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海虽然贾家不能跟铁司令相提并论,但在俱乐部冲突,说到底都是争风吃醋引起的,你有铁司令的背景,那也是政治上的人脉,对解决眼前的风波也无济于事。
金泽滔微笑对堵着路的贾勇说:“这位绅士先生,麻烦你让个道好不?”
贾勇抚了抚有些歪了的领结,说:“你一直当我是猴耍是不是?你一直在笑话我是不是?”
金泽滔笑容可掬:“你误会了,我没当你是猴,我也没耍你。”
贾勇脸色这才稍霁:“你要为你今晚的言行负责,等会儿,舞蹈团重新表演前,你要先公开道歉,还要让你的舞伴跟我先共舞一曲,权当赔礼。”
贾勇内心对金泽滔刚才击倒大翻领还心有余悸,不然的话,你以为,他对谁都这么彬彬有礼绅士风度啊,即使对淑女,他要是失去耐心,那也是会恼羞成怒的。
金泽滔伸出手,贾勇脸上闪过嘲讽,会说波兰语又怎么样,一只会说外语的土鸡,炖了吃也不会有波兰味。
贾勇却不想想,在舞蹈家菲古拉眼里,他不正是会说波兰语的中国土鸡吗?
金泽滔伸手,在贾勇看来,是准备投子认输,向自己示好来了,他袖着手迟迟没有反应,就是想看看金泽滔的尴尬难堪。
只是那只手并没有平伸,而是向上提起,缓慢地向自己的颈项间伸出,贾勇吓了一跳,你有病啊,要握手,需要这么高调吗?
只是他在犹豫时,那只伸到前胸的手却闪电般叉向自己的头颈。
还没等他吭声,那只大手一把抓住自己的头颈,轻松地就象抓住了鸡脖子,此时再看金泽滔脸上那笑意,冷漠而且嘲讽。
贾勇想说话,那只手一紧,突如其来的窒息让他脑袋都麻了。
此时,金泽滔才含笑说:“我说误会,你还真误会了,你不是猴子,你只是一只鸡,一只喝了两年洋墨水,以为自己变成孔雀,其实就是一只雉鸡,连土鸡都算不上。”
贾勇能听到金泽滔的说话,但窒息却让他缺氧,哪还能反应过来,只顾着用两只手拼命去掰金泽滔叉着他脖子的手,一只脚下意识地去他,却只是无力地晃荡。
金泽滔仍然慢条斯理说:“你以为我耍你,人可能会耍猴子,但他会耍一只野鸡吗?显然不会,所以,我说你误会了。”
贾勇的绅士脸涨得通红,两眼鼓成蛤蟆,开着嘴,吐着舌头,却没有一丝的空气能进入肺中,面目渐渐地因为窒息和恐惧变得狰狞可怖。
屠国平暗道一声糟糕,虽然他知道金泽滔不会下死手,但这个脸打得就太痛,这个仇也就结大了。
事情发生在唐人俱乐部内,闹大了,他也脱不了干系,而且屠国平无论对金泽滔还是贾勇,都不能视而不见,连忙上前劝说:“这位先生,这里是文明场所,请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
屠国平也是有心人,今晚他这是第二回劝说金泽滔不要动手,都是当普通客人对待,就是不想让贾勇事后算账。
金泽滔笑了笑,松了手,贾勇两只手抓着自己的头颈,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脸色逐渐地由红转白。
屠国平目光向他胯下一瞟,只见他裆间漾出一圈水汁,顺着裤腿,沥在鞋上,竟然都吓出尿来,不由哀叹,这仇算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