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悦本来就面薄,现在在父母的灼灼目光下,哪还不被立刻打回原形,又羞又急下,一阵风逃回自己房间。
何母语重心长地说:“小滔啊,你看何悦这孩子面薄,本来这事情她也应该一起商量。你们俩双方家长也都见过面了,小悦比你要大几岁,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可以的话,是不是双方家长见个面,把事情定下来?”
何军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 .
金泽滔连忙说:“理应如此,我看元旦后吧,等忙过这阵子,我们双方家长见个面,这样可好?”
何军点了点头,说:“工作为重,我知道你们财税部门岁末年初最繁忙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何悦虽然对工作之外的事情不太在心,但事关自己终身大事,她也悄悄扒门口偷听,见大局已定,心里终于踏实,女孩一**,就变得没自信。
金泽滔这时才想起看自己的传呼机,金泽滔一翻开传呼,差点没晕倒,全是柳鑫的留言,哭着喊着要请自己吃饭。
他倒忘了离开永州店工地的时候,曾经说过要请柳鑫这对欢喜冤家吃晚饭的。
金泽滔连忙回了电话,柳鑫接到电话,差点没有感动得热泪盈眶:“大哥,你终于又重新回到人间,我们都盼着你今晚能出席我们的欢迎晚宴,你看,尊驾有暇不?” . .
金泽滔看了眼何父何母,捂着话筒说:“爸,妈。是我们县公安局长要请我和小悦一起吃饭。有点事要商量。你看?”
何军挥挥手说:“去吧,去吧。”
何母也没有阻拦,金泽滔去敲何悦的房门,何悦刚破瓜不良于行,晚饭就不去了,晚点还要陪着金泽滔上温书记家。
最后金泽滔只好孤身赴宴,柳鑫两眼发黑,面se发青。大约给朱小敏折磨得不轻,陪同柳鑫来的是赵向红,朱小敏自然由曹剑缨陪着,两人好象真到了要别人重新说合的严重地步。
金泽滔也懵了,当晚在金钱湖酒店的时候,也不是他一人在场,这本来就是一场玩笑,朱小敏不是开不得玩笑的人,怎么闹得这么生分呢?
说是请客吃饭,其实大家都没什么胃口。柳鑫和朱小敏因为闹休妻,自然心情好不到哪去。
而曹剑缨和赵向红在老包县长去世后。似乎也貌合神离了,老包县长让金泽滔作主,但无论是曹剑缨还是赵向红都没向他要求过。
两人因为各自的朋友又重聚在一起,却是再无往昔的默契和甜情蜜意,还真是世事难料。
赵向红因为战友的嘱托,一直钟情于曹剑缨,而曹剑缨也终是被赵向红打动,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金泽滔不知道最终出了什么事情,令得这对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只听柳鑫说,赵向红失意了一阵,终于下决心找了个对象,听说还处得不错。
金泽滔对朱小敏说:“嫂子,关于休妻的事情,其实根本不用这么小题大做的,玩笑话而已,你若不解气,回家让柳鑫跪一晚马桶也就泄了恨,报了仇。”
朱小敏掩面抽泣:“不是你说的这样的,休妻的说法我知道是玩笑话,可你不知道,他真要准备休妻了。”
金泽滔狐疑地看了眼柳鑫,按说,柳鑫的胆子还没肥到这等程度,妻子贤惠,女儿乖巧,柳鑫的家庭比大多数人要幸福,而且柳鑫对女se并不热衷,没有让他犯错误的内在动力。
柳鑫很苦涩地说:“其实也是yin差阳错,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要给你介绍个jing花吗,我还真要了张照片,留了姓名和传呼号,后来你婉言谢绝了,这张照片就留了下来。”
接下来是朱小敏诉说:“记得有一次给他洗衣服翻口袋时,翻出这张照片,柳叶还小,我能不担心吗?要是我们家庭出现什么问题,伤害最大的还是女儿。”
金泽滔表示同意,柳叶是个相当懂事的小大人,从不让父母cao心,但这不等于她就能承受家庭不和,父母离异的沉重后果。
朱小敏递过一张照片,金泽滔接过一看,穿着jing服的一个女孩,挺清纯的姑娘,他又翻了过来,除了名字和电话,没什么暧昧的东西啊。
金泽滔看着两眼发黑的柳鑫,还特地跑了过去,拿了红纸巾擦拭,这次是真的成黑眼圈,他忍不住笑了:“没让小敏帮你画眼圈啊?”
柳鑫哭笑不得,朱小敏不知想到什么,也扑地笑了,却马上又yin着脸说:“我让人拨了这个号码,这狐媚子居然喊这大麻脸柳哥,语状亲昵,极尽挑逗,根本不象是下属干部说话,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两人没有关系?”
柳鑫低头不语,金泽滔认真地看着赵向红,直看得赵向红面红耳赤,转头往曹剑缨投去求助的眼光。
柳鑫开始犹疑,随即恍然大悟,在公安系统,若说谁最了解柳鑫,赵向红不作第二人想,让他以柳鑫的语气和人通话,确实能以假乱真。
柳鑫指着赵向红说:“亏我一直当你是兄弟,你居然背后算计你哥,你有良心吗?你有义气吗?你还是**员吗?”
赵向红起先也尴尬,但随着柳鑫指责升级,最后质疑起党员身份,他也怒了,梗着脖子说:“咋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当你是哥没错,但你要对不起小敏姐,我就要揭发你,这有错吗?”
赵向红在刑侦队就是柳鑫的跟班,三i两头混在一起,和柳鑫一家都极熟络,自然看不得柳鑫家庭失和。
他一向唯柳鑫命令是从,但脾气也极犟,公安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