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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齐指点头金泽滔说:“太捉狭了,太捉狭了,怎么能这么背后议论领导呢,下不为例。”
庄市长话音刚落,却听门口有人搭腔:“谁背后议论领导了?”
听到这声又急又脆的声音,金泽滔就皱起眉头,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来人正是南门区财税局尹小香副局长。
看到尹小香,庄子齐等人连忙变得端庄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小尹局长,今天又来跟你们金区长告状来了?”
尹小香不止一次闯进他们的牌屋,她大约是敢闯庄市长牌局的唯一例外了,每次来,总要先告上老何局长一状。
金泽滔每次都只听不表态,他也清楚,尹小香这是借告状跟他汇报工作,名义上,他的常务副区长还分管着税收工作。
你说尹小香一根筋也好,说她执着也好,她分管的税收工作,仿佛不跟金区长念叨念叨就不踏实似的。
尹小香这回不告老何局长的状了,反而皱着鼻子说:“有股怪味,你们刚才议论什么呢,是不是说荤话?”
无论如何,刚刚议论过少儿不宜的话题,这屋里的气氛总是怪怪的。
尹小香就是受不了乡镇无处不在的荤话,才从西桥镇副镇长任上调回财税系统。
金泽滔负责西桥立县后,她又后悔不该调到南门区。
现在永州市财税局好不容易有了一级财政,闲得发慌的永州市财税局,天天组团到南门区财税局检查指导工作,整天指手划脚,还喜欢直接干涉具体工作,尹小香已经烦不胜烦。
金泽滔连忙严肃说:“没有,我正跟市长汇报。民政部有位应司长过几天要来西桥实地勘测,正商量怎么接待呢。”
尹小香对这事不关心,她绕着牌桌转了一圈,就站在郑昌良背后不挪窝了。郑昌良紧张得东躲西闪,还不时地眯上一眼,就赶紧地阖上牌。
尹小香不满说:“郑书记,你不用躲躲藏藏的。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不就是5个10吗,这么一大串,我瞄一眼就记住了。”
郑昌良回头道:“姑奶奶。我知道你对数字敏感,但也不用说得这么大声。”
尹小香不等他埋怨完,又嚷道:“哎哟。郑书记。你这牌怎么不接呢,用3只2压啊,不看了,看你打牌,我着急,难怪你一上来你就挂了两道符,这打牌讲究的是先手。你老被人压着打,那还打个什么牌?”
尹小香嘟嘟囔囔地埋怨着,郑昌良书记气得嘴角直哆嗦,牌被唱了一大半不说,还被她数落了一顿,脸有些挂不住了:“你要真厉害,就下来打两圈,光说不练,你喊得再响也没用。”
尹小香毫不示弱,挺着胸膛说:“谁怕谁,来,谢市长,你让我打。”
金泽滔连忙说:“过来,过来,我让给你,谢市长手气旺,跟他搭档保管统杀不赔。”
金泽滔还在谦让,谢凌早就一声不吭地直接将牌塞到尹小香的怀里。
金泽滔哀叹一声,尹小香打牌跟她的性格一样,敢打敢拼,勇往直前,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韬光养晦,有大牌,好牌,不藏不掖,直接打得你哭爹叫娘,然后就剩一堆的零牌,等着对家搭救。
果然,尹小香上来就大呼小叫,直吹冲锋号,什么大王,小王,炸弹,从不留手,每一回非得争个你死我活。
庄子齐和郑昌良两个老鬼还不住地诱惑着,没牌了吧,没牌了吧。
牌过三轮,尹小香手中所剩倒不多,但金泽滔不用看,都能猜得出来,她手里攥的都是电话号码零牌,还不住地焦急暗示着金泽滔怎么不出单张。
金泽滔哪还管得了她的死活,拼命突围,但双拳不敌四手,庄子齐和郑昌良两人一前一后先出了线。
尹小香还在埋怨金区长不会放牌,金泽滔垂头丧气地直接摊开了牌说:“你要有一张比我手里的牌大,就算我输。”
尹小香最后都不好意思摊牌,直接埋了牌,说:“这次输了不怪你。”
谢凌站在旁边,都替她脸红,连忙安慰说:“这回牌不好,下回一定能抓副好牌。”
几轮下来,金泽滔和尹小香两人很快头上就扎满白纸带,庄市长郑书记两人兴致勃勃,尹小香愈战愈勇,丝毫不气馁,唯有金泽滔象斗败了的公鸡,一蹶不振。
尹小香还不住数落着他:“金区长,不就输了牌,怎么就这么没精神,你还经常教育干部胜不骄,败不馁,轮到自己,就不起作用了?”
金泽滔欲哭无泪,只好没话找话:“对了,你今天找我,不是又要告老何局长的状吧?”
尹小香一听,直接将牌扣在桌上,说:“你不问,我都忘了说正事,老何局长不是放宽了一般纳税人的审批标准了吗,他宽放,我就严收,倒也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他下家的庄子齐不耐烦了:“你扣了牌算怎么回事,还要不要打。”
尹小香挥了挥手:“哎呀,庄市长,我跟领导汇报工作呢,跳过去吧,我先让你几把。”
庄子齐被她气得不浅,这里自己最大,在她眼里却成了可有可无,直接被他忽略。
庄子齐没有管她,直接跟牌,尹小香又说:“但现在后遗症出来了,被取消了一般纳税人资格的有几家企业,到现在都无法核销发票。”
金泽滔赶紧拦住郑昌良的牌说:“郑书记,不厚道啊,我还没跟牌,你这对4都敢跟?我j一对。”
郑昌良本来想蒙混过关,不料被抓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