前面一个声音:“前辈!”
她抬头,发现是同公司的一个男爱豆,刚出道不久,参加了个选秀节目,有些粉丝,她去壹铭娱乐时碰到过他一回,还算认识。
她笑了笑,也跟他打了声招呼。
他视线往旁边一看,见到叶初卿,自然也认识,颔首礼貌道:“叶主席。”
叶初卿不认识他,刚问了一句“你是陈邵公司的吗”,旁边又闹哄哄的过来一堆人,为首说话的那个声音有些尖细――
“诶,这不是我们初卿和陈喋吗,你们怎么来这儿玩都不叫我们一起啊。”来人是上回生日宴上的那主角。
叶初卿实在不喜欢和这些打交道,正准备想个理由立马溜走。
那人倒好,笑眼朝她身侧男人身上看了眼,捂着嘴轻笑起来,还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