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马忠明这个时候不提什么金市长信任的事,任家农或许就稀里糊涂把许永华的事给答应下来
马忠明提起金泽滔,任家农晕乎乎的脑袋才似乎清醒过来,许永华今晚出现在这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这种事情他能轻易答应吗?不说金市长能不能同意还两说,即便同意了,许永华的钱不烫手吗?
再说,这段时间,金泽滔确实对他信任有加,颇为倚重,让他全程参与新经济发展一揽子计划制订和实施
至此,任家农开始借酒装疯,顾左右而言他,直到许永华离开,都没有对他的提议表示同意
当天晚上,他被海仓的警察从被窝里拎起时还在醉酒,直到被淋了冷水才清醒过来,身旁一如往日陪着两个陌生的光屁股女人
然后就被捅到了海仓县委,然后辗转通过时任海仓县城关镇长的罗立茂通知到金泽滔,最后还是老王书记下令先放了任家农,但事情已经包不住火了
金泽滔听到这里,已经脸色铁青,许家胃口不可谓不大,居然都敢提出按照拆除的临时棚数量给予同等补偿,正如任家农说的,如果这样,还不如说这市场就是帮你们许家盖的
压根,金泽滔就没想过要给予他们许家什么补偿,当时在南门调研时,面对许一鸣的挑衅,他心里想的却是,我不追究你许家这么多年的欺行霸市,你许家已经是祖宗冒青烟了,只是自己不想这个关键时刻节外生枝
现在好了,我没去动他,他反要来惹我了,设套让任家农钻不说,居然还大言不惭让他带话,威胁说大家都是出来混的,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混的!
只是可惜了任家农,如果当晚他答应了许永华的要求,答应回来做做金泽滔市长的工作,就没有后来的丑闻暴光
金泽滔最后问:“你不后悔当时没有答应许永华的要求?”
任家农想点头,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昨天想了一夜,前后经过都想清楚了,当时我点头,可能眼前无忧,但这辈子就成了他们的牵线木偶,或许若干年后,就不是嫖娼了,我庆幸,至少目前我还是自由的”
金泽滔哈哈笑了,拍着他的肩膀说:“能这样想,还不算太混账,行了,处理好家庭矛盾,好好放自己一个长假,什么都不用想有些人,有些账,我来算!”
任家农离开时,对着金泽滔深深地一个鞠躬,这回,金泽滔没有阻拦,这是任家农的歉意,无论如何,金泽滔都得接受
在关上门的瞬间,金泽滔的笑容倏地收起,阴沉沉地拨了个电话给柳立海说:“立海,派个得力的人,给我二十四小时盯死马忠明,还有,你亲自交代李小娃,叫几个东源老乡过来,给我看紧许永华,告诉他,只记事,不惹事,有情况跟你联系,许家在南门关系千丝万缕,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别露了风声”
柳立海说:“是,保证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