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信乃是帝国目前为止最出名的军方元帅,即便是西方诸国,都畏之如虎。
以项信的能力和威望,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掌握守城军,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即便是执金吾当面,看着项信手中的太尉兵符军权,便是不敢轻易动弹。
否则便是谋逆的罪责,虽然帝国放心把军权释放出去,可是不代表那些军士真的能心甘情愿和那些将军们谋逆。
帝国传承到今日千年时间,却是从未出现过谋逆的事情,哪怕是之前世系调整的的两位昏君末期,都没发生谋逆。
无他,即便是军权在别人手中,帝国皇帝碧玺对于军队的影响力仍旧有着可怕的程度。
只要皇帝陛下挥手而下,那些军士们便是直接俯首帖耳,何况帝国三军多么强大。
除非帝国三军同时谋逆,仅仅有着可能推翻帝国赵家皇室的统治,但是三军共同谋逆实在是难如登天。
三军设置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帝国有着三面的危险性,更是有着三军相互制衡的道理在其中。
而其中最是强横的南军,必然掌控在帝国皇室最信任的元帅手中,以前的张家元帅,后来的李立青,再后来的项信,到现在的柳如逝,都是皇帝陛下以及先帝所信任的元帅。
他们都是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出自学宫,且都对帝国有着无比忠诚,对于皇帝赵家则是异常的尊敬。
同时明白帝国到底存在的根本事什么,不可能像其他朝臣那般上窜下跳。
对于他们而言,最不怕的便是失去信仰,同样对他们最可怕的,就是失去信仰。v首发
帝国对于南军的掌控不可谓不严格,如柳如逝这般,只有坐了几年冷板凳方是成为南军元帅。
但是之前李立青和项信却是没有,因为他们出自学宫,知晓学宫之上的那座桃源。
而且李立青来自陇西道世家,任是帝国如何翻转,陇西道世家对于帝国的支持都不可能改变。
只要桃源存在一日,那陇西道世家便是帝国最紧固的基石一日,永远都不可能更改。
南军的把握,足以让帝国对于西军和北军放任自流,好在帝国的人才极多,偶尔派遣倒是说得过去。
听到魏功说得那些话,皇帝陛下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如此看来,项老目前没有出面的打算。”
“倒是好事,总能给发动筹谋些时间,到时候一切准备妥当,一击必中,总是好事。”
“不过,项老掌握守城军的事情,应该是很快就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都知道,怕不是什么好事。”
说罢,皇帝陛下转身看向低着脑袋佝偻着身体的魏功,说道:“好像项老还抓了什么执金吾的公子。”
“在咸阳里面闹得沸沸扬扬,好在项老善于遮掩,反侦察能力倒是突出,把他们给直接丢掉。”
“让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抓了执金吾公子。但是项老出现,必然有人联想,再是想到之前甘罗做过的那些事情,整座咸阳的谈资,怕是又要出现。”
说罢,皇帝陛下颇为感兴趣的笑了笑,轻轻咳嗽了两声,眼里的神情乃是幸灾乐祸。
魏功抬头看了眼皇帝陛下的神情,很是无可奈何的说道:“陛下何必担心这些事情。”
“他们既然接下了任务,自然该是尽心竭力完成,项太尉和他们一体,做的事情相同。”
“想必他们该是出手帮助项太尉遮掩,否则到时候,一切都不好做,便是面对责罚。”
“何况,在咸阳天街纵马疾驰,冲撞帝国太尉的车驾,可不是执金吾公子能够承担的,哪怕是执金吾,怕都没资格担这样的责任。”
“虽然说起来容易招惹置喙和弹劾,可项太尉位高权重,认定那倚老卖老的名头,谁敢说话。”
“就是要惩治咸阳这些纨绔子弟,同时打压下牵连下那些纨绔子弟的家人,倒是说得过去。”
听完魏功这些话,皇帝陛下深以为然的看了眼魏功,瞧着这位曾经好歹和善的魏老。
没想到这些年来倒是学的透彻,不愧是跟着先帝一起走过数十年朝政生涯的存在。
皇帝陛下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项老的事情再大,都是小事,项老的事情再小,都是大事。”
“朕想,这点甘罗和离偲都明白,以项老现在的身份,要做事嚣张些,谁能阻止。”
“不过甘罗和离偲有着重担,不管能不能阻止,他们都要保证项老安然无虞。”
“同时还要保证这件事情肯定不会传扬出去,到时候,有的他们忙碌的。”
说了半天,站在背后的魏功不断的点头,皇帝陛下的这些话,说起来没有营养,他们都是知道。
不过说起来这些话,都是全然靠着谈话的乐趣,没有别的意思,理解透彻,该做的事情自然有人要做,何必担心。
片刻后,皇帝沉敛,蹙眉问道旁边的魏功:“之前甘罗不是抓捕了大量的咸阳官员。”
“朕记得,他不是只斩首了大农令,往后便是在没有半点响动,那群人现在在哪里?”v手机端/
魏功想了想,立刻回答:“据老奴了解到的,应该是在大理寺的监牢。”
皇帝陛下露出神秘的笑容:“朕听闻,执金吾家的公子在街道上极其嚣张。”
“说什么进了大理寺监牢,要么生活日子安逸,要么明日便可以出去,不知道那群人是否如此。”
“如果甘罗真是这般做法,方是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