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央神秘兮兮的继续说道:“我问你,你知道霍乙香是怎么死的吗?”
顿了顿,雪天央勾起嘴角:“荻格·冕王亲手杀死的。”
这个消息一出,冷鸢身子为之一震!
雪天央收回探向前的身子:“荻格·冕王对霍乙香的感情如何,你作为妻子,心中自然知晓。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能一刀杀死,这说明什么?即便项门台有朝一日会风起云涌杀个回马枪,可你这个公主对魔王来说,又算什么呢?挚爱?伴侣?仇人之女?呵你们的家事我自然知道的都是皮毛,但有时候,旁观者,是清的。荻格·冕王对你究竟如何?天知地知,众人皆知!他早就不喜欢你父王效命于魔皇军爵,这种关系的尴尬性,让他和魔皇军爵之间一直不温不火,也只能是不温不火!想要统治玄河魔谷的魔界,又怎能少了科那城的参与?一旦某一日功成名就,魁煞境的荻格·冕王凯旋而归,你觉得,他第一件事儿要做的,是什么呢?”
冷鸢瞪圆眼没有说话。
“杀了你冷鸢!斩断他无法掌控魔皇军爵的这一阻碍!”
冷鸢晃着头:“荻格·冕王是我的丈夫,他生性如何,我定会比雪天央你清楚得多。说回来,项门台里的事儿,你怎么又知道?难不成,你进了项门台?”
“这世间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如何知晓你不用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我父王之间的事儿,你我都无法插手!眼下,我天魔族烂事儿缠身不假,可你冷鸢也千万别骄傲得太早!你我之间相比,你的命运,那才是真正的岌岌可危!”
“尽管我一直不喜欢霍乙香,但我仍然不能相信是魔王亲手杀了她!此事定是有人造假,故弄玄虚!”
“究竟是真是假,早晚会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你又何必着急?倘若你急于求证事实,那就亲自前往项门台一探究竟,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哦对了,忘了和你说,妖茉莉,也死了。”
“妖茉莉也死了?”
“没错。我还可以告诉你,白星清活着,但是是从项门台里逃出来的。只不过这个可怜的孩子,出来时被冕王用魔灵致了残,永远不能说话了!”
冷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魔王为什么这么做?”
雪天央眯起眼:“你方才不还说,那是你自己的丈夫,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吗?他为何这么做,你猜?我告诉你白星清和妖茉莉的事儿,是意在提醒你,别忘了,你还有个奎疆!你的生与死,时刻牵动着他的命运!”
冷鸢公主眉毛皱得极紧。她看向面前的地面:“不可能的!冕王难道要赶尽杀绝?”
雪天央挑了挑眉:“赶尽杀绝这词儿不错,用得好!依我看,荻格·冕王就是想赶尽杀绝!莫不是,他觉得自己出不了这项门台了,魁煞境以及魁煞境里的魔灵早晚都是一死。若你们随他这么死,太难看了,还不如他赐死体面一些!还有一种可能,那边是,荻格·冕王自己心中有数,自己的项门台定会有成功的那一日。成功,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广阔的玄河魔谷都归他一人所有!他将是这魔界里战无不胜的王者!拥有着全魔界魔灵的拥戴!这般殊荣他不想让你们和他共享,所以,趁乱都杀了,借口也好找。不是吗?总比成功之后再来个大肆屠杀,落个口舌是非之名。”
“魔王不会的!”
“会与不会的,你还是关上门儿自己好好想想。想不明白就继续想!直到想明白为止!”说着,雪天央冲着门外喊道:“送冷鸢公主!”
说完,雪天央将目光收回看向呆愣在原地的冷鸢:“冷鸢公主,慢走!保重!”
【雷颂公魔宫】
离开雪天央魔殿的冷鸢和来时的状态大相径庭。关于霍乙香,妖茉莉和白星清的事儿,她自然不用去项门台里去求证。
在她和奎疆回到魔界时,确实只听闻白星清有出入魔界,而旁人却是杳无音讯。而这么久,项门台里有关于霍乙香的一切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寻不着踪迹!
冷鸢开始后背发凉!她怕了!
自己的枕边人荻格·冕王究竟会不会做出这种残忍的事儿,冷鸢心里拿不准,但信的成分居大!不信的那部分,也是自己给自己的定心丸而已。
荻格·冕虽是自己的丈夫,但是魔界的魔天塔里,他的心里话多半是同霍乙香倾诉。而自己对魔王而言,显然就是那个攀龙附凤者。不对,不是攀龙附凤,而是一个妥妥的势利者。
雪天央说的也没错,因为自己父王雷颂公的特殊身份而让自己同荻格·冕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直僵持不下,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可感情之间就这种温突突的感觉最熬人。
她知道,荻格·冕对自己有怨气也有怒气。可是抛开自己,荻格·冕对霍乙香的感情她是看在眼里的,并且曾不止一次的因为此事而吃醋,大闹魔天塔。
可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能让荻格·冕对霍乙香及其孩子都赶尽杀绝?
这件事情对其来说无疑是细思恐极的!不用雪天央提醒,单单是这几个有关于死亡的消息,她便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
回到府上,雷颂公正因白日同袁哈掣的战事头疼而独自饮着烈酒。
抬头看见进来的冷鸢,问道:“你去了哪里?”
冷鸢的脸色很难看:“我去了天魔族。”
“你是为父王报仇去了?”
冷鸢没有说话。
雷颂公放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