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前期调查大量艰苦调查,在南门市历史上,第一次拿到了较完整的预算外资金收入情况,金泽滔曾戏称这是南门收费项目第一次普查。
翁承江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收费单位和收费项目名称,心头发愁,舌头发苦。
自厉志刚离职后,预算科长翁承江就成了协助金泽滔管理财政工作的重要助手,很多协调工作都是他出面开展的,但市委对财税局副局长的人选迟迟没有结果。
副局长的位置旷日持久地空悬下去,一来变数更大,容易造成干部恐惶,二来严重打击他的威望。
金泽滔有点着急,杜建学市长也没有回话,如果最后任命出现反复,这后果,金泽滔不能想象。
翁承江倒也没有太多地考虑个人得失,工作勤勤恳恳,对金泽滔交待的任务都能不折不扣地完成任务,单凭这一点,就非常的难能可贵。
翁承江最近确实没有心情去想这些,预算外资金没去涉足,他还不以为意,待一了解,触目惊心。
他可以想象,如果金泽滔孤注一掷,力主规范预算外管理,财税局将成千夫所指,金局长将成“独夫民贼”。
而自己又将何去何从呢?翁承江迷茫了。
金泽滔笑眯眯地一页页认真翻看着这份清单,却仿佛在阅读名著名作那样的心旷神怡。
翁承江觉得脑袋都要炸了,他可以选择沉默,到最后,甚至可以转身离开,但此刻,他却鼓起勇气,说:“金局长,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
金泽滔诧异地抬头道:“承江,你了解我的脾气啊,工作上的事情有一说一,不要吞吞吐吐,你说,我听着。”
翁承江犹豫了一下,咬着牙说:“金局长,预算外资金关乎全市所有行政事业单位的切身利益,财税局虽然位高权重,但也架不住这许多单位,这许多干部的围追堵截,要取消这些不合规范的收费项目,实在是单靠财税部门力有不逮。”
金泽滔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笑笑说:“谁说我们要取消这些收费项目?”
翁承江一怔,道:“不是你交代要普查我市的预算外资金管理情况吗?不取消这些不合法的收费项目,怎么规范预算外资金管理?”
金泽滔拍了拍头,原来翁承江是担心自己要做撬动这些既得利益集体的急先锋,他说:“这些收费项目有我们财税局批准的吗?”网不跳字。
翁承江摇了摇头,说:“这倒没有,我们财税局也没有这审批权限。”
金泽滔道:“既然不是我们批准的收费,为什么要我财税局去取消,我们财税部门主要负责监督检查和管理,批准或取消收费权并不在我们的权责范围内。”
翁承江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但马上又提出一个疑问:“但如果不清理收费项目,那规范预算外资金又如何做起,”
金泽滔有点狡诈地笑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很多人喜欢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外面找了多少个女人,终于有一天招来了公安,让他老实交代跟人通奸、嫖娼事实,当公安部门最后把他的英雄事迹张榜公布后,家庭不和,同事侧目,儿女情长的英雄们气就短了,走路都要绕开人迹走,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这就是翁承江后来总结的嫖娼论,而金泽滔将之归结为阳光下的罪恶。。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三百五十九章 散财童子要散别人的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