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像是个谪仙一般的小公子发起了飙,关海晟再不敢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了。手机端
他连忙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顾宁烟的手心里,想要用劲自己起身。
“唔。”
一不小心拉扯到背后的伤口,关海晟忍不住低低的痛呼了一声。
顾宁烟弯下腰,认命一般上前将关海晟大部分的体重集中在自己身上,然后很是踉踉跄跄的扶着关海晟站了起来。
关海晟一直都想躲避顾宁烟的帮助,但是顾宁烟死死地揪住他的手腕,背后的伤口只要动一下就疼痛异常,关海晟没办法挣脱顾宁烟,也不能拒绝顾宁烟此刻的帮助。
二人无言的一路搀扶着走向夫子的屋舍。
“顾同窗,之前那件事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想到秦子规他们会做的那么过分……”
站在夫子屋舍面前,关海晟有些沙哑着嗓音向顾宁烟道歉。
顾宁烟看着关海晟面上浓浓的失落和歉意,一直盘旋在心头许久的怒火突然就不见了。
“嗯,我知道了。”
她很是冷酷的回答了一句。
“古桐穿,恕在下愚钝,这知道了,是原谅我,还是不原谅的意思?”
关海晟搞不明白眼前这个捉摸不定的顾同窗的意思,想了片刻还是很不好意思的开口询问顾宁烟。
顾宁烟恨不能上前用书卷狠狠的敲一下这个榆木脑袋。
“平时不是说你挺聪明的么?怎么这时候就看不懂别人的意思?我看你不如就多花点时间和我一起学一下礼乐射御书数吧!”
顾宁烟表示自己可是很高傲的,才不会轻轻松松的原谅一个人。
当然这话落在关海晟的耳朵里,最后他理解的到底是不是顾宁烟心里想的意思,那就不知道了。
关海晟欣喜若狂的看着顾宁烟,一叠声的应了“好,”然后才兴冲冲的推门进了夫子的屋舍。
“哎哟。”
顾宁烟知道一定是关海晟那个傻子又忘记自己背上的伤口了,她低低的“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等到江慎行很是疲惫的下学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小娘子点着蜡烛,头发高高竖起,挂在一根从梁上垂下来的线上,桌案旁边放着一把小锥子,然后顾宁烟的头仿佛小鸡啄米一般点一下,然后被头发揪住惊醒,再困乏的啄一下,惊醒……
江慎行不知自己看了多久顾宁烟这“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情景,直到听见顾宁烟轻轻地痛呼了一声,方才如梦初醒的上前,三下五除二,利落的就解开她头上的绳索。
“烟儿这又是何必呢?实在困了就去休息便是。”
江慎行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纠成了一片,明明自己当年读书的时候也是这般清苦度日,读书的环境还比不得这书院里面清幽干净,但是他为何就是片刻看不得自己的小娘子受一丁点儿的苦呢?
顾宁烟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看见是江慎行回来了,立刻恢复了神采。
“相公今日怎么学的这么晚?今日夫子可都夸我学的认真了呢!”
她一脸“求表扬”的炫耀表情,江慎行鬼使神差就凑近她青白色的脸庞,将自己薄薄的唇瓣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顾宁烟虽然有点惊讶今日的江慎行怎么这般开放主动,但还是很顺从的顺势贴近他的怀抱,将自己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转移到了江慎行身上。
江慎行轻柔的为怀里的少女捏着肩膀,面上带着心疼。
“今日的烟儿如此优秀,为何相公看了却只觉得心疼?”
江慎行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顾宁烟。
顾宁烟这才知道江慎行这般反常是因为自己这看起来很是骇人的“头悬梁锥刺股”,为了不让相公担心,她立刻像个小孩子一般拿起身旁崭新的锥子在江慎行眼前晃了又晃。
“相公不要误会了,我就是,就是看这锥子光滑的很,用来反光一定很好。这烛火实在是太暗了,我可不想小小年纪就近视眼了。”
江慎行虽然又听不懂自己的小娘子在说些什么了,但是他也知道顾宁烟这般说是为了宽慰他。
所以他收紧了自己环住顾宁烟纤腰的手,将自己热热的呼吸打在顾宁烟的脖颈上。
“烟儿真乖。”
“咱们夫妻一起努力,这世间就没有人再能欺负的了我们。相公入京秋闱,就再不用为烟儿担心了呢。”
顾宁烟唇边挂着甜甜的笑意,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清晨,鸡还没打鸣,小小的屋舍房门就被敲响了。
顾宁烟被打扰了睡眠很是不爽,她踢了一脚睡在旁边的江慎行,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吵死了,谁一大早就来找不痛快。”
江慎行捂着并不疼的腰窝,有些好笑的起身,为顾宁烟掖了掖被角,方才起身开门。
门外并不是他以为的宝来,而是一个看起来很是面生的小小少年。
少年和顾宁烟的身高差不多,胡须都还没有长出来,面上挂着有些腼腆和局促的笑容,衣着很是整齐,想来起来已经有段时间了。
如果让顾宁烟出来看的话,她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不是关海晟又是哪个?
“这位师弟这么早,是有什么事么?”
即使被扰了清梦江慎行看起来还是很好脾气的问道,他的声音并不大,显然并不打算惊醒屋内的那个小小人儿。
“江师兄……我是顾同窗的同学关海晟,昨日他说要让我带他一起温书来着,所以早上我起来后,就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