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泽滔倒也没全说谎,桥桑抑郁症不能说很严重,但从桥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京城,江海一路跟随就看得出来,她的症状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至于桃花病,那是老姨自己得出的结论,金泽滔可没说。
老姨一拍腿:“你明知道她有病,还敢带她招摇过市,就不怕她出事?万一犯病了,孩子的家人还不怨死你。”
金泽滔又说了一句:“芳姨,我也是没办法,人家的家长把她扔我家里就不见人影了,我不亲自看住她,不放心哇。”
这话也是实话,江海把桥桑扔给他就跑了,自己和何悦都出门了,家里不是老就是小,谁看得住她?
老姨终于理解地点点头,拍拍他的手:“小滔,你是个实诚人,心肠还是一贯的好,姨明白了。”
明白了金泽滔苦心的老姨对桥桑的态度大变,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桥桑有些不自然地想缩回手,老姨说:“小滔是个好孩子,能体贴人,关心人,你不能让他伤心。”
老姨说得很婉转,桥桑眨眨眼,从目前情况看,金泽滔确实是个能体贴关心她的好男人,最主要的是,她为之情动,为之倾倒。
老姨又说:“小滔能有今天,不容易啊,你去过他家吧,这么老大一家子人,都是他一个人支撑着,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闺女呀,你要有什么心事,就多替他家里的娃娃着想着想。”
桥桑又是眨眨眼,我就是想跟他好,怎么又扯上他家的娃娃了?
她干巴巴说:“三个孩子真是有趣,他家里很好客,我很喜欢。”
老姨其实是个有心机的老太太,旁敲侧击想证明金泽滔刚才所说是否真实。
现在看来,金泽滔确实是个实诚孩子,老姨又为自己怀疑上金泽滔感觉惭愧。
女孩都去过他家了,那就不是金泽滔的事情,确实是姑娘犯病了,唉,可怜的小滔。
等金泽滔将车尾巴大袋小包都搬进曲向东的屋里,老姨和桥桑的沟通也结束了。
老姨说:“你们先进客厅坐一会儿,我要做饭了,对了,向东和新书记马上就回来。”
金泽滔进了客厅,就象回到自己的家,不一会儿,桥桑就看他象变戏法似地,从客厅的角角落落掏出一大堆吃的喝的。
桥桑嘴巴张得大大的:“你咋对这里这么熟悉呢?你不是说有两年没来过了吗?”
金泽滔嘿嘿笑说:“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她的习惯都快刻进骨子里,不要说二年,就算再过二十年,她还是会这样摆放东西。”
桥桑看眼睛眨得飞快:“都熟悉到这种程度上,还说没有那么回事。”
金泽滔恼怒都把一袋果脯扔给她:“你的小脑袋真要劈开洗洗了,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老姨说起来,还是我家老姑的救命恩人,我虽然有两年没过来看好了,但我家老姑时不时还要来看她的。”
桥桑抓着果脯一看,立刻眉开眼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种酸角果脯。”
金泽滔一愣,没好气说:“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酸角果脯,随手扔给你的。”
桥桑仍旧喜滋滋说:“那就跟昨晚上一样,我觉得在我伤心的时候,你应该出现,然后,你就出现了,我现在想吃酸角,然后你就给我,你不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
是啊,是天假因缘,不过这个缘分,却是孽缘!我在为她烦恼的时候,江海甩掉了包袱,不知道躲哪个角落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