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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金泽滔跟随领导赶到医院时,情况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写字楼和西州百货里重伤送医群众,有三人已经下了病危通知,这三人基本上很难捱过危险期。
一行人心情都十分沉痛,方建军愤懑说:“非法集资害死人,姜书记,我建议,借着中央电视台对我们越海民间乱集资情况系列报道的契机,紧紧抓住查处吕三娃非法集资这个案子,全面清理整顿全省乱集资情况。”
姜书记点点头说:“刚才我就说过,这次踩踏事件虽然有我们公安领导干部失职的原因,但归根到底,是长江科技乱集资引发的骚乱,这个情况和苗头,越海要及时向京城通报,推己及人,我们更要抓住这个机会,净化我省金融秩序,优化经济环境,促进经济新一轮快速增长。”
两位领导就越海民间乱集资现象,以及吕三娃非法集资案等问题,迅速达成一致意见。
春节前,省委个别领导还对吕三娃集资案的定性提出质疑,但除夕夜央视新闻联播后,所有关于吕三娃案件的议论全都没了下文。
在进入越海大厦前,姜书记快刀斩乱麻,直接将这次恶性事件归咎到长江科技挤兑风波,并以“三个严重”严厉要求董明华彻查这次处置挤兑风波的责任人。
三言两语,就给这次事件盖棺定论,三拳两腿就将这次越海历史上最大的丑闻,最严重的流血事件化解于无形,并且还打击了本土势力。
而金泽滔在越海大厦的意外表现,却使事件出现了转机,当事情在可控范围内,并可能化坏事为好事,变被动为主动。越海本土势力和外省势力很快就达成妥协,而这个妥协就是建立在对越海乱集资现象的共识之上。
金泽滔没有注意到,数米之外,越海最大的两股政治势力正结成利益同盟,作为两股势力的中间纽带,金泽滔却丝毫没有自觉,此刻他正和西州大学附属医院的博导名医黄歧交谈。
两人都有些嫌恶地保持了一定距离。黄歧自抱金别院被母亲一顿咆哮赶下山后,回来后翻阅了大量书籍,找到很多孕妇不宜饮食生姜的佐证,正要再上金钟山,和母亲理论一番,此时见到当事人的儿子。哪有好脸色给他看。
而金泽滔却对起来越娘的名医黄歧,始终保持警惕的态度,两人见面连握手都免了,金泽滔说:“黄大仙,刚才送医的伤者情况都怎么样?”
黄歧暴跳如雷:“金泽滔,再叫黄大仙,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什么人呢,难道生姜哺育的都是这个德性,好歹我也是小春花和小汉关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恩将仇报,白眼狼!”
金泽滔吓呆了,喃喃道:“黄大仙不是那个医术高明的得道神仙,治病救命,佑福保安。被越海民间尊崇为医圣和吉祥之神吗?他是越海土生土长的神仙,现在美名传到得香江和南洋,被海外华人尊为最高神的奇人,怎么会扯到恩将仇报呢?”
黄歧狐疑地看了眼金泽滔:“真的?”
金泽滔没好气地说:“当然真的,黄大仙祖籍金州,你随便扯个越海人,都知道黄大仙是怎么一回事。”
黄歧果然随手拉过一个偶尔经过的女护士:“你知道黄大仙吗?”
小护士两眼发光:“黄教授。原来你都知道了,黄大仙真的这么灵验啊?”
黄歧傻了眼:“我知道什么?我问你黄大仙怎么一回事?”
小护士花痴一般盯着风华绝代黄大名医,深情说道:“昨晚我正求过黄大仙,希望黄教授今天能注意到我。今天黄教授还亲自和我拉拉扯扯,多灵验的黄大仙!”
金泽滔扑地掩口低笑,黄歧一张小白脸顿时涨成猴屁股,急忙松开小护士,拉着金泽滔远远地跑到角落说话:“还真是错怪你了!”
金泽滔大度地挥手,说:“不知者不怪,黄大仙,我问你啊,刚才送进来的……”
黄歧气急败坏道:“还是不能叫,我不知道做神仙的黄大仙,我只知道黄鼠狼也叫黄大仙。”
金泽滔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难怪都说自尊和自卑是混乱中的一对难兄难弟,如果你因为黄大仙这个称呼而大发脾气,那么我说,大可不必,你跟黄鼠狼有什么近亲关联吗?你如果对自己的外貌都不自信,我不知道你的自尊心来自哪里?”
黄歧喃喃道:“难道我就该取个黄鼠狼的雅号,才能彰显我强大的内心吗?”
金泽滔连忙说:“行了,我以后不叫你黄鼠狼了,我喊你黄大仙吧,这些伤者到底怎么样了?”
黄歧摇了摇头,严肃道:“刚才送进来的伤者很严重,该做的我们都做了,现在有三人还处危险期中,我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金泽滔迟疑了一下,说:“你估计,这些人,还有多少人挺不过这一关。”
黄歧沉闷道:“这个很难说,这三个重伤病人对半开吧,还有几个重伤员正在抢救,谁也说不准挺不挺得过,对了,你来这里干么?不要告诉我你跟省里领导过来的?”
正在这时,董明华向他招了招手,道:“金市长,你过来,姜书记要问你话呢。”
金泽滔匆忙说:“我看小春花似乎恢复得很好,什么时候把出院手术办了吧,她也该回去上学了。”
黄歧看着金泽滔向被人团团包围的姜书记走去,不自觉地摇着头,最早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快倒闭的浜海汽配厂的厂长,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