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的那气很好,风和日丽,和风轻抚面颊,带来春夏之交独有的清新明朗的气息。
出行的人似乎也特别多,所以路上的时候有些堵,两个冉的时候俱乐部的人也差不多到了,都在收拾东西准备上山。
下车的时候,之前发消息给她的梁姐已经笑起来:
“何倾。”
她是为数不多的,加了何倾的好友的俱乐部成员之一。
何倾颔首。
其他人眼尖地看到她的手似乎被一个男人牵着,好奇地看过去,就看到身材挺拔,清隽俊逸的男子下了车,手上拿着一个重量似乎不轻,装得很满的黑色登山包,对他们颔首。
两个人都属于比较亮眼的类型,其他来登山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梁姐愣了一下,笑:
“这位是......”
何倾缓声:
“我爱人。”
顾衍握着她的手:
“你们好。”
一路上倒是比较顺利,这边也许是先下过雨,泥土潮湿,偶尔有些低洼地带,满是泥泞,不过这对常年登山的人来,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倒没有受阻,在中午之前就到了半山腰。
何倾也很久没有登过山了,因此就算一直在体育馆和健身房锻炼,停下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累,侧头去看身侧的人,却是背着包,露出来的一截臂线条流畅,下颌线也深刻迷人,看着她的眼神带了零星笑意,嗓音也柔和:
“累了?”
何倾气馁:“你不是你体力不行吗?”
顾衍想了想:“可能是锻炼得好。”
何倾接过他拧开的水杯,喝了口:“明明我和你一起锻炼的。”
顾衍笑起来:“我的运动量比你大多了。”
何倾看他一眼。
他上次就是这么回答她的。
明明他们锻炼的时间和项目都是一样的,他的多出来的运动量到底在哪?
顾衍却只是含笑望着她。
俱乐部的人商量了下,决定多休息一会儿,再全力冲刺山顶,但是没过多久,就突然有暴雨降临,冲刷着本来就不平整的山路,混着泥土和碎石,唰唰地往下滑。
山暂时是登不成了,众人只能挤在半山腰的亭子里避雨。
何倾身上出零汗,顾衍拿了纸巾给她擦,何倾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温悦那个迷糊打电话给她的事儿,笑:
“安安昨打电话,问我有没有什么名字推荐。”
顾衍笑:
“你了什么?”
何倾想了想:“我觉得安安的名字就挺好的,不过我不太擅长取名,所以只听她了几个。”
顾衍也笑:
“平平安安,是寓意不错。”
这大概是对一个人最真挚的祝福了。
又握着她的手低笑道:
“我觉得晴朗的名字就挺好听的。”
何倾笑看他一眼。
他纵容偏爱的时刻太多,她都要分不清他这是真的这样觉得,还是单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很快水滴就开始往亭子里溅,顾衍感觉到凉意汇聚到了背后,低声让何倾坐过来一点,然后伸手环住她的腰,后背给她挡着雨。
何倾想拿东西给他遮一下,眉眼柔和的人在雨幕连绵的背景里,像是晕染开的画,带着能够浸入人心的暖意。
他摩挲着她的手,声音落在她耳畔:
“没事。”
有些哑的嗓音里带了笑意:
“别动。”
何倾耳热一瞬,手摸到后面有些湿意的包,顿了一下:
“湿了。”
可是人太多了,他们也往里走不了,顾衍也只是笑:
“没事,有包挡着。”
还好后来雨了些,没有再往里溅了,躲雨的人有些嘈杂,两个人却很安静地看着雨,顾衍时不时地收紧手臂,手掌的温度隔着衣服,很温暖地传递给一点也不觉得冷的人。
大概下了有一两个时,雨停了,俱乐部的人和其他人都觉得时间晚了,大概是不能在黑之前登顶又返回了,于是决定打道回府。
下了雨的路有些滑,一行人行进地有些缓慢,不时有人滑倒。
何倾被顾衍握着,看了他一眼,弯了弯眸。
她知道有他在,自己就不会滑倒。
到了山下的旅馆的时候,鞋子已经完全脏了,鞋底都沾着碎石黄泥,身上也有些泥水溅落的泥点。
梁姐他们俱乐部分了创可贴给成员,她回房间的时候经过何倾和顾衍的房间,脚步一顿,想着问问他们有没有摔着,要不要贴,就在门口看到眉眼温润的男子在女子身边蹲下来,动作很轻缓地帮她脱了鞋,声音沙哑,带了些心疼:
“疼吗?”
何倾笑:“不疼。”
她看着他,眉眼间带着笑意:
“都了只是有点紧了。”
可能真的是有段时间没登山了,所以都不习惯了。
顾衍无奈地低头,手指很缓地给她揉着脚,何倾就看着她笑。
背景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带着雨后的舒朗。
看上去那么美好。
梁姐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失笑一瞬,还是转身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在旅馆里遇见了部分同事,一见到她,有些讶然:
“何总?”
平时总是淡色系,显得淡漠从容的人今穿着很简约干练的服装,头发散着,显得清丽又独立,很清婉的美,对着他们淡淡颔首。
顾衍来了,眉眼柔和:
“后面好像有彩虹,要去看吗?”
女子弯眸:“