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燕边摆弄话筒,边说:“金镇长,你和同事关系处得挺好,大家都很关心你呢。”
金泽滔努力调整好坐姿,以适应话筒高度,有些得意地说:“那是,如果在一个单位任职,都躺到医院了,还没人关心,那才是悲哀……”
话还没说完,门外又涌进一群人,金泽滔回头一看,汽配厂中层以上领导都来了,病房站不下,都挤搡到门口了,后面不住有人踮起脚跟往里张望,个子矮的,还跳起来看,让人感觉不是来探病人,象是来临终送别的。
不由哀嚎一声,嘟囔说:“其实,没人关心也挺好。”
金燕吃吃低笑:“要不,我们再另择时间采访?”
金泽滔摇摇头说:“算了,都来了,不能麻烦你们再跑一趟,我跟他们先聊会儿吧,估计现在厂子人心动荡,得安抚一下,不然乱套了。”
金燕不急不燥,微笑着退往一边,腾出空间让汽配厂的三个副厂长和金泽滔说话,金泽滔压了下手,顿时病房安静下来。
他清了清喉咙说:“现在大家都看到了,我身无大碍,感谢各位同事和工友来探望我,我把它看作是一种期望和等待,汽配厂不会因为一小撮不法分子的捣蛋,而停止改革步伐。毫无疑问,我将继续和大家共事,共度时艰,所以,请大家回去后,要安抚好工人的情绪,按照厂部定下来的方略有条不紊地推进下去,过两天我就回来,请大家放心……”
之后,大家七嘴八舌地问起受伤情况,金泽滔再三说了没什么事,只是领导重视,前来探望,才产生了误会,大家这才释然告辞离去。
金泽滔让留守的邱海山站门口把门,连连对金燕等人说:“让你们等这么长时间,实在难为情。”
金燕拍拍摄像机说:“说不准又是条好新闻,好新闻就是在耐心中产生,刚才你说的挺好,这比什么采访都真实,我还得感谢你呢。”
金泽滔想了想,这种随拍后世比较流行,也许真让金燕琢磨出什么,刚才自己好象也没有什么纰漏,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采访,也就十来分钟就结束了,金燕临走还留了张名片,现在身边装盒名片很时髦,逢人便发名片更是社交礼仪。
电视台刚开张还没一年,外景记者和节目主持人竞争都很激烈,特别是新闻采访,还不能随意接访,得由台领导统一安排,当然单位点名邀请除外,所以很多记者都随身带名片,希望能多得到些采访邀约。
送走他们,金泽滔再也不敢在医院住着,就这么二三批人,他病床下床头柜里都装满了各类滋补品和鲜花水果。
还没等他和邱海山走出楼梯,迎头就撞上秦朗,秦朗后面还畏畏缩缩地跟着个年轻女孩。
柳鑫他们很快查明指使秦朗的人跟这两蒙面人幕后人是一伙的,只是这个幕后黑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查起来难度很大,只是初步断定是本地人,
两歹徒口风咬得很紧,只承认自己受人之托,想教训一下金泽滔,最多劫点财,并无伤害对方的意思。
秦朗们在看守所只呆了一晚就出来,其他人因为分别有伤在身,都先去处理身上伤口就过来看望厂长。
秦朗简单说了这些基本情况,他身后的年轻女孩向他深深鞠躬:“谢谢金厂长对我哥的宽恕,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妹会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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