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暗暗摇头,说:“你这几年就是这样拆东墙补西墙度过来的?就没有好好为企业的明天谋划谋划,按你这样的要求,就是给你一千万,花光以后,你还是象这样唉声叹气。(本章节由网友上传)”
余秋生拍拍自己的老腿:“我老了,也累了,说真话,我也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一直都是这样经营企业的,怎么就不行了呢?唉,你就是让税务所来查税,也没钱补税。我算是想明白了,只要企业能走出困境,我就主动退下来,让有能力的人来当这个家。”
金泽滔这个时候让稽查组上门重点检查,当然有自己的考虑,一方面他也要挽回社会影响,重树财税形象,也顺便树一下自己的威信,另一方面,他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看看王爱平有没有什么问题。
金泽滔安慰说:“其实我们分析一下,汽配厂还没到四面楚歌的时候,企业历史悠久,这是一笔宝贵财富,有稳定的供销渠道,有完善的管理制度,也有一批有归宿感的干部职工,只是产品不适销,技术跟不上,那就换个产品,加大技术改造力度。”
余秋生苦笑:“还不是钱的问题啊,没钱,哪能换机器换产品。”
金泽滔正待说话,突然有人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急吼吼地喊道:“厂长,财税又派检查组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金泽滔扭头一看,来人正是年轻版的王爱平,倒也长得不赖。余秋生指着金泽滔说:“年轻人要沉得住气。别什么事都慌里慌张的。这是二所所长金所长,这是我们副厂长王爱平,很不错的小伙子,工作很有干劲,头脑也很灵活,我还准备让他接班。”
王爱平挺直了胸脯,笑着伸手跟金泽滔握手,金泽滔却恍若未见。转过头来跟余秋生说:“上次到财税所上访就这小伙子组织的吧?”
余秋生随口答道:“是啊,王厂长组织协调能力都不错。”说罢,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尴尬。
金泽滔回头说:“王厂长再去组织批工人,现在去上访,保证不会再有jing察上门。”
王爱平吱吱唔唔,一句话也没说,连忙夺门而逃,金泽滔不屑说:“这就是老厂长心目中的接班人?刚才倒不是要质问老厂长。只是想看看王厂长的心xing如何,靠不住啊。”
余秋生也有点恨铁不成钢。说:“唉,还是年轻,现在厂里最重的一块担子都交给他了,还真有点不放心。”
汽配厂班子一共四人,除了余秋生自己,还有一个生产副厂长,一个党委书记,另外就是分管采购销售的王爱平。
从汽配厂出来时,金泽滔对余秋生说:“刚才你说到钱的问题,余厂长,技术革新,开发新产品,我希望你自己负起责任来,这钱我来负责,但前提必须一分不少用在技术革新上。”
余秋生大喜:“金所长没有玩笑?”
金泽滔微笑:“君子一言,当不会骗老厂长玩吧!”
余秋生兴奋地搓着手:“这样企业就有救了,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要不是厂里实在困难,真要请所长留下来吃顿便饭。”
金泽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要上车,忽然问:“你们厂应该很久没请人上过酒店了吧?”
余秋生苦笑着说:“几年前,有上级来人接待的也只放厂食堂,哪还有余钱去酒店奢侈。”
金泽滔深有感触:“是啊,企业困难了,是要开源节流,财务是厂长亲自把关的吧?”
余秋生说:“去年开始就交爱平厂长管了,厂里财务很多事情都要他去银行等各方面协调。”
金泽滔上了车,对一脸钦佩的周云水说:“交代下朱秋明,给我好好查查招待费等税前列支不合规范的支出,包括工资、广告、劳务及财务费用等。”
周云水连忙下了车蹦跳着往财务科跑去,金泽滔摇了摇头,她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有了小孩了呢。
回到财税所,周云水便被一群妇女干部拉着去讲述汽配厂的故事,金泽滔却被周连正和马湘如堵在门外。
马湘如脸如死灰,周连正也垂头丧气,金泽滔心里一紧,难道有马意如的什么坏消息?
柳立海对金泽滔交代的关于寻找马意如的事情很在心,也派jing员到吴承慧提供的舞池蹲守,但差不多十天下来,还是杳无音信。
在他们绝望时,却在柳立海办公室里,看到了金钱湖畔老姨钓起的那只红鞋子的协查照片,马湘如感觉这鞋很眼熟,好象看过妹妹马意如穿过这双鞋子,但问家人,都说没记得马意如买过红鞋子。
马湘如坚持这只红鞋子就是马意如的,柳立海也只能例行公事将这事通报了县局刑侦队,做了笔录,但没有更有力的证据能证明这只鞋子是马意如的。
金泽滔也无能为力,他知道马意如可能遭遇不测,但苦于找不到她的男友,而现在居然和红鞋子联系上,他更是没有头绪。
周连正和马湘如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城关派出所已经连续蹲点一个多星期,也没有发现如吴承慧所描述的年轻人,希望金泽滔能从中说服柳立海不要放弃舞厅这个线索。
另外,马湘如怀疑这只鞋子或许是马意如在金钱湖酒店吃饭时,因某种原因遗留下的,最后被扔到湖里,刑侦队也已经对金钱湖排摸过了,排除了有命案在金钱湖发生的可能。
金泽滔倒不由得对马湘如括自己,所有人都没想到红鞋子主人会在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