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小别似新婚,有利于保持感情上的常处常新,但长期处于分居状态,久别重蓬,两人折磨得对方都不轻。
就象现在,金泽滔踩油门时,都感觉一脚下去轻飘飘的,何悦此时估计都快软瘫了。
庄子齐哈哈笑说:“纪律队伍,很难把握得了自己的工作时间,苦的是他们的家属,金县长,暴饮暴食,不良于身心健康啊!”
金泽滔却振振有词说:“饱一顿,饥一顿,虽然大家都知道危害性,但生活所迫,你也得吃,而且还得兴高采烈地吃,不吃就得饿死,断头饭也要吃饱不是?”
庄子齐等人都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庄子齐市长还伸手往他的肩头拍了一下,一语双关说:“形势逼人,如之奈何,金县长,从这一点来说,我们都是一条道上的难兄难弟。”
庄市长坐在副驾驶室,金泽滔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难道嫂子也在纪律战线工作?”
庄子齐摇了摇,苦笑说:“你好歹也是明明白白买票上船,我可是上了船后,才发现一脚踩上了贼船,等到明白过来,已经回不了头,十秒钟的快感,换来一辈子的枷锁,唉,悔不当初啊!”
庄子齐说得虽然声泪俱下,但语气中自嘲的成分要多于悔恨,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金泽滔见过庄子齐的夫人两面,长相平凡,就是眼神十分犀利,平常很少说话,颇有纪律干部的风采。
金泽滔笑说:“庄市长,我看嫂子挺看重你的,就冲这份情义,什么贼船也就认了。”
庄子齐捶胸顿足说:“不瞒大家说,你别看我现在头无半根草,眼无一点神,年轻的时候,我好歹也是东珠广电系统的台柱了,不说光彩夺目,也是台里瞩目的一号男主播,不知道多少漂亮女孩盯着。”
难怪庄市长嘴皮子这么溜滑,原来还是职业播音出身。
金泽滔安慰他说:“不能这样说,庄市长虽然头发稀疏了点,但难掩你的fēng_liú倜傥,原来还有这层来历,倒是失敬了。”
庄子齐苦笑:“你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什么稀疏了点,都快一毛不拔了,你知道我这头发是怎样一点点掉光的吗?”
金泽滔摇了摇头,这个状况还是真让人难以猜度。
庄子齐仿佛还在沉浸在往事不堪回首的回忆中,说:“当时,我和台里一位女播音就快谈婚论嫁了,一个晚上,台里让我主持当地一个拥军优属文艺晚会,晚会后,还有个联谊会,当晚,是我第一次主持大型活动,心情兴奋,多喝了两杯。”
听到这里,金泽滔就叹气,都说fēng_liú茶说合,酒是色媒人,不用说,庄子齐的十秒快感就是发生在这一晚。
庄子齐果然说得如泣如诉:“明明我和准未婚妻跳了一曲舞,跳完后,却稀里糊涂搂上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孩,最后又稀里糊涂和那女孩上了床。”
金泽滔忍笑说:“年轻人偶尔犯一回错误,连上帝都会原谅,人为多愁少年老,花为无愁老少年,金市长,人不轻狂枉少年啊。”
庄子齐拍着腿说:“有些错误可以犯,有些错误犯一回,就成千古恨,说到这里,不用猜,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就是你现在的嫂子,下了床,我就后悔得直撞墙,你嫂子当时挺宽宏大量的,啥也没说,拍拍屁股就走了。”
金泽滔窃笑,人家早就瞄上了你,要就这样放过你才怪,没准你喝的酒里,就是被她下了什么药。
人家女孩用十秒钟的破瓜之痛钓到你这个俏郎君,你却用十秒钟的快感换来一辈子的秃瓢子,种瓜得瓜,因果有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