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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金泽滔就觉得夏同学眼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开始还以为自己在哪里曾经见过他,但以金泽滔的记性,他知道绝没有和他见过面。
等他后来发现,黄同学目不转睛地注视商雨亭后,才突然发现,原来,夏同学居然和商雨亭眉宇间隐约有几分形似。
老姑父的身份曾经是老姑的心病,年轻时老姑不懂人情世故,为爱情背井离乡出走他乡。
老姑父从未跟老姑提起家事,老姑也从未主动询问,在年轻的老姑眼中,爱情就是一切。
等老姑父去世后,再回头给孩子寻根问祖,茫茫人海中,又没有留下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老姑父当初从京城迁至东北长青市,就是遁身隐迹,避世索居,哪还能在他身边留下蛛丝马迹。
等金泽滔将老姑一家带回西桥认亲归祖,老姑也早息了要替亡夫寻根问底的心,老姑父的遗骸也因此迁回西桥老家安葬,商雨亭和商念西在金家族谱上落户。
据老姑所知,老姑父自下放到西桥农村劳动后,用的是化名,一直沿用到去世,所以,商雨亭姐弟早弃了商姓,户口本上也改了金姓。
想到这里,金泽滔忍不住叹息,听到夏同学这个姓。再结合夏同学和商雨亭的外貌有几分相似。金泽滔几乎可以断定。商雨亭和夏同学肯定存在着某种血缘上的联系。
商汤灭夏,老姑父杜撰的这个商姓,其中蕴藏着的浓浓怨气,金泽滔到现在都能感觉得到。
也不知道老姑父是怎样长大成人,又和这个夏家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最后又是为什么从京城被驱赶至东北苦寒之地。
逝者已矣,金泽滔既不想探究,也不想告知商雨亭他们。现在他们都是自己的至亲骨肉,金泽滔只希望他们往后的生活平静安详。
上辈子,老姑一辈子都没有音讯,想必,两个表弟妹一直都没有认宗归祖。
那么,可以这样认为,老姑父虽然一直逃避京城的某种联系,他又何尝不是被京城祖家遗弃的呢。
这样的宗族,对商雨亭姐弟来说,认宗归祖反而是祸非福。
幸好现在的商雨亭姐弟。学校里的档案全改为金姓,很难在这方面寻找得到老姑父的痕迹。
金泽滔看着巧笑倩兮的小亭。大步上前,揽过她的肩膀,心里涌起浓浓的亲情,只想一辈子呵护着,不让她受半点的委曲和苦难。
商雨亭突然被金泽滔拥抱入怀,微微一愣,随即笑靥如花地用小脑袋摩挲着金泽滔的下巴,乖巧得象只慵懒的小猫。
李明珠很自然地挽上金泽滔的另一只胳膊,轮起辈份,金泽滔和李明珠的父亲棺材板李良才称兄道弟,她的两个哥哥都喊金泽滔为叔,但偏偏李明珠一直管金泽滔叫哥。
金泽滔左拥右抱,在旁人看来享尽齐人之福,但在小海和林文铮眼里,却是十分自然。
只是金泽滔的无边艳福很快就受到挑战,金泽滔等人踏进电梯,夏同学等人也蜂拥而入。
卢总只是瞥了金泽滔等人一眼,就将目光移开,却已经早就忘却了金泽滔和林文铮两人。
他低垂着头,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神情象是十分疲倦,早没了两年前那股不可一世的张扬和狂妄。
只是他身后彪悍青年却是警惕地打量着金泽滔,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什么,金泽滔朝着他咧嘴一笑,彪悍青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
金泽滔收起笑容,冷冷道:“我是谁?”
彪悍青年指着金泽滔道:“我记得你,跟你打过一架,身手不错。”
金泽滔撇了撇嘴角,说:“要不再打一架?”
卢总架回眼镜,凝视了金泽滔一眼,道:“小伙子,不管你是谁,不要挑战我。”
金泽滔最看不惯他说话时那副居高临下,睥睨众生的优越感,现在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装个屁的大尾巴狼。
金泽滔还没有说话,小海挺了挺胸膛,竖起食指,在唇边左右摇晃,老气横秋道:“年轻人,说话不要太冲,这是文明场所,不要动不动就说挑战之类的话,这样不好!”
卢总的脸顿时涨得通红,什么时候,在京城还有人敢这样当面挑衅他。
在电梯局促的空间里,夏同学鹤立鸡群的身高就显出优势,他俯视着金泽滔,一双不大的眼睛眨巴得很厉害,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神。
这边卢总还在和小海剑拔弩张时,夏同学突然发出高亢的尖叫:“明珠,你怎么能跟陌生人搂搂抱抱?还搂得这么紧!”
进了电梯间,因为人多,金泽滔下意识就伸手挽住小亭跟李明珠两人的腰,此时,李明珠正舒服地靠着金泽滔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金泽滔身上那股令人安宁的气息。
某些方面,李明珠对金泽滔的眷恋跟商雨亭一样,两人都有兄弟,但家庭环境让她们幼小的肩膀早早就挑起了家庭重负,两个哥哥很多时候却需要她象姐姐一样地照顾。
她一直管金泽滔喊哥,就是因为金泽滔能给她带来父兄一样温暖的关怀。
随着年龄增长和金泽滔的结婚,这个心目中的大哥离自己越来越远,此刻,她还是第一次被金泽滔主动拥抱,心中的那种温馨和安详让她恨不得时间永恒留驻。
夏同学居高临下,看着心中的女神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在怀里,甚至,他清晰地看到,女神那神圣的胸脯紧紧地贴着金泽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